“你!把這奴才拖到後面去教他點規矩!”軌指着雨落,他開始還愣了一下。“遵命,閣下!”意識到會長的意思是分組撤退,新任的武藝部高層立刻以兇狠的表情應道,他狠狠地拽起神往後門走去。
“現在不可以出去!”守門的衛兵攔住他們。
“我要去教訓這奴才,這是我家閣下的命令,快告訴我要把他弄哪兒去好?”
貴族們紛紛幫腔,神不住地求饒,這更加加強了他們不可一世的氣焰。
“這賤奴才就應該拖出去打個半死!”
“你們衛兵也犯賤,這是我們的名譽問題!讓他們出去!”
衛兵無可奈何地指了通向後花園的路,放神和雨落走了。
“真沒面子,這樣怎麼見人?怎麼瞻仰國寶?”軌氣惱地看着禮服上的咖啡,他盯着珊蘭,“侍女!伺候本人去這裡的服裝間換衣服,快!本人還得趕回來欣賞國寶,沒時間了!”
珊蘭也跟着軌從另一個出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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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大人!”
“這次是冷月立的功,避免了戰鬥,不是麼?”刺客會長帶着部下疾奔過一個走廊。
“……我承認。但是資料……”
“他說是假的,那是他調查所得的情報。”
珊蘭驚奇地回頭望着小宴會廳的方向:“他到底是怎麼查出來的?!”
軌笑:“我說了,他有覺悟。現在是要利用他的第二份情報的時候了。”
他從被咖啡潑濕的衣服口袋中取出一張疊起來的紙,展開——那是神剛才在撞到他的一瞬間放進去的,整個莊園的守備分布圖,他用紅筆标出了所有安全路線。
“現在我們可以悠閑地出去,重新審定計劃了,對麼?”刺客會長輕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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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在一路上衛兵們的議論聲中理直氣壯地把神拽到了後花園,培訓部高層用顫抖的手暗指了一個方向,那裡正好是一個監視的盲區。
“冷月!現在已經通過了最危險區,出去吧!”
“快走……”
“……?”雨落放開神,他坐倒在地上,是完全不正常的聲音。
“走……從這裡直線走到圍牆……向右二十米處可以翻越……那裡是結界連接點,有一米左右的空隙……走……”
“冷月,你怎麼了!”
“我叫你走……!”他死死地抱着胳膊,用渾濁的眼神直瞪着雨落,“去繼續任務!我快堅持不住了……快從我眼前消失!”
“這怎麼行!你也要一起走!”雨落堅決地說。
“……你會死的……”他面前的神突然邪笑起來,“就算我再怎麼……提醒自己……那些準則……也終究壓不過她……人類啊……最好一個都不要活着……”
他握緊了拳刃,卻又把它深深刺進地下,竭盡所能地控制自己。
“雨……落……快走……!”
武藝部高層也拿起了他的拳刃。
“不,我會在這裡,就是要在這種時候幫助冷月老師的!”
“就憑……你——?”神終于完全忘記了現在的狀況。
他詭異地站起來,向雨落揮出了拳刃。
“哈、哈哈哈……喂,死吧……你們都是陪葬——?!”
軌擋在雨落面前抓住了神的胳膊,他用另一隻手從身上掏出一支注射器,把它插進神手臂中。
“!……”
他掙紮了幾秒,很快無力下來,倒在地上睡着了。
“這是你讓我用的,你果然很清楚自己。”刺客會長看了看手中的空注射器和空瓶,淡淡一笑。
“雨落,帶上他,我們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