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雨溪和這位獵人先生認識?”燕微笑着問,幻笑着點頭,她像找到了救星般跑過去把恒拉過來:“你來的真是時候,恒,這裡啊……你把月月背回我家好不好?小月不在,我都想不出辦法了。”
“……哇塞!!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吓了好大一跳,“這位仁兄不是那天回……他家去了?”
“詳細情況過一會兒我再告訴你……”幻看了一眼旁邊一頭霧水的燕,恒明白過來:“好嘞!我會負責的!”他上前要背起神。
“呃,這位冷月先生他……”燕分明覺得那樣神聖的氣息是從眼前這個昏迷的人身上發出的,那樣的感覺甚至讓他不敢直視神。“幻雨溪,你難道沒有感受到麼?”
“這個嘛,牧師先生,你感到的是冷月身上這個聖物的氣息,那個東西是他們家祖傳的寶物,他一直帶在身上的,沒什麼的啦。”關鍵時刻恒指着神胸前的鍊墜開朗地笑着解釋,幻趕緊在旁邊附和着。
“哦……原來是這樣。”燕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聖物,不過别人家裡的事情是不該問的,他清楚這一點,燕笑笑,讓幻和恒趕快把神送回去休息。
……
“我也不清楚,月月到底在上面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啊。”兩人把神安頓到幻家留給客人睡的床上,他一點也沒有要醒來的迹象。
“……都一年多了,按你剛才說的,夢雨還是沒有好吧?……冷月看上去真是凄慘,人事不醒的還……”恒沉重地看着神,他憂傷地不停地喃喃着“這不是真的……讓我忘掉……不要想起”這樣的話,幻受不了這樣憂傷的神,她低着頭跑出房間去了,恒輕輕歎氣。他看見牆上挂着的原本裝飾用的漂亮齊特琴,恒愣了一下,伸手把琴摘下來。
“——不行喽,我現在已經不是叫邪的吟遊詩人,那些複雜的樂譜和指法,畢竟還是想不起來……真希望還能給你奏些歡樂的曲子,讓你别再這樣下去了,冷月……”他感慨地用手慢慢撥着弦,齊特琴奏出單薄緩慢,但至少還不失流暢的樂曲,恒苦笑。
夜,籠罩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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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皓月和幻扔下碗筷就拉開門往那房間跑。
“啊!!!~~~怎麼會、我怎麼會在這裡??!!!”他看見他們,再次狂叫着,他臉色慘白,從他的瞳孔中幾乎看不見神采。“靠你瘋啦?!這麼叫半個城都要聽到了!”皓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沖過去一下捂住他的嘴,結果立刻被抓狂的他猛扔到幻身上,兩個人一起摔出門外,索爾屈腿坐在床上揪住自己的頭發:“我不要見到你們,不想見你們!!為什麼,是誰把我送來這裡的!!!”
“冷月——”“别叫我冷月!!我不是!沒有這個人!别叫……别再叫了!!”
皓月把幻扶起來,突然朝他大吼:“冷月!!神!!!”
“别再叫了——!!”他歇斯底裡地大喊着,“我是索爾!隻是!!”
“就因為害怕嗎?害怕聽到這些稱呼而想起你曾經經曆的那些,害怕看見我們就想起以前的一切?!你這膽小鬼!懦弱的廢物!!”皓月也惱火地回吼,他再次氣勢洶洶地走進房間。
“你既然知道,就别出現在我面前!”索爾緊閉着眼睛,皓月被念力再度扔出房間外,他随即在門口設下了屏障,把兩人硬生生擋在外面。“如果不離開的話……我就……就殺了你們!在我還能控制住的時候,盧恩王國的臣民聖職者幻雨溪和刺客皓月,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快!!!”
“月月!你先聽我們說啊!!”幻敲着屏障喊。“我不聽!……你們還不走是嗎?對,這是你們的世界,這不是我該在的地方,你們不走,我走!!”
“别回去~~~!!”
“你憑什麼命令我?!幻雨溪,身為聖職者對雷神不敬,你知罪嗎?!!”
“不能回去!這是奧丁神大人說的!!”
“——什麼?!”
“是我們的主神奧丁大人把你送下來的!他特别叮囑我們不能讓你回去,你回神界去的話,小夢的治療會被你打擾,不能回去啊月月!”
“幻你……你說……什麼?”他突然撤了屏障沖到門口一下掰住牧師的肩膀,“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你發了那麼久的神經,竟然都不知道奧丁在幫你救夢雨的事?!靠,冷月你缺根筋啊??”皓月看着他的表情超沒想法地吼,索爾像遭到重擊一般一下子傻在那兒,他郁悶地拉開索爾捏着幻肩膀的那隻手。“……你搞什麼啊?對我老婆下這麼重的手……”
“沒關系的……”幻忍着痛微笑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月月。——這個,這封信,奧丁大人給你的,我想他應該會在裡面向你說明……”她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信交到索爾手裡。
“你安安靜靜地看啊……我們不來吵你,你看完再來告訴我們你接下來要做的,當然——回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