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再傷害無辜……”迪安咬着牙抵住巴風特的死神之鐮,護住身後的惜霖和奧可,“隻要我還是這裡的主人,我就決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客人!”
“你馬上就不是了!”巴風特惡毒地笑着說。
“走!快走!!”迪安用僅剩的力氣呼喚了夢魇,把惜霖和奧可載到馬背上,“出去——!!”
“迪安……叔叔……”半昏半醒的惜霖絕望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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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來冰家裡作客。
“啊!神先生你……回來了?”星月看見屋外劈柴的神,愣了好久。
“嗯。”他頭也不擡地說,“剛回來兩天而已。”
幻在屋裡和冰快樂地聊着天,邪的笑話永遠不見重複,趁着孤星也跑進去一起聽,星月小心翼翼地問神:“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神先生你……還有那個叫娅娅的姑娘……”
“呃,”他手停了一下,“星月你被吓到了吧?”
“我有點暈。”他如實說。
神放下手裡的活,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能看到她,你還蠻幸運的。不過我還是不能說啊,星月,她是來叫我回真正的故鄉去幫忙,去那裡必須用那個方式,你想像成特殊的傳送陣就好了。”
“哦……”他勉強點了點頭。
“啊啊啊啊~~~~~~”
屋子裡突然傳來幻經久不變的尖叫聲,神和星月急忙沖了進去。“怎麼了?”星月着急地問。
神一眼就看見了房間裡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魔物。
是一匹夢魇。它搖搖晃晃地站在窗邊,身上沾着斑斑的血迹。它的形體看來已經不能再維持下去,邊緣都是模模糊糊的。它不時用蹄子踏着地闆,頻頻向吉芬方向甩頭。
“怎麼了?”神鎮定地看着它。
夢魇仍然不時地把頭甩向那個方向,可是大家還是不太明白,它仰頭無聲地嘶叫,接着漸漸化為了一團瘴氣——不,是四個浮在空中的大字:
“主人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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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最強的魔物首領。”迪安咬着牙微弱地說,“可是你們既然讓我成為死靈,就該知道我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死第二次。”
巴風特的死神之鐮又劃過他的身體,“你不會死第二次,你會魂飛魄散,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當你的身體完全被破壞的時候。”
死靈迪安的身體現在已經慘不忍睹。他已經沒有力氣與巴風特對抗。
“你本來還可以讓我多玩一會兒,如果你附在那個女騎士身上的話,”巴風特用鐮刀指着倒在血泊中的惜霖,“隻是你放棄了黑暗的力量。”
迪安回頭看見朋友的女兒和她的丈夫毫無聲息的樣子,惱怒地直視着巴風特:“你連他們也不放過!我今天就和你拼上我這條本就不該存在的命,巴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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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安!!”
“……惜霖、奧可……?!!”
孤星憤怒地沖上去擋開了巴風特對迪安的下一擊,冰驚呆了地瞪着躺在地上的女兒女婿,幻趕緊扶住她。
“小惜霖美眉他們到底怎麼樣了~?”邪輕聲詢問在第一時間就趕過去治療的星月,牧師神色不妙地看着他,搖頭。
“……傷太重了,我沒有贊美牧師那麼高超的技術,我沒有辦法……!再這樣下去惜霖和奧可撐不過半小時,一定要盡快帶他們出去!”他特别注意用冰聽不見的音量焦急地說。
“可那裡有個巴風特哎~它怎麼可能放我們——”邪的話突然打住,他和星月同時向後面扭頭——他們身後的空氣也似乎停止了流動。
神正以非常可怕的眼神盯着他們,盯着他們面前的女兒和女婿,以他的聽力,當然能聽到全部,刺客一言不發地站在詩人和牧師身後,但渾身都輻射出不祥的氣息。
“喂、喂神~~星月開玩笑呢!你千萬别抓狂~”在這情況下邪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但詩人非常明白他失控會把事态變得多麼可怕,他曾經在那個孤島上做的一切也已在王國成就了他極殘忍的名聲,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清清楚楚。
“……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刺客用極端壓抑的,走了調的聲音說,“把那東西幹掉……還有救活的機會……”
他轉向已經壓制了孤星和迪安的魔物首領:“巴風特……”
“是你。”它憎恨地盯着他。
“你不是已經被我……你讓我想起了那時候的事……”
“當一隻巴風特死掉的時候,黑暗之王主人會選出所有小巴風特中最強的一隻,給它更加強大的力量,繼承巴風特之職……我認得你,那天我也在場,你們沒有殺死我。你就後悔吧,因為我現在将要消滅你們這些黑暗的敵人!”
下一刻神已經閃過去和它纏鬥在一起。
“孩子們,部下們!把這裡背叛的人和對抗的人全部消滅吧!”
“給我閉嘴……!”
大群的魔物向冰他們湧去,小巴風特的死亡之鐮泛着青藍色的光輝,冰一邊發抖一邊用力地抓緊聖杖·英靈,和大家一起擊退這些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