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沒轍地抿起嘴,看來他的話真的太簡潔了。
“幻……她一定是在裝着不在乎吧?”冰輕聲地說。
“你說對了。”真不愧是從小一起的朋友,要說了解心理的話少女的本領一直都很厲害,神幹脆地認同了冰的話,“你們沒有看見,她裝出來的笑真可怕,連我都不想多看。”演戲的笑容神見過很多,他自己也會很多,但是像獵人這麼刻意的……至少在他有感情以後,直面朋友這種掩蓋不了悲傷的笑容神覺得對自己的觸動大到他不好接受。“現在最好别去找她,她肯定希望能一個人呆着。”
“唉~我想我現在去強行逗她開心也不适合吧~?她又不是你……”邪遺憾地坐回沙發上。
神的眉毛跳了一下,為什麼他就可以被調戲啊?理由呢!
“我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快點找出星月的消息,那些人為什麼要綁架他?而且……那些是人嗎?”
“肯定不是活人。不可能是……”刺客陰沉着臉。
“真奇怪,你們還有跟誰結仇麼?你們最大的仇人冰暴騎士都已經死了,古城也遭到了封印,還會有誰來找你們麻煩?”邪下意識地撥着吉他弦疑惑地歪着腦袋。
“有。”神和冰不約而同地說。
“那匹夢魇的主人。”
“那個困住我不讓我回來的人。”
之前夢魇的事件結束後,神拒絕描述細節,每天都把心思放在其它事上,冰見他不願提起,也沒有對其他人透露什麼,噩夢的背後有人為的痕迹這件事騎士和詩人還是第一次正式聽到。
孤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你們是說,幕後有個人存心在陷害你們?他是什麼人物有那麼大能耐?而且他這樣做的原因……”
“他跟冰暴有交情。”神皺着眉頭說,他暗自繃緊了精神,因為想起那次在不知名的地方跟冰的碰面也會同時想起那些噩夢,他不能想它,不然的話,又會陷入異常,他現在對自己的自控力信心大打折扣。
“嗯……他提過跟父親……是朋友,他說要替父親教訓我。”冰艱難地附和道,“他真的很可怕……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想法,被那些噩夢纏上的感覺……”她的臉色開始發白。
“那可不妙啊,如果這個不明人物是想給冰暴騎士報仇的話,暨你們之後輪到星月,他肯定也會遭到毒手的!”孤星焦急起來,“必須要快點找到他!”
“人肯定活着。”神坐到冰旁邊,他的左手現在還是有強烈的麻木感,可要是沒有星月的急救,恐怕連這點感覺都不會有了,這牧師已經從生死線上拉回了自己三次,他說什麼也得有說得過去的回報,“從那東西之前的手段看,他最終的目的是戲耍我們全員,我認為他肯定會創造星月再跟我們見面的機會,而且對我們……估計更多地針對幻,不會比前幾天的情況更好。”
“但那天晚上出現的……如果他把星月殺死再操縱該怎麼辦?”冰小心翼翼地在旁邊提問。
神沉默了片刻,巫師說的可能性确實是有,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他們做什麼都晚了,但他此前也去墓地做過确認,雖然光是要忍住悲痛就很難了實在沒辦法去掘墓,但至少他父母的墓和其它墓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迹,他總算還能說服自己。
“那些到底是什麼還不清楚,我确定它們隻有人型外觀,跟死人區别還是很大的。而且要殺死星月的話,那天晚上當場就可以了,當着我們的面殺了不是效果更好麼?”
“也許控制死人也要有特殊步驟,當場完不成?”孤星猜測。
“那也可以先殺了,再擊暈我們,把屍體拖回去處理完了再搞我們一次啊,很明顯能辦到,而且對我們傷害更大。”
“嗯……”
“可他為什麼會選擇星月呢?難道是因為他是牧師可以回複傷勢?他打算把我們一個個搞殘?”邪不解地一邊思索一邊順嘴自問自答着,“也說不通啊,我們在大城市裡,找更專業的治療師就很方便,這兩天也沒什麼異常~”
冰擔憂地捂着始終在刺痛的腹部低語:
“我覺得那個人在玩……”
“同感。”神接着肯定,雖然很不甘心,但如果那個東西是果斷的脾氣的話,他們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因為他在玩,所以星月暫時也不會死。”他冷笑了一聲,“在我的經驗看來,這種不幹脆的做事方法,大概率會被反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