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明說你的職業,但是幻打過預防針說過你比較特别了。”星月也小聲回答。
神斜了一眼跟誰都能聊得開所以現在也在和騎士有說有笑的幻,這獵人嘴裡的特别絕對不能想得太樂觀,星月的話肯定含糊地幫了她的,要神自己猜測的話,八成幻會沒心沒肺地說他是怪人啊冷血生物啊弄不好殺人魔這種形容都有可能,這騎士始終都沒打消對自己的戒備呢。
唉,跟這種正義感爆棚的職業接觸,老實說自己也挺别扭的,隻能希望他是個跟星月一樣看得開的人了~
冰也在幻和孤星交談的間隙笑着看了一會兒青年,他漸漸變了,不再堅持排斥他人,而且開始坦誠地思考怎樣不靠演戲也能與人正常溝通,他總有一天會重新喜歡上這個世界吧。
“古城的事實呢?”
“孤星先生還不知道,但是去王宮彙報審判會經過的時候我們已經全都告訴陛下了,陛下說遲早會把真相公之于衆。但是……”星月的語氣猶豫了。
“指名要我們一起行動了?”神心知肚明國王的考量,“那個封印術,還是能識别到冰之家族的?”
“……是啊,冰小姐她……還是得取得信賴。”牧師抱歉地承認了,“我跟宮廷魔法研究室确認過術式效果,封印識别的是奧丁的詛咒,如果他們說的是實話,冰小姐現在應該不會受到影響……抱歉,神先生,我們也不能違抗陛下的赦令,但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和幻是絕不會抛棄你們的。”
“呵,那個鑰匙孔下面的銘文寫的可是冰之一族性情兇惡啊?”神冷笑。
“是,王國頂層一直知道真相,你确實很懂這些。”
故意欺騙幻和星月這種民衆威望正當頂點的英雄沒有好處,結界功能的事估計不會作假,那麼就是試探喽,皇室要看到冰親眼目睹封印重新建立,要她和古城徹底撇清關系,同時也要檢查星月他們說的冰的詛咒已經破除,本人無害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判斷她還有威脅,即使靠誘騙她進入結界無效,出來後各種針對她的卑鄙行為恐怕也不會完結。
這麼看來,接手了工會并且宣言了逆鱗,也算是事先走的一步好棋了。
“我再問問,你們跟國王說了我是刺客工會會長的事麼?”
星月莞爾一笑:“能保護冰小姐的牌,我們當然是知道要藏着的。”
“你是個牧師,有點可惜啊。”刺客會長誠心誠意地表達了不能挖牆腳的遺憾。
他們再次看見了五年前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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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銘刻在記憶中的景物還是這樣真實地呈現在眼前,那種絕望而痛苦的感覺又迎面而來,少女抓緊了身旁青年的手,他轉過頭去看她,發現她的眼中滿是恐懼。神知道這條路對于冰來說是什麼樣的意義,每次經過這裡,不管是她還是自己,還有幻和星月,這都是一個充滿噩夢的地方,剛加入的騎士大約也感受到了其他人的心情,不再說什麼,衆人一路沉默地走過了這塊被鮮血浸染的土地。
前面出現了部隊的營地。
“這是吉芬的防衛隊,我不久前在這裡呆過一陣,這裡真的挺辛苦的,随時都會有戰鬥,戰士們要時刻保持警惕。”孤星一邊介紹一邊帶衆人走進營地,出乎意料的,裡面人相當少。
“咦,這不是凄慘孤星嗎?喂~~~”路過的一個騎士認出了領頭的孤星,急匆匆地跑過來,“你不是回首都總部去了嗎?”
“呀?燒麥啊!”他笑着回應,把剩下四個人打擊得至少暈了半分鐘——啥?燒賣?!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是小吃的名字?!“老弟啊,那麼久不見你一開口就提我綽号?餓暈了?”那個被稱為“燒賣”的騎士猛拍一下孤星的肩,兩個人打鬧在一起。“你怎麼又跑回來了?”“我奉命陪同幻櫻和星月大人一行人去古城封印魔物啊!”
神更暈了,這騎士是跟搞事獵人一個德性的嗎?難道都不懂得隐瞞下?這好像不是個可以大聲聲張的任務吧,被這裡的人知道,萬一把事情搞大該怎麼處理啊。
“啊?”燒賣驚奇地特意停手去看幻和星月,然後松開孤星恭敬地行禮,“不知道幻櫻大人和星月大人到此,有失遠迎哦!”
“啊哈哈……”幻幹笑着,這幾年她跟星月好幾次到附近搜索都特意繞開了這個營地來着,所以現在心裡有點小愧疚,但這跟現在的興趣又是兩碼事了,“哎你為什麼叫燒賣?好奇怪的名字~”
“因為他剛來的時候就展現了一手做燒賣的好手藝,還沒等他自我介紹我們就普遍直接稱他為‘燒麥’了。”孤星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