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要是沒有他們擊敗敵人的首領,我們哪能擊退魔物軍,把他們趕回古城?”邪看傻瓜一樣看着他。
“可是也沒有其他人看見他們殺死了冰暴騎士和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副官啊,你自己說最後起決定作用的是那場雷暴,是我的話,我覺得功勞應該歸給這個湊巧出現的天氣現象吧?”
“一開始牽制住冰暴騎士和副官的人是誰?魔物集團沒有首領命令就是一盤散沙,因為這個牽制我們獲得了多少寶貴的喘息時間?因為首領被消滅造成的魔物軍戰力大幅降低讓我們少犧牲了多少戰士?再說了,雖然大家很多都相信最後的閃電雨是神迹的降臨,但是大家同樣也相信是三位大人的英勇鬥争促成了這個奇迹!我們的保護者,那一位雷神索爾,雖嫉惡如仇,卻也從來不會無端降下他的怒火,如果不是他被三位大人崇高的品格感動,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地結束戰争,彩虹大陸的曆史就是這樣記載着,索爾神大人喜歡讓人類靠自己的力量戰勝阻礙,并且,他喜歡戰争。”詩人用鄙夷的目光斜視撇着嘴的青年,趁這機會再次向少女指出他的沒見識,“冰雪美眉,你的保護人好笨哦~這麼簡單的内容都不理解~”
“呵呵,他本來就很笨啊。”冰倒是不在意,不過她還是挺歡樂地順着邪的話一起吐槽了青年,神勢單力薄,除了滿腦子問号覺得自己哪有真的那麼笨以外也不敢用實際行動來抗議,他隻能認栽。
“到了。”由于邊說邊走,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出吉芬城很遠了,邪指着前面的一大塊空地說,“這就是當時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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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土地經曆了五年的風雨洗滌,仍然殘留着不少暗紅的血印,地裡還插着生鏽的雙手劍、長矛還有法杖、斷箭,給人的感覺非常地蕭瑟凄涼,土地後面有一個岩石的高台,它從後方的樹林裡突兀地插入并漸漸隆起,仿佛在俯視整個戰場。
“那個高台就是星月大人他們與冰暴騎士決戰的地方。”詩人介紹道。
“光克魯斯是協會長,接受了國家的指令參戰還好理解,星月和幻櫻是個人行為吧?他們為什麼要冒死去找敵人首領?”神思前想後自己至今以來聽到的信息,他想不通這兩人的動機。
邪眼神發亮地盯着他,他想不到這個遲鈍怪竟然還能察覺到這種細節,而且跟曾經的他想到了一塊兒:“是呢~王國通傳的故事裡沒有說這個,不過我特意問了本人哦!他們明明連王國軍召集的冒險者都不是,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而且孤注一擲地去死鬥魔物首領,他們确實是有理由滴~”
“理由是?”
“他們說,他們最重要的朋友被冰暴騎士擄走了,他們為了友情而戰。”詩人這一次沒有用一直以來高揚的語氣,連語速也慢了不少,“但是,已經晚了,他們永遠地失去了摯友。”
三人一起沉默了一會兒。
“冰雪美眉,要上去看看嗎?”
冰仰視着邪手指的高台,能讓兩人豁出性命去救的好友,最後卻沒有救回,他們即使成為人人尊敬的英雄,也不可能會高興吧。“……好啊。”她轉換了下心情答應道,向着高台後方的坡道前行。
邪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冰雪美眉,這塊土地很危險滴~泥裡到處有斷刀斷箭,很容易受傷的!你還是跟着我走比較好~”
“嗯,嗯。”冰被詩人強勢地拉着往前走,她不好意思地關照了一下被忽略在後面的青年,“神你也要快跟上哦!”
“我?安心啦,我才不擔心這種東西!”神不以為然地看着他倆彎彎曲曲地沿着前人踩出的安全路徑前進,他反正知道以之前經曆的一切來看,基本上常理在他身上都行不通,這身體就跟怪物似的,想幹嘛就能幹嘛。他說着直接踏入了邪口中危險的區域,然後在武器突出于地上的部分上輕盈地跳躍前進:“你看,完全不要緊吧?”
“……哎你厲害!平常人能做到這些嗎?”
“呃,我申明我現在絕對是平常人隻不過這身體條件反射地就在避開危險,我都不知道這腳是不是我在控制。”
冰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地汗顔了:“好好,那你自己小心吧!”
其實神比她更汗來着,身心不一緻的感覺真的很郁悶的啊!他直到現在也沒想通為什麼他以前是個刺客,為什麼會從事那樣陰暗的行業,他根本就不像是那種搞暗殺的人,他還從來沒恨過誰呢,最多就是讨厭……就算是失憶好了冰也說了他就是他,什麼經曆也不會讓性格相差那麼多啊!但這身體卻一次次地告訴他,他确實曾經有過非常好的功夫,也曾經甚至到了習慣動作地傷人的地步,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很快直線走近路的青年就超過了兩個同伴,高台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