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計劃是送雪莉重傷的朋友去醫院後,我就直接前去參加葬禮的。雖然霍洛對他父母的感情很複雜,但畢竟他不是完全的我
但可能是因為做了兩年黑手黨,習慣了拿熱情的名号解決一切麻煩事。
在被醫護人員攔下時,他們質問我這個女孩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熟練地回答他們:“我是熱情的人。”
醫護人員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我:“所以這個可憐的女孩到底經曆了什麼!”
我這才緩過神來。首先這不是意大利,其次現在才1987年,最後我真的編不出來這個女孩胸口大洞是怎麼回事。
……哦豁。
在雪莉的“他不是壞人,他救了我”的阻攔和警察的“這還是得等我們審問出詳細情況再下決定”的嘈雜的争吵聲,我開始思考我現在用替身逃跑會被通緝嗎?
肯定會,但是我如果直接說是我殺死了那個混蛋,我也會面臨牢獄之災吧。何況那個混蛋已經被我毀屍滅迹了。
要不然就一口咬死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我有些糾結要選擇哪個,理性上我傾向于先跟着警察去警局,感性上我傾向于直接逃逸。
最後我選擇不反抗,因為我知道:最後我一定會和空條承太郎相遇的。也許去監獄就是和他相遇,說不定他也在蹲局子呢哈哈哈哈。
無論如何,我隻要找到了JOJO應該要不了太久就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了。雖然我擁有這具身體在這個世界的所有記憶和情感,但我更認同的是作為“蕾娜塔”的我。
肯定“蕾娜塔”是主要人生這是必須的,否則我會一直糾結于“我到底是誰”這種意義不大還會讓一直使我困擾的問題。相比那些掌握了永恒的存在,人的一生太過短暫了。而我的有限的生命是來體驗和享樂的,不是拿來糾結人生問題。
在我順從地讓警察為我戴上手铐的時候,一雙較大的手掌突然抓住了警察的手腕:“先生,他救了我妹妹,請讓我先感謝他吧!”
我順着那雙手,看到了一張年輕而英俊的面龐,他身體健全,沒有瞎掉一隻眼,也沒有皺紋……是年輕版的銀色灌木叢?
他就是雪莉的哥哥?
這麼巧?
……我覺得我的人生指定有什麼劇本。
否則為什麼我随便發善心救下的小姑娘的哥哥竟然就是那個銀色灌木叢啊!
銀色灌木叢似乎叫什麼J.P.波魯……啥的,名字有點長,懶得記,總之先叫他波波。
這個波波,和我之前見到的那個銀色灌木叢完全不同。首先是外觀,這個波波身體健全,眼睛也是完完整整的兩隻,皮膚看上去□□彈彈的,富有膠原蛋白,腿腳特别利索。
然後是精氣神,記憶裡的那個波波雖然看着也不算頹廢,但渾身上下就是有一種孤獨和沉寂感,仿佛他下定決心要犧牲自己去成就什麼大業一樣。就算他下一秒突然噶了,我也不意外。這個波波精氣神好極了,活蹦亂跳的,感覺還能再活一百年。
最後是性格。這個波波情緒要更外露一些。他在看到雪莉的朋友的慘狀,聽到雪莉描述的故事後,眼柱子馬上就掉出了眼淚,緊緊地抱住雪莉,順着雪莉的頭發輕輕拍着,然後呢喃着“哦雪莉”“妹妹啊”“我不敢相信……”“要是……我一定會……”諸如此類的話。
但是看他抱着死裡逃生的妹妹痛哭流涕的樣子,挺滿足我這個“救人者”的虛榮心的。
嘿,如果不是我,他就隻能得到一個破破爛爛的妹妹了,然後他的人生也會徹底缺掉一塊的,從今往後他或許都會活在那塊陰影裡了。
果然,就算我殺了人,我也是個超級棒的頂天好的大善人呢!
我簡直就是黃金精神的代表啊!
我很樂意看波波抱着他妹妹痛哭,不代表我樂意波波過來用同樣感恩的方式來感謝我。
他雙眼通紅,挺着腰站在我面前:“我——”
“哎,打住。”我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口頭的感謝就沒必要了,我心領了,來點實際的吧。”
他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擺正神色:“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請盡管開口!”
我在警察的審視裡,靠近他悄聲說:“那麻煩你找一下spw集團的人,說有一位替身使者希望見到喬瑟夫喬斯達,他是妮可的親戚,他想知道關于妮可的事。”
說完,我沒有管他,跟着警察坐上了警車。
自從融合完全後,我的前兩次與JOJO一起展開的奇妙冒險的記憶也變得清晰起來。如果說之前的記憶就跟部電影差不多,那麼現在我才真的感覺我确實擁有了那樣的人生。
于是我就發現,原來JOJO不是JOJO啊!
呸,我的意思是,那兩次JOJO不是同一個人啊!他們一個叫喬納森,一個叫喬瑟夫……我說你們這家人為什麼要取這麼相似的名字啊,還長的這麼像,害得我以為是同一個人。
扯遠了。總之,妮可是我和喬瑟夫相識的身份,那個身份的結局是被殺死了。
希望喬瑟夫那家夥看在死去的戰友的份上,願意來幫我搭把手。
如果他沒來,我發誓我将以慘死的妮可的名字詛咒他一輩子,詛咒他晚年變成那種連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的廢物老人。
*
次日,我就在spw集團的幹涉下很快離開了警局。
怎麼這麼快啊!我感覺我在裡面連24小時都沒有待夠。
呵,财閥的力量就是大啊……所以東方仗助那小子為什麼每次都在跟我哭窮讓我請他吃冰淇淋?找他家裡人要點錢不行嗎!這麼說起來,我似乎從未見過他父親……
接我離開警局的是spw集團的工作成員,并不是喬瑟夫。
哦還有一個人,是波波。
波波看到我就馬上說:“你也是替身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