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魯諾說他的頭發是某一天突然變成金色的,卷發是他每天早上起床專門做的造型,至于騷包的開胸衣……他沒解釋。
我環視了周圍一圈黑手黨的着裝打扮。不由得思考,熱情是不是存在什麼隐藏服裝要求,不然為什麼這群家夥要打扮成這樣。
我盯了喬魯諾好一會,發現我有點忍不住了。
衆所周知,我是一個很随心所欲的女人。
我看到喬魯諾的甜甜圈造型的第一秒,我就很想把我的手指戳進他的甜圈圈造型的卷發裡了。
于是我真的這麼做了,我不僅戳進去了,我還扯了扯。
在他錯愕的目光裡,我非常淡定地說:“好久不見,喬魯諾。”
*
布加拉提開始安排了:“現在我們先回去,去秘密基地裡暫時安置老闆女兒。沒問題吧?蕾娜塔。”
“哦,沒問題。”
這家夥為什麼要專門點我,我隻想摸魚啊。
我臨時加入的這個小組的組員看上去人都還算好,至少比我第一次見到暗殺組的時候要正常多了。
看着那群家夥馬上要上車了,喬魯諾自然而然準備拉開駕駛座時,我忍不住先開口:“等等。”
他們其它人全部都望向我,一個穿着破洞褲的看上去很禮貌的白發少年馬上問:“怎麼了?”
我指着喬魯諾:“我記得,你才十五歲。”
“是。”
我深吸一口氣:“你還沒駕照吧,怎麼可以讓你開車?”說完,我轉向我鄰居:“你有駕照啊?你為什麼不開車。”
阿帕基一副“你有病吧”的表情看着我,但他還是哼了一聲,從喬魯諾那裡搶過鑰匙,嘲諷地看了眼喬魯諾:“小鬼連車都開不了,呵。”
我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左看右看,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我拉了一下我鄰居的袖子,讓他彎下腰,貼到他耳邊悄悄說:“你竟然欺負小朋友,你也太惡劣了吧。”
阿帕基聽了之後,擰緊眉頭,反問:“你是什麼時候加入熱情的?”
“大約兩年前吧?”
他的臉抽搐了一下,漂亮的灰紫色眼睛湧動着愠怒,面上烏雲密布,咬牙:“騙我很好玩嗎?”
“我沒騙你,是你自己不問。”
哇,他看上去快要被我氣吐血了。
“那你真會藏啊。”
“過獎。”
許久不見,阿帕基的打扮變得放蕩多了,看上去也更迷人。
我打量着他那一頭瀑布般的銀色長發,暴露的開胸衣,一雙比先前更加淩厲的灰紫色眼睛,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倆沒打分手炮。
我跟着他們上車,往特莉休旁邊一坐,深吸一口氣。
哇,真香啊。
蓋多米斯達也擠過來坐我旁邊,他指了指前後左右的人說:“那是布加拉提,他算是我們的領頭。那個看上去很紳士的穿破洞褲的是福葛,帶頭巾的是納蘭迦,喬魯諾和阿帕基你已經認識了吧,你們怎麼認識的?”
他們兩個人沒開口,于是我說了:“阿帕基是我鄰居外加前男友,喬魯諾是我……額 算得上弟弟?”他和直子還有陽萊關系那麼好,她倆就差沒直接養喬魯諾了,他叫我一聲姐不過分吧。
喬魯諾沒反對。米斯達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難怪阿帕基第一次遇到喬魯諾時說了那樣的話……不過你是黑手黨這事沒告訴過阿帕基,你倆談過戀愛?”
我假裝沒聽到後面那句話:“他第一次見面跟喬魯諾說啥了。”
米斯達也選擇性耳聾……我服了。
我轉而說:“欺負後輩可不是好前輩唉。”
“呵,比不過你這個前輩。”坐在前面開車的阿帕基嘲諷。
孩子你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給我變回以前那個善良熱心腸讓人心暖暖特别好欺負的阿帕基啊!你到底經曆了什麼啊!
我默默縮回脖子。
非常自來熟的米斯達又問我:“你之前是哪個小組的?”
“暗殺小組。”
米斯達思考了一下,然後突然露出驚恐的表情:“你不會就是那個killer queen吧?”
我更加驚恐地看向他:“什麼killer queen?”
米斯達馬上八卦:“我聽别人講的,那家夥喜歡在自己殺死的人身上刻killer queen的字樣。有點變态,對吧?”
我沉默了一會,很認真地說:“我不是變态。”
米斯達:“嗯?”
“killer queen确實是一個變态的替身,我喜歡刻那個隻是因為,額,惡趣味。”我非常坦誠地承認我有些惡趣味這件事,“話說你肚子上的是什麼,新型穿孔?”
蓋多米斯達面不改色地回答:“回形針啊,這是福葛幫我的傷口做的緊急處理。”
我面露懼色地看向名為福葛的穿破洞褲的清秀青年。這小子該不會是個智障吧?這樣絕對會感染傷口的。
本着我是個熱心腸的人,我決定幫幫臨時新隊友。
我拍了拍坐我旁邊的特莉休:“你往旁邊挪挪,我給這家夥重新處理一下傷口。”
特莉休錯愕地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沒想到我竟然就用這樣自然得跟我倆是老熟人一樣的口吻和她說話了。
不過她還是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下,還附上了一句:“不要随便碰我。”
我點點頭:“你皮膚真好,不随便讓人碰是對的。”
她被我噎住了,不說話,看向窗外。
坐在前座的納蘭迦回頭:“你還會處理傷口啊?”
“我學過一點,不過不太專業啦。”
但也比拿回形針縫合要好的多吧!這不能用糙來形容,他們這群人簡直就是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吧!
我叫出約旦河,讓它掏出一個醫療箱。坐在後排的破洞褲青年看到後,突然開口:“你的替身可以随便變出東西嗎?”
“不可以,它隻是可以儲存罷了。”我說着拿起鑷子準備把回形針給弄出來。
“喂,你輕點啊,喂!”
在米斯達如同仙樂般的哀嚎聲中,我們很快抵達了港口。
我告訴布加拉提,我得把遊艇開回去,所以不和他們一起,讓他确定好會面地點。
布加拉提聽了之後,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他什麼意思,我看上去很像是那種借東西就不還的人嗎?拜托!我隻是有時候有些惡趣味,又不是個壞蛋。
就算他是個幹部,我也毫不客氣地怼了回去:“那或許你還不太了解我。”
但他沒有像伊魯索或者加丘那樣怼回來,而是溫柔地笑了笑:“你到現在都沒有認出我嗎?蕾娜塔。”
我看着他那張秀美到有些許雌雄莫辨的面龐,被微風吹動的柔順的黑發,一張美麗的臉蛋上帶着溫和的微笑……
完蛋,死活也想不起來我之前是不是認識這家夥,該不會是我之前在哪個酒吧搭讪過吧?這家夥長的這麼漂亮确實是我會去搭讪的類型……不會是我喝醉酒騷擾過對方吧?不會吧不會吧。
接着我看向他大大敞開的胸口,選擇先發制人:“你裡面穿的是蕾絲内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