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我忍不住咬緊下唇開始慌亂地走過來走過去。
靠,這家夥的宅子沒有後門。
滾蛋啊!憑什麼你周六不上班,你這個可惡的清閑的上班族,我讨厭你。
吉良吉影出現在門口,他看着我收了笑容:“進入室内前要在玄關脫鞋,這可是日本社會的基本禮貌啊。”
我緊張地盯着吉良吉影換下他的皮鞋,默默讓約旦河靠我近點。雖然我并不喜歡約旦河,但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最大的保障。
我曾經為了在遇到流氓傻逼混混時可以打爆他們的頭而練過,但那也隻是相對一般人而言稍微能打點。如果吉良吉影真的是那個連環殺人犯……
那光憑我肯定打不過啊!還是求助一下超自然神力吧,就是這麼秒變态度呵呵。
可吉良吉影個子并不高大,看上去也沒啥肌肉,真的是那種窮兇極惡的罪犯嗎……不對,他穿着西裝呢,也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吉良吉影并沒有直接朝我走來,而是走過去打開他的收音機,緊接着收音機便就傳出來了音樂:
“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I asked my mother……”
收音機内傳出女人的歡快輕松的嗓音,與那歌曲的快樂愉悅的心情相反,我感覺我的嗓子像是被一個魚鈎勾住了一樣,心髒跳的太快以至于我感覺它快因為過度運轉而停止跳動……
我明白這種感覺叫什麼。
不安與恐懼。
他為什麼要放音樂,又為什麼專門挑了一首這樣愉快的流行歌曲。如果是想要恐吓我,難道不是應該恐怖的音樂更合适嗎?
他到底在想什麼,我搞不明白啊,他到底是不是那個殺人犯,還是一切都隻是我的臆想?
他知道我在跟蹤他嗎?該不會從昨天一開始他就知道了吧……但他為什麼不制止我,反而要等我把他宅子翻一個小時才慢悠悠地突然出現?
是為了恐吓我嗎,還是為了更好地殺死我?
我知道我很緊張,因為我一旦變得緊張便會開始胡思亂想。時鐘嘀嗒嘀嗒的聲音和收音機裡歡快跳脫的女人的歌聲在我們兩個之間回蕩,我感覺這一刻被不斷拉長,一秒仿佛有一整年那麼長。
吉良吉影一動不動地看着我,眼底和嘴角都挂着淺淺的笑意。
發自真心的笑容。
我握住約旦河那雙畸形的手,警惕地往後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特别的意思。”他終于開口了,卻轉過身去将背對着我,“你在我的宅子裡又發現什麼嗎,嗯?我可是給了你足足一個小時的空餘時間,希望你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
他說着拿起了他的相冊:“你看了我小時候的照片嗎?裡面還有我參加運動會的照片呢。”
“說實在的,我讨厭比賽,但還是得為了少點麻煩不得不參加一些比賽……哼。隻有不夠信任自己強大的人才需要這些東西來證明,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吧?”
不,我不這樣覺得,你别猜我的心思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在想什麼了,我讨厭動腦子,你到底在幹嘛。
我看着他有些防備地開口:“你認識杉木玲美嗎?”與此同時,我立刻讓約旦河緩緩靠近他,可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立刻顯現了一個粉紅色的替身。
?!
我立刻讓約旦河回來:“你看得見替身?!你也是替身使者。”
“原來你們管這個叫替身……”他的手摩挲着下巴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無所謂了,呐,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接近你嗎?你可以猜猜看。”
“喂,杉木玲美說的那個潛藏在小鎮十多年的殺人犯是你吧?”我指着他說。
吉良吉影的表情有些破裂:“我說,别用另一個問題來回答我的問題啊!”
但他那副暴怒的模樣隻持續了不到半秒鐘,他很快理了理他的發絲,深吸一口氣,恢複他平時那副目中無人的狀态。
“我吉良吉影一直都維持着普通人的生活,沒有任何不良生活作息,認識我的人都說……”
“停。”我打斷他,“你說這段話的意義和目的是什麼?你以為你在相親嗎。”
他沒有因為我打斷他而生氣,或者說,他生氣了,但沒有顯露出來:“在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打斷我!呼,算了,至少你隻是偶爾會不太禮貌。”
他接下來又用一種有點惡心的癡迷的眼神看向我,讓我頭皮發麻,他說:“你的手很好看,非常漂亮完美,這些年來我殺過那麼多女人,你的手是我見到過的最完美的一個……”
接着他突然開始回憶他小時候在圖書館的一本書裡看到蒙娜麗莎的畫像産生性沖動了的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