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我對意大利沒有特别的歸屬感。我隻是看上了那裡的美術院校和藝術氛圍。日本挺不錯的,不過呆久了我想去外面看看。”
“美術生啊,我以前也認識了好些美術生,他們手上總是沾着顔料,碳灰,還長着繭子……不過你似乎沒有這個情況。”
“因為我很注重保養。”
他贊許地看了我一眼,有點莫名其妙,又繼續問:“你在杜王町生活得還算愉快嗎,有交到什麼朋友嗎?”
“朋友大概有吧。不過搬來這裡後我有點倒黴,我總覺得最近有一隻壞鳥盯上我了,先是昨天我的手表突然不見了,今早我的面包又被鳥叼走了。”
“……壞鳥?”
“嗯,我感覺應該是同一隻鳥。等我抓到是哪隻鳥,我要把他炖了。”
看到窗外熟悉的景色,我轉過頭朝吉良吉影微微一笑,“到了。感謝吉良先生,多虧了您,我才可以按時抵達學校。真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那麼巧地遇到像您一樣的好心人呢。”
他扯出一個笑容:“不用謝,蕾娜塔。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當然了,吉良。”我回以微笑,拉開車門下車,目視着那輛車向遠方駛去後,我才走進了校門,時間果然剛剛好。
不過……
原來這個鼈孫叫吉良吉影啊。呵呵。
他以為我是臉盲就記不得他的臉嗎?!這家夥不就是上周我在面包店碰到的那個莫名其妙捏了把我手的奇怪家夥?
真是莫名其妙。我還以為他提出想要送我一程是想對我幹點不好的事,我都做好把他蛋蛋踹爆造福社會的準備了,結果這家夥又隻是摸了摸我的手。
莫名其妙。這家夥不會是那種隻能靠意淫.女子高中生體驗x生活,實際上早就養胃的人吧?還膽子很小的隻敢摸了摸手。
慫得牛逼。
大早上的,真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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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東方仗助不是同一年級,而且我放學後往往要去畫室畫到很晚才回家。所以平時我倆碰見機會不多但隻要是能夠碰上,東方仗助必定要拉着我講一堆話。
這天,東方仗助向我介紹了他新交的朋友,虹村億泰,也是個替身使者,還和我是差不多類型的。我們都算是空間型。
我看着這個和東方仗助身高差不多高的,長相和打扮也很不良的少年,友好地伸出手:“你好。”
然後他一開口,我就知道這家夥的本性了:他……有點呆啊。
“哦對,康一也變成了替身使者哦。”東方仗助像是突然想起般,跟我提了一嘴。
我反問:“康一是誰?”
“廣濑康一!我們前幾天還一起走的!”
哦,那個白毛矮冬瓜,想起來了。
“還可以突然成為替身使者嗎?我還以為這是天生的能力。”我在冰淇淋車那裡順手買了個冰淇淋,也請仗助和億泰吃了。
億泰笑嘻嘻地和仗助說我是個好人,主動回答我的問題:“他應該是被我老哥的箭射中了才變成替身使者的吧?……是這樣的吧,仗助。”
我沒聽懂這個大聰明在說什麼,看向東方仗助,于是東方仗助開始跟我解釋。
虹村……先叫他大聰明。大聰明的哥哥從某處獲得了一把擁有奇特力量的箭。這把箭可以篩選替身使者,射中的人如果不具備成為替身使者的資格就會死去,具有資格的人則成為替身使者。
大聰明的爸爸好像現在是一個不會死的非人形态,他哥哥想要找到能夠讓父親死亡的替身能力,于是開始到處射箭想要找到擁有這種能力的替身使者,然後碰到了東方仗助……
結局就是東方仗助打敗了他哥,但那把箭被另外一個替身使者搶走了。那個替身使者的替身能力似乎和電有關,非常棘手。
好在東方仗助他們解決了那個替身使者,并順利拿回了箭。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啊!
看我聽的津津有味,他又跟我說起了,他和他老爹一起撿到了一個會變透明的嬰兒的事……
東方仗助講了一堆故事。雖然我隻聽了一半,聽到一半我就開始發呆思考明天買點啥面包吃了,但我還是盡心盡力假裝我在認真聽他講話。
他看着我一副“哇替身故事好有意思”還是忍不住警告我:“不過蕾娜塔你還是要小心,現在杜王町說不定會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用心不良的替身使者。”
我吃完了最後的一點點甜筒提醒他:“仗助,你的冰淇淋化了。”
“什麼?!哦不!仗助的新鞋鞋!”他慌忙地蹲下去想要挽救那雙沾上融化冰淇淋的鞋子。
哈哈,祝他挽救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