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簡直可以被譽為本人17年人生裡最多災多難的一年。
首先是年初我的母親們突發奇想,想要讓我從東京轉學到杜王町這個小鎮,理由是:
“親愛的,我感覺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這可不好。一定是東京這裡的學習壓力太大了吧?要不我們轉學吧!”
要不是因為我正處在升學年了,我真的會信陽萊開的玩笑哈哈哈。
但這個玩笑水平不怎麼樣,所以我隻是看着電視裡的搞笑藝人假裝自己被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在我以為母親們是開玩笑的第二天,我就轉學成功了,并且和母親們一起抵達了杜王町。
等等?什麼?
直到我的行李都被搬運工人搬進了新宅子裡,我還在試圖掙紮:“這也太快了吧?正常手續能這麼快就辦好嗎?還有房子!你們是什麼時候準備好房子的,一點預兆都沒有哎!這到底……”
陽萊笑眯眯地說:“好的,乖寶貝,我們出發吧!你會喜歡杜王町的~”
顯而易見,我的掙紮無效。
無論過程如何,結局就是我到了杜王町讀書。
緊接着第二個災難是我發現住在我家附近的有個同校的不良學弟背後會出現一個着裝色彩奇怪的幽靈。
幽靈,我是見過的。
甚至我也有一個,隻是長的沒那麼誇張。
我的幽靈長的點像瘦長鬼影,但它是白色的。它可以變化大小,還可以附身。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我真以為我撞鬼了!
在我第十次忍不住盯着那個幽靈的時候,那個不良徑直向我走過來。
他不走近還看不出來,一走近吓我一跳,他真的是男子高中生嘛!為什麼平平無奇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就跟緊身衣一樣,你們杜王町的不良難道有什麼卡身材的需求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雖然擁有危險迷人的身材,但是他的面龐卻看上去很……謎之可愛,為什麼感覺這個dk比我這個jk還要可愛啊。這不對吧?
他睜着一雙亮晶晶的藍色大眼睛,長而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着,帶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問:“你看得見我背後的這個嗎?”
直覺告訴我這個時候應該無視他,或者像電視劇裡那樣說一句:“啊?你個瘋子在說什麼?真是無語。”
但是良好的素質(以及他長的有點好看)決定了我說出的話是:
“你說的是那個藍粉相間的奇怪的不知道穿沒穿衣服的奇怪的肌肉人嗎?”
“啊……是的,不過它叫瘋狂鑽石啦,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不過如果你能看見它的話,說明你也有?”
這個不良竟然沒有因為我的話生氣,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了。難道他不是不良嗎?可他這個跟個牛排一樣的發型真的很不良唉。
于是我叫出我那個長的和鬼一樣的替身:“它的名字是約旦河。”
俗話說的好,第三個災難往往伴随着第二個災難而來。
其實并沒有這句俗話,這是我現編的。
沒過多久,名為東方仗助的不良少年特别好心地告知我:這個東西叫做替身,我們是替身使者,并且這個杜王町還潛伏着一個替身使者,他的名字叫做片桐安十郎,人稱安傑羅,是個罪大惡極的殺人犯。
替身似乎是一種精神能量。大概和超能力差不多吧。
啊這個無所謂。有超能力怎麼了,我還認識一個叫齊木楠雄的超能力者呢,跟那位比起來,我這點超能力算啥。無人在意我是不是替身使者。
至于殺人犯嘛,不就是……
等等,剛剛什麼詞經過了我的腦子?
……殺人犯?
?!
當天我一回到家裡就問:“陽萊,直子。我們年中可不可以搬回東京呢?我還是覺得……”
直子:“唉?可你才剛剛認識了朋友吧?而且杜王町的生活很舒适吧,搬來這裡後,蕾娜塔你頭發都變茂密了不少。”
不提頭發會不行嗎,直子你這個嘴。
順便一提,直子說的這個新朋友是東方仗助。
直子是怎麼想的,我才不會和猛男做朋友。
哪怕他長着一張天使狗狗一樣可愛的面龐那又怎麼樣,哪怕他每次都會露出一副純正dk陽光開朗笑容跑過來跟我打招呼那又怎麼樣,哪怕每次他的睫毛撲閃撲閃一下我就心甘情願請他吃冰淇淋那又怎麼樣……
扯遠了,總之!我和東方仗助不是朋友。
而且這個地方的生活一點也不慢悠悠啊!這裡可是有殺人犯啊喂!杜王町怎麼卧虎藏龍的?前有型男身材小狗狗一樣可愛面龐的混混,後有不知道在哪裡陰暗扭曲的變态殺人犯!
接下來該不會是組建一個超能力者小隊一起追殺殺人犯守護小鎮和平的劇情了吧?這真的是普通小鎮而不是什麼漫畫原型嗎!
雖然東京肯定也有殺人犯,但在東京那種人超多的大城市在遇到殺人犯的概率比這個小小的杜王町小的多吧?搞不好哪天我去買個面包就被盯上了。
當然,我隻是這麼吐槽,怎麼可能有人不幸運到買個面包就被殺人犯盯上呢?
哈哈哈哈哈哈。
……
結果還真的在買面包的時候被盯上了!
我再也不哈哈哈了。
你大爺的啊。已經第三個災難了吧?再來一個就太不好了,事不過三啊。
那天我真的很無辜。但也很倒黴。
我先是在面包店幫一個普通上班族撿起了他掉在地上的戒指盒,我本來是想着做點好事,聽說好事做多了,可以帶來點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