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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人共處,感情升溫;慕容炬凱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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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您這又是何必!這天災人禍又有誰能說的準啊!我看那慕容炬不過是恰巧占盡了天時罷了。但是,不得不說,這慕容炬倒還真有兩下子,即使之前沒有天災人禍,他依舊能以威猛之勢橫掃千軍,戰無不克,所向披靡!果真不愧是當今第一‘戰神’,無一人敢與其比肩,就連當時在戰場我曾與他交手數回合都不禁敗下陣來,就連将軍你不也是在他手裡頻頻吃了大虧!”蔡知懷似乎對慕容炬的戰鬥力有了些畏懼。

劉裕上來就是一頓嗤笑:“怎麼,一向鐵骨铮铮從來屈于任何人之下的蔡将軍今日難不成是怕了?甘願在慕容炬面前把自己低到塵埃裡?”

蔡知懷見勢頭有些不對,連忙揮揮手,解釋道:“将軍,您這又是哪裡話,在下方才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那慕容炬的戰力明明已經很清楚地擺在了我們面前,我們不能不去認清現實啊!方才,在下所言并非是要刻意向那慕容炬有任何低頭誠服之舉,而是想以此勸誡将軍早日收兵啊。不然,您看,就我們這幾十個人哪還打得過對面龐大之師啊!還請将軍能夠以大局為重,早日收兵回朝後再做打算。”

“說你怕了你還和我搬出這套言辭和我犟!那慕容炬的确是個難對付的主兒,倒讓我想起了多年前曾對決過的拓拔珪,當時,他也才隻有十幾歲出頭,卻練的一身好本事,也是能以一敵百,橫掃千軍之勢。當時的我都是在他手上敗多勝少,對他不由由衷地佩服!不過,現在聽說他長成了個風度翩翩俊俏非凡的少年郎,不少女子可是對他一見傾心,可是他卻都是一副冷漠勁兒,絲毫理都不帶理的。哎,不知道這次想辦法請他出面親自帶軍能否打過這慕容炬?”

蔡知懷猶豫道:“這……,難道将軍的意思是……是想請求北魏援助大晉?”

“暫時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又細細想來這北魏自古也是狡詐奸滑之輩,更是一口填不滿的枯井,萬一他幫我們打赢了過後又反撲我們一口怎麼辦?這可不行,不行!我縱使信得過拓拔珪可是信不過他現在掌權的叔叔,他這個叔叔可不是個善善之輩,野心可愛你我盛着呢!”劉裕收回了之前不可靠的想法繼續思索着。

“那将軍言下之意……這……可如何是好?”

“現在這一切果然被檀道齊給說中了,看來,天不待我,如今細細想來隻能依你之見直接撤兵了。等到回朝後我們在繼續策劃,到時,我定要讓那慕容炬一衆新賬舊賬一起算!”劉裕變得逐漸認清形勢起來,不再是之前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之态。

一天後,劉裕和蔡知懷帶着剩餘的幾十人連夜急匆匆地班師回朝。燕軍放哨的見狀後,直接跑進大營高興地彙報給了慕容炬,慕容炬聞言很是欣喜,于是他趕忙修書一封讓人迅速快馬送到慕容垂那裡。

慕容炬松了口長氣,坐到了桌子舷兒上,拿出了張嬌之前送給他的一撮兒秀發,深情款款地撫摸了起來。

“嬌兒,你現在過得好嗎?睡了嗎?被子蓋暖了嗎?有沒有被凍着?前些天聽到京城來信,說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平定了魏人之亂,并且積極大發糧食,杜絕了一次大災禍的沖擊,現在全城士兵百姓都對你感動帶德,你可真是我慕容炬我大燕的福星!你放心,仗已經打完了,這回還是我們大燕勝,我很快就能回來陪你了。這些日子,一待就是半個多月,心裡無時無刻不對你甚是想念,日日都念着你一個人在家該是多寂寞多無趣!”

後山的杏花開滿了山丘,遠遠眺望,蔚為壯觀、美麗!慕容炬走上山丘,漫步在杏花林裡,走到一顆棵開的最盛的樹下,他停了下來,靠在樹下,拿出笛子,吹響了起來。

“将軍真是好絕技,笛音袅袅,讓人不勝欣喜。”

慕容炬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一個屬下,他不禁笑了笑,說:“不是讓你清點兵數我們待會兒就啟程嗎?”

“将軍怕是癡醉的太深不願離開吧!兵早就清點好了,隻等将軍了。”

慕容炬頓時回了過來,說道:“哦……哦,好!我即刻就到!”

那屬下笑笑便離開了。

“嬌兒啊,縱使是這杏花十裡,讓人流連忘返,也不及你一裡之美。”

走之前,慕容炬選了一棵個頭不高的樹,從上邊折下一枝杏花。

“報——!陛下,慕容炬将軍凱旋歸來了!”後燕慕容垂大營裡,一個士兵興奮地向慕容垂禀報道。

慕容垂一聽,瞬間大喜,急忙站起身來,準備率領衆人前去營前迎接慕容。

“他們現在走到哪裡了?還有多久到達?”

“啟禀陛下,不到幾公裡了!”

“好!”

接着,慕容垂就率領着衆人來到了營地前等待。

還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慕容炬便帶領着衆人來到了慕容垂跟前。慕容垂看着許久未見的兒子,雙眼瞬間濕潤,立即和慕容炬相擁在了一起,來了一場令人感動的“父子重逢大戲”。衆人看着看着也不禁雙眼濕濕的,有的已經抹起了眼淚。

回到大營後,慕容垂高興特地舉報了一場慶功宴,一是為慕容炬接風洗塵,而是主要慶賀此番大燕大捷。

“來,炬弟,三哥敬英勇無畏的你。”慕容農拿起酒杯和慕容幹了一杯。

接着,衆人也紛紛站起身來同慕容炬幹了一杯。最後就輪到了慕容垂。

“炬兒,你此番厥功甚偉,先後為我大燕守住了重要的中原之地,來,朕敬功勞卓著的你一杯。”

慕容垂和慕容炬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着,慕容垂滿臉的慚愧。他甚至都有點不敢直視慕容炬,隻是望着前方,道:“炬兒啊,之前是為父對不住你,害得你和嬌兒白白吃了那麼多的苦。為父當時真是糊塗又糊塗啊,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些年了,為父還是那麼蠻橫不講理,非要拿出過往來為難一個弱女子,為父之後也想了很多很多,确實是為父做的有些太過分了,還差點害得一段那麼美好幸福的姻緣就這麼不公平地散了。炬兒啊,還望看在為父真心認錯悔改的份兒上,你能夠既往不咎原諒為父之前的所作所為。”

慕容炬深深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父皇,您這是哪裡話,之前确實是我和嬌兒做的有些不對,兒臣早就知道嬌兒的身世但卻出于對她的保護需要一直未能如實秉明,害得父皇母後大發雷霆,這是我們夫妻倆該追責的過錯,不怪父皇與母後。父皇,您與母後皆是生我育我之人,我又怎會因為過去的一點不快而對你們就此棄之不顧陷自己于不孝之地?炬兒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全然怪過父皇和母後。這一切不過是我們夫妻倆應該經受的,還請父皇、母後不必因此時常挂懷,炬兒仍舊是你們的兒子,仍舊是大燕的皇子。”

慕容垂滿臉的欣慰:“好!好!不愧是我慕容垂的兒子!無論何時何地還是那麼識大體!”

這時,慕容璞一臉敬意地站出來,說:“陛下,此番多虧了趙王妃神機妙算,及時算出了江南到淮地會有一場來勢兇猛的大雨,直接導緻山體滑坡緻使全部晉軍喪生與此難。這趙王妃不禁知書達理、溫婉賢淑,更是集大智大勇于一身,特别是此次的燕魏之戰,如果不是她,恐怕我大燕此刻早就不複存在,淹沒在曆史的洪流中了。”

“是啊,朕這一輩子從無多少敗仗,除了此次後秦大戰以外,就是那一次與桓溫的對決。雖然朕在第一次勝給了桓溫,道但是在第二次時卻輸給了桓溫。不是因為别的,就是因為此次晉軍全軍皆采用了水路作戰。我們皆出自遊牧草原,從下騎馬就騎慣了,騎精了,不谙水戰的我們又怎麼可能去敵呢?但是令朕沒想到的是,此次戰役卻被炬兒你打勝,還将對方的水陸二軍近乎殲滅。”慕容垂更加有些欣慰了。

“父皇,此番戰役并非全賴兒臣之功,其實兒臣隻前也是不知道晉軍會用水軍作戰的,隻是嬌兒在戰鬥前經過一系列推斷而得到的結論。如此,兒臣又怎能順藤摸瓜直搗他水軍的老營,直接燒毀了近乎全部戰船。”慕容炬解釋道。

“朕這個兒媳果然是不同凡響啊!之前朕在對決中,就是因為沒有料中晉軍偏居江南水軍優勢怎麼大,所以才在後來連吃了東晉的大虧。沒想到如今朕這個兒媳居然能精準料中敵軍的作戰部署,不止是東晉的水陸并進,更是後秦的三路合圍都是準确無誤。”慕容垂不由地對這個滿意的兒媳更欣賞了。

“是啊,父皇,弟妹大智大勇,屢屢幫我大燕立下汗馬功勞,使我大燕基業可以一直保持穩定,如此一‘奇女子’,真是難求啊!”慕容農在後面跟着誇贊道。

随後,現場一片嘩然,無一例外,都是對張嬌的如潮水般的好評,坐在前頭的慕容炬心裡不禁對自己這位能幹的“賢内助”感到由衷的自豪!

“好了,好了,都别議論了,朕有話要說。”慕容垂叫停了嘩然的衆人,“此戰和後秦之戰,趙王妃張嬌積極出謀劃策,未雨綢缪,使我大燕連連大捷,立下了不世之功,特此,朕準備回朝後冊封張嬌為‘鎮國長公主’,皇子慕容炬‘鎮國大将軍’,以作這場仗的褒獎。”

慕容炬連忙站起身來,代表自己和張嬌向慕容垂謝道。第二排的慕容寶看着無上尊榮的慕容炬,心裡的嫉恨的火苗愈發燒的厲害了。這一切,都被一旁的雲琳看在了眼裡。

“哎,阿寶,阿寶,你别走那麼快啊,等等我!”被嫉妒沖昏頭腦的慕容寶撇下雲琳一個人在後面,自己則一臉陰沉地在前面走着。

慕容寶這時氣沖沖地轉過身子,道:“你自己沒長腿走不快嗎?一直在後面唠唠叨叨,你不煩我都嫌煩了!”

雲琳一臉茫然地看着眼前這個不知為何火氣那麼大的慕容寶,道:“你這是怎麼了?從剛開始慶功宴上你就這樣,有什麼事你就不能和我說一下嗎?這樣,我也好盡我所能能幫你一處就是一處。”

慕容寶看着眼前這個溫柔體貼的自己深愛的雲琳,頓時清醒了過來,發現方才自己竟然那麼沖撞雲琳,瞬間懊悔不已。他連忙來到雲琳身邊,将手輕輕地放在雲琳的臉上,用拇指腹溫柔地撫摸着雲琳,道:“對不起,方才是我不好,是我一時太沖動了,不小心讓你受了委屈。”

雲琳抓着慕容寶在自己臉上的手,用輕柔的嗓音道:“沒事,我知道剛才你隻是一時說的氣話,我是不會當真的。不過,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生氣了嗎?”

慕容寶陷入了猶豫,默不作聲。

雲琳看着低着頭一臉沉默的慕容寶,道:“是因為慕容炬吧!”

慕容寶擡起頭來,一臉的震驚——他真的難以置信眼前這個女人竟如此聰明,一語就參透了自己的心思。

眼見依然無動于衷的慕容寶,雲琳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與慕容炬大哥到底有什麼過節,但是你隻要肯說出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化解的,你别忘了,我們可是已經情定三生了!”

慕容寶仍舊是一個字都不願意吐露。

雲琳看到這兒,不禁有些心急了,真擔心慕容寶會因此憋出個什麼毛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哎呀,你看,我又不是外人,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我們既然深愛彼此,就應該共患難,共榮辱,有什麼事情一力承擔。”“讓我猜一下,你應該是對慕容炬大哥嫉妒了吧!”

看着眼前這個聰明至極的雲琳,慕容寶也不再多做隐瞞,“是,我是從一開始就嫉妒他,憑什麼他就能夠從小榮寵不斷,而我卻跟一塊冷冰一樣,無人搭理。我恨!我恨他!我恨他的人,恨他的一切!”

看着情緒逐漸有些失控的慕容寶,雲琳挽住了他的胳膊,輕輕地寬慰道:“我說阿寶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和慕容炬大哥可是血脈相連的骨肉兄弟啊,怎可随意就心生嫉恨試圖讓這層親緣關系就此僵硬呢?慕容炬大哥是受盡你父皇的寵愛,如今更是因為巨大戰功無上榮寵,但是這都是他理所應當應得的,再者,你父皇我看不也是對你也關愛有加嗎?你又何必心胸放的那麼狹隘,對自己的兄弟痛恨無比,給自己找些不痛快受着呢?”

聽了雲琳的一席話,慕容寶表面上些許鎮靜了許多,但不過是更多照顧雲琳的面子罷了,心裡不知道對他的弟弟還有多恨呢!

慕容寶一把将雲琳擁入了懷裡,道:“琳兒,謝謝你剛才一番開導,我不會再那樣了。對了,我過幾天就向父皇提及我們的事,讓他給們賜婚。”

雲琳有些委屈道:“可是你父皇現在已經一口咬住與西秦的聯姻不放了,他又如何能聽的進你的話?況且,這回西秦聯軍也幫了大燕不少大忙,由此更是情上加情,他恐怕是更不會同意了。”

“你放心,他會同意的。即使那西秦這到在對我們大燕有大恩情,但是我跟本就不愛那個公主,也對他沒有絲毫的感覺,我慕容寶這輩子心中唯有你雲琳一人,做不到再去被迫裝下第二人。正所謂‘甯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我相信我們的一番真情定會大動父皇,使他給我們賜婚的。”慕容寶溫情地寬慰道。

雲琳聽着慕容寶的一席掏心窩子的話,心裡暖暖的。陽光灑在二人的肩上,猶如在肩上鑲了一層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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