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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張嬌皇後重聚;拓跋珪心上人無果,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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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事情敗露的張天錫掃視了一下四周支支吾吾道:“啊……啊,姐,沒什麼,我隻是晚上睡不着想到後院兒走走。”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瞞我。你剛才是不是準備給外界偷偷傳達什麼情報?”

面對着全然已經知情的張嬌,張天錫低下了頭,隻好坦白了一切:“我……我……我剛才隻是在給前線傳送情報,隻是想告訴他們後方一切安好,别無他意啊!”

很快,□□康就提着一隻被射下來的鴿子來到了張嬌身邊,将方才從鴿子爪子上取下來的信筒交給了張嬌。張嬌打開信筒,取出了裡面的信,過目了一番,結果使她原本保留下來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張嬌瞬間變得有些氣憤,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這不擺明在向衆人證明你就是叛國賊嗎?”

張天錫見事情敗露,慌忙地想逃跑,結果卻被身手敏捷的□□康制服,押到了張嬌身邊。張嬌見狀,忙讓□□康放開了張天錫,親自湊到張天錫跟前,用一種失望而又憤懑的語氣道:“天錫啊,姐姐那麼信任你,疼愛你,你卻是這樣回報姐姐的嗎?叛國投敵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都公然做的出來。姐姐早就告訴過你,我們要認清現實,既然前涼已經亡了而大燕又好心收留了我們,我們就應該知足,努力盡自己的一份心力去回報大燕。換言之,若是換做是他國,他們還肯會這樣對待我們嗎?你該不會是寄希望于後秦向借助他們的力量來一舉複興前涼吧?姐姐告訴你,你想錯了,你太天真了!那後秦是什麼德行你我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們巴不得他們雄霸天下的野心早日實現哪還會顧上你呢?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在他們眼裡隻是一顆随時都可以被扔掉的棋子,甚至比棋子都還微不足道。天錫,姐姐現在已然成了大燕的媳婦兒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因此,我們就更應該審時度勢,好好盡心盡力效忠于這個國家。眼下亂世,朝代更疊頻繁已是司空見慣的事兒了。良禽擇佳木而栖。以前的那塊木已然倒塌,永遠地埋在了厚厚的土層下,現在的這塊兒木正茁壯地生長着,我們便是這塊木的‘生長助力人’,你難道是想如今也讓這棵木連根爛掉然後公然倒塌不成?”

“我……”張天錫緊張的哆哆嗦嗦一時說不出話來。張嬌見此,再怎麼來說也是她的親弟弟!一想到這兒,她臉上的怒氣才稍稍減緩了許多,語氣間有些擔憂地問道:“天錫啊,你和姐姐說實話,是不是有人拿着你的什麼把柄要挾你你才這麼幹的?”張嬌又簡單地思考了一會兒,“是苻苌,對吧?”

一聽到“苻苌”二字,張天錫臉上頓時寫滿了不可思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竟能如此聰慧,一語便猜中幕後之人。

見到張天錫遲遲不肯答複,張嬌心裡也總算是正是确定了自己的答案,道:“天錫啊,我問你,當初是誰将落魄的你收留供你吃住的?又是誰讓你如今能夠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

張天錫又沉默了片刻,才支支吾吾道:“是王爺和姐姐!”

張嬌立即否決了張天錫:“不,你錯了,是王爺!當初,若是我非要将你收留到王府但是王爺不肯點頭的話你現在爛死在大街上姐姐都還不知。你再想想,自從你進入王府後,王爺是不是一直沒把你當成外人看待?他不惜每天抽出時間來教你武功,讀書認字兒,你回過頭來想想你今日所為,你對的起他之前對你的好嗎?你隻要将一切事情的原委如實告訴姐姐,姐姐保證不會讓任何人為難你的。”

張天錫見張嬌一直那麼誠懇的樣子,深深地歎了口氣後就隻好将一切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張嬌,張嬌聽後,震驚之餘全是憤怒。

“我果然沒有猜錯,果真是苻苌在一直搗鬼。他當初滅我前涼我現在都沒和他計較些什麼如今他倒将魔爪伸向了天錫身上,竟然想利用天錫當他在大燕的眼線,搜羅大燕的情報,果真是卑鄙無恥的奸險小人!”

“那王妃,我們現在該做何打算?”□□康有些焦急地問道。

“你不用着急,稍後我自會慢慢勸導天錫的,相信他很快就會迷途知返的。天色也深了,你先下去吧。”

□□康用眼睛瞥了一眼張天錫後就退下了。張嬌用手搭在了張天錫的肩上,苦口婆心道:“天錫啊,你可知那苻苌是什麼人嗎?我知道你肯定會說他是我們共同的滅國仇人,但是,他的手段可比你我想象的還要毒辣的多!當年,被他坑害的人數不勝數,如今亦是。你這麼費心勞力為他賣命,你可知你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我不知道他之前給你許了什麼,但是他的目的絕非是出于好意的。他現在就把你當成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随時都有可能讓你從棋盤上徹底消失。姐姐知道,這些年你一直被苻苌囚禁着,吃了不少苦頭,是姐姐對不住你,沒辦法去教化好你。可是你仍然要守住本心,明辨善惡對錯。隻要你自此改邪歸正,我保證大家必不會為難你的。”

張天錫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張嬌看着眼前幡然悔悟迷途知返的弟弟,心裡也總算寬慰了許多。她又和張天錫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殊不知這一切其實隻是張天錫做出來的表象,因為,他現在已全然被蠱毒控制,除了那點子親情什麼也分辨不清了。

中山城外,北魏大軍已經到達,現正在離城池不足兩裡的安營紮寨,做明日攻城的戰略部署。

拓拔珪正在營地外的一處空地裡獨自對着那高大的城池吹着笛子。笛子悠揚婉轉,但卻盡含無限悲涼。這時,阿烈走了過來,道:“阿珪不僅武功了得,這笛子吹的也是相當不賴嘛!”

聞言,拓拔珪放下了笛子,深深地歎了口長氣,有些難過道:“武藝再了得有什麼用,最後還是保護不了她。”

阿烈頓時便明白了拓拔珪的意思,安慰道:“阿珪,你也不必這麼傷心難過,這一切都是命數使然,你我是改變不了的。”

“命數!”拓拔珪不禁嗤笑了一聲,“自從和她相遇時起她便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如今即将陰陽兩隔,我卻什麼也做不了。隻歎這該死的命數,非要這個時候與我拓拔珪作對。”

“哎喲,我的阿珪啊!恕我說句不好聽的,那張嬌姑娘也未必就是那麼稱心如意的,再者,她又是個有夫之婦,你又何必怎麼對她念念不忘呢?”

這下拓拔珪就有些不愛聽了,道:“你懂什麼!隻要我喜歡她我愛他我又何必要管那麼多!再說,她稱不稱心如意你又沒和她接觸過你怎會知道?況且,從和她第一眼相識起,她便是我心中的不二人選,無人能替代。哪怕隻簡單地做他的朋友,做她的知己,能天天看着她的任何任何表情變化,和他一同承擔,我便已知足。”

阿烈見如此癡情的拓拔珪也不好歪說什麼,直接陷入了沉默。

這時,拓拔珪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打破了阿烈的沉默:“阿烈,我拜托你一件事兒呗!你待會兒本城池換防期間偷偷溜進城區去,幫我打聽嬌兒的住處。”

阿烈聽後一驚:“啊!現在啊!可是現在天都這麼黑了,城内的人恐怕早都已經歇下了。與其白跑這一趟我看還是算了吧。”

拓拔珪揪起阿烈的耳朵,道:“虧我還拿你當我的兄弟呢!竟然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我。就算是人都歇息了,那城裡的住戶又那麼多,不一定每家每戶都已經休息了。我不是之前教過你一點武功嗎?你待會兒直接飛檐走壁溜進城去,看見屋裡還亮着燈的就客客氣氣去打聽,不許粗魯無禮!”

阿烈疼痛地掙脫出來,道:“好好好,我幫你去打聽還不行嗎?何必要下手那麼重,搞的我的半隻耳朵差點都掉下來了。哎,阿珪,你為何會好端端地要打聽嬌兒姑娘的住處,難道……”

拓拔珪輕輕拍了一下阿烈的頭,說:“去你的,我沒你想的那麼惡心。總之你現在去就得了,别管我打聽這麼多,要不然你的耳朵可真就不保了!”

“哎呀,我去就是了,何必這樣呢!”說完,阿烈就離開了。他趁着守城士兵時一個不注意的功夫就騰空而起一躍飛進了城。拓拔珪遠遠望着得手的阿烈,不禁欣慰地笑了笑。

“嬌兒,但願我此刻能将你救出來,不讓你受戰亂之苦。我曾經立誓說要護你一輩子的,我就不能食言;如果真的事與願違,那我就與你共赴黃泉,來世再續前緣。”

接着,拓拔珪便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坐在溫暖的爐火邊,打開了自己創作的有關張嬌的畫卷,意味深長地欣賞了起來。

不知不覺,困意猶如洪水猛獸般來襲,但是他還要等待阿烈來給自己彙報心上人的消息,自己萬不能睡。可是那眼皮子變得愈加叛逆起來,漸漸不聽自己的使喚。最後,拓拔珪還是沒有抵住這強烈的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進去入中山城的阿烈,一時一點收獲都沒有。都城每家家房門緊閉,屋子裡黑黢黢的,哪有什麼還未歇息的人家!阿烈也是越走越困,随時都有可能直直栽在這冰冷的地上。

就在阿烈心如死灰之際,前面突然有一戶亮着燈的人家吸引了阿烈的視線,阿烈頓時看到了希望,欣喜若狂。接着,他便朝着那戶人家跑了過去。

來到門前,阿烈用力敲了幾聲門,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帶着滿臉疑問開了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阿烈,問:“這位年輕人,這麼晚了你到我這兒是有何貴幹?”

阿烈透過空隙環視了一下屋内環境,原來是一家做絲布生意的,他道:“哦,老人家,深夜冒昧打擾是想請問您這件事兒的,就是您可否知道張嬌這個人?”

老人滿臉的欣喜:“哦——!我當你是問什麼呢,原來是問當今赫赫有名的趙王妃啊!我告訴你,你算是問對人了。”

一聽到“趙王妃”三個字,阿烈頓時震驚不已,道:“老人家,你說……這嬌兒姑娘是當今大燕國的趙王妃?”

老人家微笑着點點頭:“是的,她不僅是大燕的趙王妃還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啊!當年,國内饑荒,若不是王妃積極給京城各百姓家裡發放米糧,恐怕京城内早已餓殍遍野了。還有啊,當年我兒子不知患了什麼病,請了好些大夫來都看不好,甚至有的大夫直接讓我準備後事。絕望之餘,幸好趙王妃及時知曉并伸以援手,不想這趙王妃醫術還如此之高,竟然奇迹般的救好了我兒子。你還不知道吧,這次我大燕之所以能大敗後秦聯軍,趙王妃在這當中也是功不可沒,甚至可以說是立了特大的功勞,使我大燕不緻于就此淪為玩物被後秦蹂躏,更是使我們這些老百姓不用再次卷入殘酷的戰火中,她可真是我們大燕百姓的福星啊!”

阿烈聽的都入神兒了,直到老者叫了幾聲他才回過神兒來,道:“您瞧我這,聽您講竟聽的入戲了。”

看者笑笑道:“小夥子,如果沒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歇息了,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

明日惡戰來臨都城内的人卻個個毫不知情,可見朝廷是把這件事瞞的多麼嚴嚴實實,不想大幅度引起老百姓的恐慌。

“啊,沒什麼其他多餘的問題了,隻是還想問您一下這趙王妃她住在哪兒啊?”

“這還用問,當然是趙王府啊!”老者爽快地回應道。

阿烈撓了撓頭,說:“那老者,可不可以勞煩你幫我引一下去趙王府的路,我剛來大燕,還不熟悉當地的路況。”

老者并沒有無情拒絕,他連忙從屋裡拿出了一塊布做的地圖,道:“現在天色太晚了,我也快要歇息了,這是中山城地圖,你待會兒按照這個地圖走一定能找到趙王府的。”

阿烈謝過老者後就匆忙離開了。

回到營帳,拓拔珪已經趴在桌子上熟睡,旁邊的炭火也已經全部冷卻。阿烈來到拓拔珪的身旁,輕輕地叫喚了拓跋珪幾聲拓跋珪絲毫沒有反應,接着,阿烈用力推搡了一下拓拔珪,這才把拓拔珪弄醒。

“哎呀,阿烈啊,不是讓你去打聽消息嗎你怎麼現在又回來了?”拓跋珪睡眼惺忪道。

“可我這不是已經打聽到回來了嘛。”

拓拔珪一聽瞬間來了精神,語氣迫切地說:“怎麼樣?是否真實打聽到她的住處了?”

接着,阿烈拿出老者給他的地圖遞給了拓拔珪:“喽!這是方才一戶人家送我的地圖,隻要按照上面的方向走,自然會找到趙王府。”

拓拔珪一聽“趙王府”瞬間有些驚奇“趙王府?你是說嬌兒住在趙王府裡?那……”

“要不然呢!人家可是大燕的趙王妃!真是想不到,這個嬌兒姑娘藏的還挺深的!”

拓跋珪并沒有表現的一臉驚奇,反而異常的鎮靜。阿烈看着拓拔珪,疑惑道:“阿珪,怎麼你對這個嬌兒姑娘的身份倒不感到稀奇啊!不過,你這回還真是碰上了個硬茬子喽!”

拓拔珪有些不解:“啊?什麼硬茬子?”

“看來你是有所不知,這嬌兒姑娘是趙王妃,就是當今大燕趙王的女人。這個趙王爺啊,我曾經在數月前聽說過,聽說啊,人家幾乎不費一兵一卒隻帶着一個侍從就拿下了中原各地,因此名聲大振,成為了當今名副其實的‘戰神’。阿珪啊,你與她搶女人,可真是得要萬分小心了!”

拓拔珪打趣地笑了笑:“瞧你這話說的,我與他無冤無仇的,我為何要過分提防他?再者,我和嬌兒日後也隻是要好的朋友,何來和她搶不搶女人之說?”

“話雖如此,可你好歹也要做個全全準備啊,以防日後真有什麼變故。”“對了,阿珪,我現在真的很好奇如果你和那個趙王爺切磋到底誰會勝出?”

“你别東一張嘴西一張嘴整天就是打打殺殺的。況且,人家是‘戰神’,我又怎麼可能戰的過他呢?”拓拔珪謙虛道。

“話可不能這麼講,想你現在也是當今能與戰神相媲美的人物,你武功那麼高強,那趙王爺要麼平手要麼就會敗在你的手下。”

拓拔珪笑了笑沒有再理會一旁吹捧不停地阿烈。他放下地圖,來到了營帳的窗前,掀開窗布,遠遠眺望着後面的群山。

“春天到了,山上的山花開始爛漫了起來,像極了她當初笑的時候。”

阿烈來到拓拔珪跟前,語氣裡有些不甘,道:“阿珪,你這麼深情地愛着嬌兒姑娘,可是她卻對你的這份情熟視無睹,我真的替你感到不值。”

拓拔珪回過身,深深地歎了口氣,有些傷感道:“值不值不是你我在這兒說了就能算的,要看就看以後說了算。縱使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我,哪怕我隻在她心目中屈居第二,我也認了。隻要能在她身邊默默地陪着她,守護着她,任何時間都可以了解她的喜怒哀樂,她的想法,就是讓我當一輩子感情的可憐人兒,我便已然心滿意足。”

阿烈深深歎了口氣并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後半夜,營地裡的人全部都已經熟睡。拓拔珪手裡拿着地圖,整理好了一下衣着,就準備前去潛入中山城救自己的心上人。可是當他剛走到營地大門口,他失算了,一隊隊巡邏兵還沒歇息,正來回圍繞營地緊密巡邏。看樣子,他們八成這一晚上就别想睡覺了。

見此情形,拓拔珪頓感絕望至極。他也隻好作罷,帶着一張近乎崩潰的臉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他望着張嬌的畫像,又從屋内翻出一瓶毒藥,對着畫對着畫像喃喃自語道:“如果,你明日真的有個什麼不測,我便服此藥與你一同同去,我斷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孤苦無依的。”

說完,拓跋珪不禁流下兩行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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