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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段馨兒被迫行壞;苻苌逼出後涼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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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到了慕容垂的軍營。慕容垂聽到士兵的聲音,還以為是出什麼大事了,連忙從床上驚起。

“你這麼慌裡慌張地跑來是軍中出了什麼事嗎?”

“小的啟禀陛下,就在方才,小的在巡邏時突然發現我營門口赫然躺着一具屍體,死狀甚是恐怖,腸子都被人挖了出來,因此,小的特來禀報陛下。”

慕容垂聽後,頓時心頭一驚:“哦?還有這等事。你速速帶朕前去!”

說完,那個士兵便帶着慕容垂來到了案發現場。隻見那屍體的腹部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劃口,旁邊地上還放這他的一整截兒腸子,令在場所有人直作嘔。

慕容垂忍着惡心,向衆人問道:“這這究竟是何人幹的?”

不知情的衆人紛紛搖頭。這時,慕容璞站了出來,說:“陛下,這很明顯就是那後秦對我大燕赤裸裸地挑釁啊!陛下,士可殺不可辱,還請您一聲令下,臣立刻就去蕩平那後秦軍營。”

慕容垂滿臉嚴肅地看着這個急性子的慕容璞,說:“你急什麼?你現在前去豈不也會和他一樣隻是白白送死。”

“可是……”慕容璞剛想繼續說便被慕容垂一個向上伸手的動作打斷了。

“你不用再說了,我軍現在剛剛元氣大傷,等今日西秦軍與我們會師後再做計較。”慕容垂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經過一路的奔波,慕容炬夫婦來到了一個小竹屋前,竹屋外面圍着一排矮矮的籬笆,中間則是外門。張嬌滿眼欣喜地望着這竹屋,說:“這裡是誰蓋的這所竹屋啊?還挺别緻。”

一旁的慕容炬疑惑地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經過一路的跋涉也确實是累了,不如我們就在此暫住些時日,再做打算吧。”

張嬌似是想到了什麼,犯起了難,擔心地說:“好是好,不過我們的銀錢……”

原來這一路上這夫婦倆邊趕着路還邊不忘百姓。但凡他們所過之地有難民,他們便将包裹裡的銀錢給難民些,讓他們得以平安度過荒難。不得不說,在這亂世,像他們夫婦這等如此心懷大善的人真是難得,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慕容炬若有所思摸了摸背着的包裹,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對不起,還是得讓你和我繼續受苦。”

張嬌忙掀開袖口,露出手腕上帶的玉镯給慕容炬看。慕容炬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說:“嬌兒,這可是母後大婚時送你的镯子,我看你平時對它也非常珍視,難道今日便要忍痛割愛将它當了?”

張嬌歎了口氣:“那也沒辦法呀,我們的銀錢全部都赈濟那些難民,剩餘的那點估計也擔不起這住宿費,索性,我就豁出去一把,估計母後知道事情原委後也不會多多怪罪于我的。”

慕容炬摸了摸張嬌的後腦勺,笑了笑。

突然,張嬌直覺自己一陣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了。慕容炬見狀,連忙扶住了張嬌:“嬌兒,你沒事兒吧?是不是一路太勞累了才這樣的?實在不行我抱你進去吧!”

張嬌把手搭在慕容炬的手臂上,說:“不用了,阿炬,我想這一路奔波你也該是累了,我看那院兒裡有一把竹椅,你不妨先扶我到上面歇息歇息,我想過一會兒應該就會好的。”

慕容炬沒有再說什麼,小心翼翼地扶着張嬌坐到了竹椅上。他打量了一番周圍,院兒裡除了種着幾棵杏樹便什麼都沒有了。接着,慕容炬又在院兒裡呼喊着這個房子的主人,不想半天都沒有反應。慕容炬也沒有多想,直接來到竹屋門前,先是輕輕敲了敲門,結果沒敲幾下,那門竟神奇般地自己開了,看樣子這個竹屋應該是已經荒廢好久了。

慕容炬走進竹屋,不過裡面的擺設倒是非常的嶄新,就像剛剛還有人居住的一樣。屋子的正中間擺放着一尊神像,下面則左右擺放着幾把木制椅子,估計這裡就是堂屋了。再往裡走,又是一扇竹門,推開門一看,原來是卧室。卧室裡的擺設也是非常的整齊新穎。

發現了新大陸的慕容炬頓時喜出望外。他連忙跑到外面,把張嬌扶進了卧室。

“哇,這竹屋内部可真是清雅啊!”張嬌感歎道。

慕容炬站在一旁,不禁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張嬌輕輕地撫摸着床褥,非常新穎。她又站起身來,再次在屋裡走了一圈兒,邊走邊欣賞着屋内的環境。

“阿炬,記得來的時候我好像看見堂房裡擺着一尊神像,不如你陪我一起去拜拜吧,也好求一份心安。”随後張嬌便與慕容炬來到了堂房,虔誠拜起了神像。

拜完神像後,慕容炬将張嬌扶到了座椅上。張嬌打量了番這個堂房,說:“這個屋子可真有意思,看上去像是很久都沒人住了,不過這屋裡的一切倒還是煥然一新呢!看這屋裡從裡到外樣件兒的品式,估摸着這所屋子的主人應該是非富即貴。”

“就是啊。不過這屋子周圍就是有點太過平靜了,靜得不禁讓人有點害怕。估計這個屋子以前的主人應該是個妥妥的隐士吧。”

張嬌長長地歎了口氣:“眼下亂世,能選擇到這麼一塊僻靜之地隐居,過着閑适恬淡、與世無争的隐世生活,也着實是一種幸福啊!”

慕容炬将雙手抱在面前,笑着說道:“我看天色也快不早了,我現在先去這周圍找找看有什麼能填飽肚子的,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完,慕容炬便快步走了出去。

竹屋的正東方就是廚房了。慕容炬欣慰一笑,徑直朝廚房走去。他推開廚房門,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發黴的味道。不過,這廚房裡蛛網密布,倒是比之前的堂房、卧室破舊了些。慕容炬也顧不得這些,直接在裡邊找起了吃的,可是找了好久,都沒見到一個食物影兒,不由弄得慕容炬一陣灰心。

突然,慕容炬發現後面有一塊菜地,他仿佛是看到希望般快速跑了出去。等來到菜地裡,讓他大失所望——這菜地裡哪還有什麼菜,不過盡是些不入流的野菜和雜七雜八的野草。慕容炬索性也管不了那麼多,畢竟野菜野草也是可以吃的吧,總比餓死了強。

很快,一鍋野菜湯就做好了。慕容炬将湯端到張嬌面前。張嬌一看又是野菜湯,擺出一臉的失望。慕容炬見張嬌這幅樣子,說“因為呢,這屋子裡暫時找不到可應急的食物,所以我便采了些野菜。總之,有總比沒得強吧,等熬過了今晚,我明日再想辦法。”

張嬌滿心失落地舒了口氣,說:“這幾日趕路連着幾頓都是野菜,我都有些膩了。唉!還是你吃吧,我實在沒有胃口。”

慕容炬抓住張嬌在桌上的手,說:“這怎麼能行呢?我們奔波了一路才到這裡,多少也要進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吧!”随即慕容炬舀了碗湯湊到張嬌面前:“嬌兒,聽話,你好歹也就吃一口吧!你看我們都好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再這麼折騰下去,身體肯定會吃不消的。”

張嬌思考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架不住慕容炬的軟磨硬泡,接過碗,不願地吃了起來。那野菜的苦澀讓張嬌直皺眉頭,可這又能怎樣呢?畢竟這是目前唯一的食物來源了。

張嬌若有所思了會兒,說“阿炬,你看你氣也置夠了,是不是打算該回府了?相信我們出來這麼長時間,兩位老人家肯定是無比心急如焚。”

慕容炬聽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凝重下來,明顯有些不樂意了。他将碗連帶着勺重重地摔放在桌上,緊緊握着張嬌的手,說:“嬌兒,你難道忘記他們是怎樣對你的了嗎?并非是我一心想與他們置氣,而是我實在看不慣他們就這樣随意在我面前欺負你。雖然,這一路是苦了點兒,但是總比皇宮安靜祥和多了。隻要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我情願舍去王爺封号,永遠和你做一對平常夫妻。”

“可是阿炬,再怎麼說你身上也留着慕容家皇室的血,再說,他們也是你的生身父母啊,你就這麼狠心,情願将他們抛在那裡不管不顧嗎?”張嬌苦口婆心道。

慕容炬不禁沉思了一會兒,冷笑一聲,道:“慕容家皇室又怎麼了?大不了就此流落世俗,忘卻身世,豈不更好?以後,隻要不提,誰又知曉你以前的身世。不正如嬌兒你一樣,隻要不提,誰又知道你以前是前涼公主?至于父皇母後,就當我是個不孝子吧!如同他們從未生過我一般。”

“可是……”正當張嬌想要繼續往下說時,便被慕容炬無情打斷了。

慕容炬臉色一沉:“好了,嬌兒,不要說了,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吃完早點歇着吧。”

由于那卧室的床造的異常狹小,隻容一人躺卧。逼不得已,也隻好委屈慕容炬打地鋪在地上過夜了。也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率先留給自己最最心愛、最在意的人。

深夜的竹屋附近格外的甯靜。月光透過竹窗灑在卧室一角,樹木不時發出“娑婆”聲。 慕容炬側過身望着張嬌那熟睡的面孔,又望了望那一角皎潔的月光,不由陷入了沉思。或許,他在此刻還在一直糾結着張嬌晚上時說的那些話。

次日,後燕皇宮内。由于人都大部分前去打仗了,宮裡瞬間變得空蕩蕩的,冷清清的,給人一種不自在之感。

此時,苻苌邁着步子來到了宮裡。他剛路過長廊拐角時,便發現了正端着藥大步流星的皇後侍女阿馨。

“阿馨啊,好久不見!”苻苌頓時從後面叫住了阿馨。阿馨感到奇怪,連忙回頭想看個究竟。當她再轉過頭的時候,苻苌已經站到了她的身邊,直接給她吓了一激靈。幸虧手勁兒穩當,不然把這藥吓的摔掉了可就麻煩了。

阿馨看着這個眼前素不相識的人,眼神裡充滿了疑惑,說:“不知這位大人是?為何知道小女子的名諱?”

苻苌笑着說:“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更知道你的家境。”随即苻苌便從阿馨手中奪下了端盤,放到了一邊,說:“我想你可能不認識我,況且,我現在又這麼冒冒失失的,不認識自是正常,不過,我可認識你。”

阿馨此時越看苻苌越是覺得越發在哪裡見過。她捂着腦袋,努力地回憶,但始終無果。

苻苌淡淡一笑,說:“哎呀,你就不要這麼痛苦地回憶了,就讓我來快刀斬亂麻,為你講清楚這個疑惑。”“你的父親曾是前秦的尚書,母親曾是前秦的第一美人兒。後來,再一次災難中,你與你的父母親走散了。後來,你又被後燕的一戶人家收留,可是這戶人家時常對你打罵,根本不把你當個人看。一次,他們看到後燕皇宮在選宮女,于是,他們為了狠狠撈這一筆油水兒,便将你送入了宮中。後你因為天資聰慧,端莊得體,被段皇後賞識,讓你做了她的貼身侍女,自此,如魚得水。”

阿馨瞬間被眼前這個人驚的目瞪口呆。她不知道她和他本就素昧平生,為何卻知道自己那麼多事情。于是,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了阿馨的心頭,她轉身就要走。

“哎,别急着走啊,藥!”苻苌下意識地指了指地上的藥。

阿馨見狀,連忙又調過頭準備去取藥。就在她取藥的過程中,苻苌在一旁俯下身子,對她輕聲說道:“你一直以為你父母在那次國難中死了,不過我告訴你,他們并沒有死,而是活的好好的,正準備和你團聚呢。”

阿馨頓時手一松。她不再對眼前這個人畏懼,而是睜大着眼睛,用一種激烈的語氣對苻苌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苻苌不禁笑了一下,說:“不幹什麼,隻是想代你的父母來看看你在此地過的好不好。”

阿馨再也忍無可忍了。她随即從袖口裡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指向苻苌:“我告訴你,你如果再敢多嘴一句我就殺了你。”

苻苌此刻笑的是更厲害了,說:“喲,想不到你一小小姑娘竟有如此骨氣,實在令人佩服!佩服!”苻苌緊緊握着阿馨拿刀的手,說:“如果想讓你父母平安無虞的話,我勸你還是放下刀,乖乖聽話,我就保你父母這輩子平安喜樂。否則,那可就說不準了。”

苻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話全部挑明了,阿馨此刻也頓時豁然:“難道是你?我父母現在是在你的手上?”

“不錯,你猜對了。不過,還是我剛才說的,要想你父母好好活着,你就得乖乖聽我的話。”苻苌威言恫吓道。“不過,你還是要感謝我的,如果沒有我,你父母或許早就在那場國難中死在了後秦的刀下。”

迫于形勢,阿馨隻好無奈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說:“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就在這時,阿馨的腦袋一陣劇痛。她捂着頭,閉上眼,往事點點滴滴全都浮現在了腦海。她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我回憶起來了,你就是那前秦太子苻苌。”

“都是些陳年往事了,還提這些作甚?我知你也是個重孝道的女孩兒,隻要你乖乖聽話,你的孝道自然能盡到。”苻苌向阿馨開出了條件。

“哦?願聞其詳。”

苻苌從袖口裡拿出一個淡綠色的瓶子,交到了阿馨手中,說:“你隻要把這個乖乖投放到剛才的那碗藥裡,你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

阿馨拿起手中的瓶子,一臉嚴肅地看着苻苌:“哦?你讓我用這個小小的東西對皇後娘娘做甚?難不成你想讓我幫你除掉娘娘?”

苻苌笑道:“不是除掉,隻是讓她微微吃點苦頭而已。”

阿馨将頭扭到了一邊一會兒,說:“皇後娘娘對我有大恩,我怎能為了你而忘恩負義,親手加害娘娘呢?”

苻苌嘟了一下嘴,說:“那可就不好辦了。到底是你的父母重要還是那個皇後重要?”

阿馨頓時進退兩難。她于是沒有再過多理會苻苌,拿起藥就走了。苻苌看着阿馨離去的背影,露出一副滿意的微笑。

“大人,小的是在不知您這是何意啊?”安斂生突然到來,說。

“你是不是在想我幾天前不是已經給了張天錫一瓶子現在怎麼又給了那個阿馨一瓶?我不過是自有我的計劃。眼下前方後秦軍隊勢如破竹,拿下了後燕好幾坐城池,那姚苌也是整天興高采烈,我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知道此次為什麼後秦能如此占據上風嗎?并不是它有多麼強悍,隻是我在他們的糧草中偷偷下了點料,讓他們衆人作戰時隻能疲憊應戰。你想想,一支隻想昏昏欲睡的龐大軍隊,又怎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全面禦敵?不過,現在我還是要讓這趟水更渾一些。我方才給那個阿馨的不過是一種能引發一種惡疾的藥,但是并不會直接讓人于死地,它隻會讓人痛不欲生。由于此藥剛剛煉制出來,還沒有試驗過,剛好,我便瞅準了段皇後,隻好讓她委屈一下自己來當我們的靶子。待到結果明朗後,我便将它灑到後燕糧草中,讓它後燕潰不成軍。到時,姚苌隻會連戰連勝,漸漸癡迷于這次征戰中的樂趣,我們的大業達成不就和更近一步了嗎?”

安斂生大笑道:“大人此舉高!高!”

“好了,此地也不宜久留,我們暫且回去,明日還有重要事要辦呢。”說完,苻苌和安斂生便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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