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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腳處,是一個南部臨江城市。
幹了幾天賣力氣的簡單活,勉強給自己置辦了一套像樣的衣服,淺色的歐式上衣,棕色的寬松褲子,軍靴簡單修理就能繼續穿,倒是真像個老實本分的碼頭工人。
什麼話,她現在确實是老實本分的碼頭工人了。
手上一圈圈纏着布帶,調整成最容易搬運的模樣,胳膊上的薄肌又實打實結實了幾分。
誤打誤撞的在之前技巧的基礎上又加了幾分力量,揮刀比以往更加有力,她害怕會有什麼東西找上自己,但倘若那東西真能從過去而來,軍刀又有什麼用。
不過她确實是許久沒動過手了,盡管一雙軍刀被腿環模樣的刀鞘固定在大腿外側,但時間久到她覺得刀刃都快要長在刀鞘裡。
她住在碼頭集裝箱改的房子裡,舊報紙糊上窗戶,總是被戳破——醉酒的漢子,淘氣的孩子,或者某天毛手毛腳的自己。
但最後都被補起來,新報紙一層一層的糊上去,屋子裡一天比一天更暗。
沒關系,起碼昏暗的屋子讓她覺得安全,而且像是兒時的家。
她仍然整日做噩夢,但沒什麼關系,她幾乎忘了一夜無夢是什麼感覺,早上醒來時,夢裡無邊的黑暗就成了無關緊要的下飯菜。
她常常覺得自己已經好起來了,除了有點合理的内向沒什麼特别的心理疾病,但說真的,這個念頭并不讓她舒服,似乎她的健康是不應該的,她深切的明白戰争帶給所有人的痛苦,倘若她不痛苦,是否是在否定其他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