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我了。”炒栗抽刀翻身去砍,對方卻閃身躲過。
她豎起瞳緊緊盯着對方,對方也滿眼驚恐的看着她,但是刀還緊緊的握在手裡,她想起艾薩克,那晚那商人隻是向她開了兩槍,就再也拿不穩槍絕望的哭嚎求饒起來。起碼,這次的敵人算是條漢子。
她擡起右手平舉着刀刃,對方怒吼着向他沖來……
暴雨沖刷幹淨刀刃上的血,她彎下腰,像曾經無數次被要求的那樣,割下隊長手臂上的袖章,然後随手拾起隊長的外套,披在背上也算擋雨。
拉開營地帳篷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睡,他們都坐着,盯着門口,他們都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厲厲的風衣出現在門口時,衆人也是神色各異,豎起的貓瞳把每個人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是我。”她開口,水珠順着發梢滴落在唇邊。
這話一出,似乎連帳外的雨聲都靜了。
回來的是她,勝利的是她,新隊長隻能是她。
她回到床鋪邊,所有人的視線都追随着她,但她理也沒理,隻是一件一件的脫着身上濕透的衣服。
“隊長。”開口的是一位高個子的士兵,他面色冷淡,這下子所有人都看着他了,眼神比剛剛還要震驚——他是前隊長身邊的副手,現在也會是新隊長身邊的副手,他真的在乎誰是隊長嗎?
他隻是把背挺的筆直:“明日我們要向西南走,在□□雷鎮和九五軍總隊彙合。”
“明白了。”炒栗站着,微微俯視所有人,上身隻裹着幾條紗布,但是沒關系,那些為性别服務的器官從她被注射永生藥的那一刻起就停止生長了——因為在至上的力量法則前,那是無用之物。
無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