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多可愛的生物…它們在她眼前越聚越多……越聚越亮…越聚越熱……
“着火了!!”
“救命啊!!!”
“誰把研究所的門關了?!”
“誰來救救我們!!!!”
“沒有人,可惜。”男人護着懷裡的小姑娘,長靴下隔出一片安全區。
小姑娘愣愣的看着這一切,她想去抓眼前的螢火蟲,伸手撲向近在咫尺的火星,被高大的陌生男人一把撈回來,他伸手在孩子面前晃了晃,孩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前方。
他沉下眼:“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這個男人好超前的精神狀态。
大火燒個沒完,隻有兩個身影走出了這裡,大個的拉着小個的,大個的絮絮叨叨說着什麼,小個的隻是愣愣的跟着。
兩天麼?粟宇看見了自己的村子。
村口偶有人影閃過,有人發現了她,遙遙招手:“那是誰家的孩子?”
鄉親們擁上來,粟宇卻回頭,那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驚醒,她似乎做了個長長的夢,聽了段别人的故事。
床邊圍着關心的鄉親們,奶奶嗚嗚咽咽的哭,一隻鈴铛挂在她脖頸。
他們說,她從回來就再沒說過話,誰叫也不應,拉起來就知道走,磕了碰了也不會哭。
“這孩子中了魔了”黑袍的老巫師說。
誰也不信來曆不明的老巫師,隻有她幹叔,一隻她奶奶帶大的彘妖,說着總比沒有強,磕頭給她求來了解藥——一隻鈴铛。
老巫師說這是創世古獸的遺物,是埃多瑞亞的眼。
誰也沒想到粟宇真的醒了,待大家要去緻謝時,老巫師已不見了蹤影,臨行時,隻有若有若無的歎息。
她隻是從孩子玻璃珠似的瞳裡看到未來,從孩子頸後黑色的菱形痕迹與造物主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