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你口幹舌燥的停了下來，看了看面前的大家。

你守着五條悟時，敲門聲響起，打開門，隻見大家一臉擔心的站在門口，顯然是剛從任務中趕回來。

你回頭看了看，五條悟在你的術式影響下睡的正沉，敲門聲并沒有驚動他。你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帶着大家去到了隔壁夏油傑的房間說話。

灰原舉起手興奮的提問：“那前輩的術式是什麼呀？”

你接過硝子遞來的水，喝了一口：“我的術式名叫【時序之旋】，簡單來說，四季對應不同的效果，比如順轉【棠華】是春季，有治愈和淨化功能。”

灰原：“那夏天是不是有超酷的火球！”

你捏了捏礦泉水瓶，苦笑着：“我也不清楚，夜蛾老師也說沒有見過這樣的術式，所以還需要自己慢慢摸索開發。

七海摸着下巴：“雖然以前也有過六歲之後才覺醒的個例，但這種方式，未免也太過慘痛了。“

灰原雙眼亮晶晶的追問：“那前輩以後會不會變得超厲害了？”

“哪有那麼容易，灰原你忘了我的體術嗎！誰近我身，我都沒了啊！”

灰原呐呐道：“私密馬賽前輩！”

你興奮握住硝子的手：“以後我也和硝子一樣是醫療組了耶！”

硝子歎了口氣：“歡迎。”她頓了頓，自嘲道，“不過相信我，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你隻是高興自己覺醒術式後不用一直留在學校，永遠等待着他們。可看着硝子無奈的眼神，你突然想起劇情裡她一次次面對熟悉的人的屍首，心情也沉重起來。

這和之前比，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看了一眼夏油傑，他低頭沉默着，眼神空洞，放佛還在回想與伏黑甚爾的戰鬥，完全沒有參與讨論。

你對大家說，自己有事想單獨和夏油傑談談。大家看着臉上寫滿懷疑人生的夏油傑，默默離開房間，把空間留給了你們。

“是不是覺得很挫敗，以為自己很強，卻被伏黑甚爾輕易打敗了。”

夏油傑臉色難看的看向你，眼神複雜。

“很正常吧！他看起來都30歲左右了，人生和經驗是你的兩倍，而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嗎？”你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看看我，昨天還是個沒術式的體術笨蛋，今天不也覺醒了？”

“傑，給我一個你的咒靈球，咒靈球的味道很差勁吧。”

夏油傑瞳孔一縮：“XX你……”

“很驚訝嗎？傑，你一直僞裝的很好，可有次，我在學校不小心看見你吞咒靈的樣子……”你避開了他的目光，随便胡扯着，總不能說你知道劇情吧。

夏油傑神色複雜，從口袋掏出一個咒靈球：“二級的，可以嗎？”

“可以！”

你接過咒靈球，深吸一口氣，如果你猜的沒錯的話，應該管用吧?

你握住咒靈球，掌心咒力流轉，一朵白色的花苞裹住了咒靈球，大概三秒後，黑色的咒力化為白煙消散，花苞散去，咒靈球變為白色。

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果然可以淨化！

你興奮的将淨化後的咒靈球遞還給他：“嘗嘗看，我試着把它淨化了。”

夏油傑猶豫道：“可以……晚點的時候再吸收嗎？”

你雙手搭在他肩上，堅定地說：“不行！相信我，傑。”

他臉色慢慢變的蒼白，指尖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幾秒後，他将咒靈球塞進嘴裡，還沒入口，臉就下意識的扭曲起來。

吞下後，他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變得不可置信：“惡心的抹布味道，真的……沒了。”

夏油傑看着空蕩的掌心，喃喃道：“如果以後都能這樣……也許我真的可以……”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既看到了希望，又害怕它是一場夢。

你趁熱打鐵：“當然可以！别難過，别沮喪了！咒靈球現在不難吃了，你可以大量的吃，多多的吃，變得超級厲害！未來還長，誰說你不能超越所有人？”

“還有，傑，我一直不認同你的想法。”你頓了頓認真道：“我知道你覺得自己有責任保護普通人，你很善良，但……你有沒有想過，這種責任是不是太重了？咒術師也是人，我們為什麼要為所有人的生死負責？”

夏油傑嘴唇動了動，像是要反駁。

“别急，聽我說完！”你難得強硬起來。

“咒術這行，真的很難走下去。擁有咒術天賦在我眼裡不是恩賜，而是詛咒！普通人看不見咒靈，死了也隻是【意外】。我們卻得為每一條因咒靈失去的生命負責，像被詛咒了一樣。”

夏油傑低着頭，手臂青筋浮現，像是在壓抑什麼。

你放慢了語速，聲音有些顫抖：“如果支援沒趕上，有人因此死了，那種無力感會壓的人喘不過氣。你會想，要是能更快一點，更強一點……”

他眼神微微一動，似乎被你的話觸動了。

“傑，來高專是為了學習咒術，不是非要把一生綁在咒術師這條路上。”

你看着他的發旋：“你們才十七歲！三觀還沒有完全成型！就被高層洗腦，覺得自己必須得背負一切。而同齡人還在談戀愛，煩惱明天吃什麼，而你們卻要背負别人的生死！”

你蹲下身，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對這麼多負面情緒，你得有個目标撐着自己不倒下。傑，忘了以前那些，重新找個方向，好嗎？”

“重新找方向……哪有那麼簡單……”他低着頭像是被困在他的信念裡。

你卻捕捉到他話裡的掙紮：“如果想不出，我給你點建議好嗎？讓咒術為自己服務，想變強就變強，咒靈球難吃就别逼自己咽下去！誰規定咒靈操使一定要吃咒靈的？世界那麼大，畢業後你甚至可以去環遊世界。”

“不過，咒術師這行也是有意義的。”你回想起剛來這個世界被咒靈吃的絕望，喉嚨一緊：“我真的很感激你、悟和硝子，如果不是你們，我早就和無數普通人一樣，死在咒靈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