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開始了!”歡鳴知道虎嘯的習慣,且這家夥早就在自己的賬号裡預熱本次行動的直播訊息,眼下它一開播,歡鳴第一時間就告知了蔺初。
對于歡鳴的重在參與,對陣法不甚熟悉的蔺初實在有些叫苦不疊,她看了眼手中的陣旗隻覺得前途堪憂。
“你看蜈兆,人五人六的,居然還坐在上首!”歡鳴沒想到自家的卧底居然一不小心就混到了敵方的老大,這畫面實在值得細品。
——你不如幫我一起布陣,早點弄完了我們進去看現場版。蔺初進度緩慢,對歡鳴一心吃瓜心有不滿,非常希望抓對方的壯丁。
“本來是想讓你鍛煉一下,但是一口氣到底吃不成胖子。”歡鳴覺得有理,便馬上就放下了之前的想法幫助蔺初加快進度。
歡鳴到底活了很多年,對陣法不算精通也略有研究,在他幫助下,蔺初總算是在耗費了一些時間之後将整個大陣布置好。如此一來,她隻要操控陣眼金幡,便可将其中的邪魔修統統攔住,保證誓師大會的與會人員整整齊齊的留下。
陣成,蔺初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感覺,她似乎可以和整個陣法心神相連,哪怕是一隻蚊蟲,進出都得經過她的同意。對大陣的控制抽調了蔺初多半心神,若非她現在晉級到了元嬰後期,隻怕根本就無法支撐起如此龐大的陣法。
辦完這件事情,蔺初掐訣念咒,她再次披上了蟒嬌的馬甲,将修為壓制到金丹大圓滿後朝着誓師大會的方向疾馳而去。約莫一刻鐘,在蔺初全速沖刺之下,她總算摸到了大會廣場的邊,此時那地方已經烏泱泱的站滿了邪魔修。
根據門派不同,邪魔修們各自為營站立,礙于人數衆多分辨他們隻能依靠服飾打扮,而此時的廣場在蔺初眼裡那簡直就是魔氣沖天,甭管是什麼門派了反正都是烏煙瘴氣的一團漆黑。
“除了正面戰場,我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多邪魔修!”歡鳴看着眼前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媽呀,整個南嶺的邪魔修是都在這裡了嘛?”明珠也是忍不住感歎。
而對蔺初來說,她心裡想的是,這得多少積分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看說的就是你!”歡鳴對于蔺初的好心态實在是不能理解,這樣的大場面,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緊張。
“我們去找蜈兆。”蔺初壓低了聲音和明追說道,此地的氣氛已經是蓄勢待發的狀态,蔺初覺得還得是在合體期大修士的身邊才能安全些。
有蜈兆在最上頭坐鎮,邪魔修們看到了蔺初和明追二妖也沒什麼反應,任由這倆快速蹿到蜈兆身邊。
“領導,你來啦?”蜈千常很是随意,看到蔺初便和她打招呼。
這份稱謂有些古怪,立時就引得了況今生等一衆邪魔修的注意,要知道蔺初眼下表現出的實力是金丹期,可蜈千常已經晉升化神,這家夥的脾氣還不怎麼好,對一個小輩這種态度實在太奇怪了。
神識一道道掃過來,卻是被蜈兆全部擋住,開玩笑,這些個領頭的邪魔修可都是化神級别的,蔺初這點僞裝騙騙元嬰期還可以,在這些老家夥面前可藏不住,必然立時掉馬,而一位功德修士闖入邪魔修的誓師大會,其結果可想而知。
蔺初和蜈兆不算熟識,但有蜈千常作為中間人,彼此總算的上是一個陣營的,對方罩着她這份情自然是要領受的,兼之在場的幾位妖修境界都高于她,蔺初客氣的和所有人打招呼。
“這位是?”況今生的神識被蜈兆彈了回來,又見來人這番做派,本就因分舵陣法破碎心急如焚的他最先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是小吞天的族内後輩,就是那條被你坑死的大蛇。”蜈兆仗着輩分高、實力強,說話絲毫不留情面。
這句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般,況今生隐忍許久的脾氣再也壓制不住,厲聲說道:“蜈前輩此言差矣,吞天是我至交好友,怎會是我坑害于它,前輩萬不可仗着修為信口雌黃。”
“老夫說的是事實!”蜈兆分毫不退,挑釁的意味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