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仔細研讀了我公開的政策文件和發展方針,隻要我未來想要做什麼,所以才能拿出這種方案。雖然人族、妖族是對立的關系,可在契約靈獸這一層面上,人族可是能放下身段的。雖然這僅僅在于妖獸十分強大的情況下,但蔺初清楚,眼下這個當口,一群金睛火眼蟾足夠吊死這烈焰門上下了。
烈焚天不懂什麼靈獸外交,他隻知道烈焰門未來的希望就在這撫仙湖之内,從現在開始他要求門内上下高度打起精神,勢必要将這群祖宗伺候好了,留下幾隻以重振烈焰門的門楣。
“小友當真不虧是蔺道友手下的得力幹将,行事作風我等自愧不如。”接下去的半個多小時,烈焚天就開啟了誇誇模式,直接将蛙小幅的工作能力吹上了天,除了他的眼睛每過十秒鐘就忍不住去看一眼撫仙湖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的喜歡這隻蛙獸呢。
從這個節骨眼開始,照料金睛火眼蟾的日常飲食就成了整個改造項目的重中之重,其他的一切整改烈焚天都不再過問,基本就是讓烈北陽盯着就行,他整日都待在湖邊,期待着那些小生命的誕生。
但如今的金蟾族長不過是進入了待産期,到底什麼時候生誰也不好說,還真是沒個準話。蔺初應烈焚天的要求也一直留守在此地,主要他實在是怕陰羅宗在這個節骨眼找上門,有這位厲害的人物在,他至少能喘氣不會因為過度緊張活活把自己憋死。
蔺初自然應允,這樣的面子她還是願意給烈焚天的,尤其是對方已經派遣了弟子外出給自己采購去了。
時間因為金蟾族長過得尤其緩慢,蔺初身邊的烈焚天就更是心急如焚。
“要不是我們知道這一人一妖不過剛剛認識,我都要懷疑孩子是他的了。”歡鳴已經過了新鮮勁,開始看熱鬧了。
——你信不信,真有金睛火眼蟾願意跟着他了,那伺候起來肯定比親兒子還上心。蔺初說道這個,又想起了自己那對不靠譜的父母,情緒有些許波動。
“你怕不怕他們已經?”歡鳴感受到蔺初的心緒,覺得有事情單純壓着也不行,便也問了出來。
——我沒有絲毫的證據線索,怎麼能随意的得出結論?蔺初當時把人趕走,并不是要逼他們去死,隻是修真界到底不如聯邦境安穩,這幾人現在身處何地又境遇如何,當真是不得而知,甚至很有可能那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殺不得、關不得、相處不得,除了遠遠的分開,蔺初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家人。
就在蔺初回憶往昔的時刻,撫仙湖突然逸散出了一絲靈息,随即三四個小水泡從湖中心冒了出來。
“生,生了!”這幾日,烈焚天早就了解透徹了金睛火眼蟾整個生育的全過程,對于這樣的靈息波動,他已經可以判斷發生了什麼。
身為金丹修士,烈焚天神識強大的過人,可這樣他還是心裡沒底,居然開始用光腦記錄靈息出現的頻率間隔以及具體次數,蔺初甚至覺得他比金蟾一族更在意這次的生産。
當然了,在每日的等待閑暇之際,蛙小幅也時不時透露出一些信息,比如這一次金蟾族長願意冒險來此地生産是頂着全族的壓力。大部分的金睛火眼蟾都是反對的,除了人族不可信之外,想要三千枚蟾卵都活下去的想法實在太天真了,這本身也是違背修真界的自然規律。
按照金睛火眼蟾一族目前的出生存活率,往往蟾母生産三次才能存活下一個孩子,這就是金蟾族長這次力排衆議要這麼幹的原因。當然,這離不開蛙小幅的遊說,但誰能說這不是一次豪賭呢。
随着靈氣波動越來越頻繁,蔺初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生命氣息,她正在感慨之際,歡鳴開口問道:“這隻是史無前例的一次。”
蔺初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有些不明所以,她知道金睛火眼蟾不容易,更知道金蟾族長頂着的壓力,不然她也不會死守在這裡,為的不過就是個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