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非凡可是來自修真界的金丹修士,或許蔺垚這種情況是很麻煩,但她可不覺得對方一點法子都沒有,大概率還是想要借此機會試探自己。
“老祖宗說他是劍修,不善術法類的攻擊。”蔺厭硬着頭皮說道,隻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沒底氣的很,顯然有着和蔺初一樣的想法和懷疑。
“呵。”蔺初冷笑出聲,對蔺厭的話不置可否。本來這件事情就是蔺初幹的,她來打補丁再正常不過,但現在牽扯到了這麼多事情,瞬間讓她興緻缺缺起來。
加之這鬼地方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她,蔺初還真是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能給蔺垚解開問心咒。
“姐,你有辦法嗎?”見蔺初隻一味的站着,并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蔺仲也有些坐不住。
“你們給她收拾一下吧。”蔺初并不打算正面應對這個問題,這倒不是她拿喬了,而是根據歡鳴的意思誰也不能保證解開問心咒之後,蔺垚會是什麼狀态。
“你這是有辦法了?”見蔺初有些頭緒的樣子,蔺厭激動不已。
“隻是試一下,我不确定有沒有用。”蔺初老實的說道,“另外,給我安排間幹淨的屋子。”
這個幹淨二字,蔺初加重了語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行!”蔺厭一口應下,得到了蔺初的回複他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一些下來,“那你等會,我們弄好就。。。。。。”
話說道一半,蔺厭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蔺初的意思,整個人都覺得不是滋味。尤記得以前的生活,兄弟姐妹們都生活在一起,每天彼此鬥鬥嘴、拆拆台,日子過的多舒坦。
可自從蔺初生日那天後,一切就變了,蔺厭看似是家裡最人嫌狗厭的性子,實際上對于家裡現在這幅局面,他是最難受的。
回到宴客的地方,蔺初不意外蔺非凡等人還在,這一回,她沒有再站着與人對峙,而是選了和蔺非凡等人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幅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态度就是不準備合作的意思,當然蔺初這次回來主要就是把她遺留在蔺垚身上的問題解決掉。其次,就是将自身的實力在蔺非凡面前展示一二,免得這些目中無人的修士還以為她和曾經那樣可以随意擺布。
不需要旁人多說,褚采文率先走到了蔺初邊上,試探着開口問道:“初初,垚垚的問題你有辦法解決嘛?”
“沒有。”蔺初實話實說,這件事情她還真是沒把握。
這麼直白和冷硬的回答讓褚采文不太好受,這個女兒變化太大了,甚至她都想不明白彼此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媽,姐也不是太有把握,但她已經答應嘗試一下了。”蔺仲見老媽露出受傷落寞的表情,立馬開始打圓場。
“初初。”聽到這話,褚采文原本哀戚的神色一掃而空,她用欣慰和感動的眼神看着蔺初,仿佛在看一個鬧别扭的小女孩般。
原本心情就不怎麼好的蔺初被褚采文這個反應弄得更加不爽,她的眼神晦暗了一些,整個人都陰郁了不少。蔺初最讨厭她媽的一點,就是此人十分虛僞,她總是表現出一副很溫柔很慈愛的樣子,可實際上,蔺初從她身上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過媽媽的溫暖。
用好聽的話來形容,她的愛是很矜持的,說的不好聽一點,子女不過是她博弈的籌碼。這是一個吝啬擁抱的人,也是一個無法溝通的人,蔺初就覺得和她說話特别費勁,大家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明明彼此已經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蔺初的雙腿都換上了機械義肢,可褚采文自打見了面之後就沒有提過一句,也當做從未發生一樣。口氣還是過去那個口氣,哀怨加委屈,但蔺初作為真正吃苦受罪的人還沒喊冤呢!
“姐!”蔺仲不遠氣氛繼續僵持下去,他推了推蔺初,想讓她再退讓一步。
“不過得寸進尺。”這話,蔺初是看着蔺仲說的,可她真正想要告誡的人是褚采文。
“初初!”褚采文怎麼會聽不懂女兒的言下之意,眼眶噙滿淚水,受害者的模樣具象化在蔺初面前。
突然就覺得特别沒意思,蔺初直接将歡鳴那晚拍攝到的照片投放出來:“我知道你那天也在。”
蔺初的照片妥妥就是實錘,也撕開了蔺綦、褚采文夫婦的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