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初一直以為是她和蔺綦之間的較量,卻可笑的蔺綦現在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而這群人一直隐忍不發的原因一來可能是不确定,這才有了蔺綦的試探,二來想必也覺得事情都在掌控之中。
可蔺初想要活,她在掙紮,鬧出了這些事必然讓這群人确定了些什麼,所以她才會被抓到這裡,歡鳴的存在這些人肯定有自己的法子可以判斷。這雙腿不過是個警告,或許找到歡鳴之前蔺初能苟延殘喘的活着,可一旦歡鳴暴露了行蹤,想來她蔺初連繼續被澆灌的資格都會失去。
想明白這些,蔺初反倒慶幸剛剛自己沒有被套出話去,雖不知今後的路如何走,但當下她未必有生命之危,至于這雙腿的。。。。。。
“看來小丫頭還是看不清局勢啊。”封青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蔺初那點小心思怎麼瞞得了她。
再次得到所有人的矚目,蔺初緊張的隻能抿緊嘴巴。
“蔺道友,你這個小後輩看來是不怎麼聽話啊?”乾坤道人見縫插針,陰陽怪氣的調侃蔺非凡,他一雙眼睛在蔺非凡手中的丹藥和蔺初之間打轉,似乎是在權衡着什麼。
這話就很紮蔺非凡這個極為看重顔面之人的心了,原本他就對蔺初不聽話的表現極為不滿,在他眼中,這個如同蝼蟻般的後輩今日可叫他丢了大臉了。
思及此,蔺非凡收起了手中裝着丹藥的瓷瓶,他指掌一翻再次祭出被熔煉後的金屬液體。稍稍一彈指,那因高溫不斷冒泡的金屬液體就近乎貼上了蔺初的腦門。
隔着一些些距離,蔺初已然感受到了那股子可怕的高溫,聯想到這位老祖宗的意思,蔺初被驚吓的一腦子的冷汗。
要對一個後輩,還和自己有些血緣關系的後輩動用這種手段,即便是封青陽也皺起了眉頭,可想到那個跑的沒影的器靈她還是沒出聲阻止。
“說。”蔺非凡不再有耐心,他操控下的灼熱液體不斷逼近蔺初,顯然對方再不開口他就要不客氣了。
“啪!”一個沾染着灼熱的金屬液體氣泡在眼前爆裂開,蔺初本能的眨巴了幾下眼睛,她開始回憶自己曾經受過的培訓,被俘虜後拷問時該怎麼做來着?
這小眼神一下子就刺激到了沒有耐心的蔺非凡,他知道不給這個小姑娘一些苦頭吃是不行了。
無聲無息的收了自己的神通,那滾熱灼燙的金屬液體失去了托舉力,豪不拖沓的從空中傾斜而下,兜頭全數落到了蔺初腦袋之上。
蔺初本能的低頭,她的後腦第一時間被炙熱的高溫附着,緊随而至遭殃的是她的後頸脖子以及從額頭流瀉而下經過面部的皮膚。
蔺非凡雖然撤了靈力,卻沒忘記施法堵住蔺初的喉嚨,就這樣,盡管被高溫灼傷到撕心裂肺,蔺初也沒有慘叫出一點。
“别把人弄死了蔺道友。”乾坤道人不無擔心的說道,話畢見蔺非凡沒有生氣的意思就打出一道寒冰氣勁,全數剝去了那滾燙的高溫,順便還能替蔺初的傷口冰敷一二。
“乾坤道友還真是憐香惜玉。”許久沒說過話的小女孩開口諷刺了一句,打量誰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哼。”乾坤道人現下道心不穩,即便很生氣也不打算和這個心思深沉、道法詭秘的女人交手。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這又是何必呢?”邬東駒看不過眼,再次開口打圓場,話音未落又順手施展了一個治愈術到蔺初頭上。他掌握的力道很好,既不會讓蔺初痊愈,也不至于讓奄奄一息的她就此喪命。
對于這個舉動,沒有任何人有反對的意見,即便蔺初已然失去了大半的利用價值到底還有些用場,現在死了實在是可惜了。
邬東駒的性子有些老好人,他左看看這個不說話,右看看那個似笑非笑,有些認命的準備收拾起這個爛攤子。将已然昏迷的蔺初打包好,他就示意大家他先回洞府了。
這地方也算是這群修士的一個大據點,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洞府,将人帶回自己那裡,邬東駒開始檢查對方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