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危機,可哪裡會又補一刀……
麝月看着失控的自己,有看着那滿手是血的林黛玉,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子嶽,“我……為什麼是她?!”
“還不扶我起來,現在信我了嗎?”周子嶽捂着肚子擦着嘴角不斷滲出的血,“她死不了,别怕。”
“怎麼可能?”麝月口中不斷的重複,“明明……死了才是。”
“過來,你們隻是被原火的意念影響了。”周子嶽低語,時不時忍不住咳嗽,“來。”
“臭小子,你還好嗎?”麝月抱起林黛玉,拉着周子嶽起身,他看着周子嶽腰間不住的開裂,而滲出的血水,“你……會死嗎?”
“你在關心我。”周子嶽淺吸打坐,雖然閉目,但是依舊能聽到麝月低促的喘息,“隻是燭龍殘魂氣息,這丫頭現在死不了。”
麝月看着林黛玉手間赤紅的鱗片褪去,鮮紅的血液浸滿了手掌,滿心疑惑的質問周子嶽。
“你到底是誰?”
“世外之人,不在此間紅樓。”
“燭龍何人?”
“來自世外,堕天兇獸。”
“為什麼你口中的燭龍要殺你,他不是死了嗎?”
“六道之外,不死不滅。”周子嶽閉着眼睛,聲音及其細微,至于那燭龍真正的目的并未說出,隻是低語着,“隻是……他真正的的本源不知在何處,我……算不出。”
說道此處,周子嶽聲音更低了幾分,可這惹得麝月報複狂笑,“你自诩算盡天機,連個臭蟲都算不出來!”
說着,麝月低了低身子,打量着周子嶽,看上看下,“模樣倒是挺俊俏的,就是這臉應該笑一笑嘛~”
說着趁火打劫的麝月以極快的速度碰了下周子嶽的嘴角,卻隻得到周子嶽一句冷聲的“放肆!”
被喝退的麝月已經面不改色,嬉笑的扶起那半躺在周子嶽身側的林黛玉。
他看着周子嶽臉色慘白的樣子,對着周子嶽試探“所以他是你死對頭?”
麝月把林黛玉安放一角,圍着周子嶽打量着,“诶,臭小子,你不會這就不行了?真不行了?這就不行了?”
“……”盡管周子嶽閉目調息,無暇他顧,可是聽着麝月的的挑釁,喉間一股黏膩的将要噴薄而出,卻又硬生生壓了回去。
直到,麝月停留片刻,終于說出了一句讓周子嶽忍不住吐了口老血。
“你是不是真的搶了人家女人?想不斯文文,正正經經的,淨幹些不知羞的事情!”麝月歎息道,“你家人也不管管你?”
“閉嘴。”周子嶽聽着麝月叽叽喳喳的嘀咕,心髒迅速跳動,似是受到什麼感召,心髒緊的周子嶽面色愈加蒼白。
可是那角落原本掙紮的怪球似是聞到血液,興奮的再次滿血,想要掙脫牢籠,怪球口中不住的叫喊。
麝月:“這怪胎許是看上你了。”
聽着麝月的打趣,周子嶽怒睜雙目,以自身鮮血做引,書畫符咒。
血線牢籠再次如藤蔓般将那怪球困住,逐漸縮成一個小球。
“收好,以後有用處。”周子嶽忍着血液抽離的虛脫,強行脫口幾字。
麝月道:“什麼用處?”
周子嶽道:“破陣。”
“什麼陣?”
“金陵。”周子嶽淡淡道,心道,那一天不知何時?
破陣金陵之時,恐是甯榮二府都要抖上三抖。
到時候自己恐是,不忠,不孝,不義了。
忽而,血界幻陣原本無光的黑白世界,由那開鑿的天雷,引下了淅瀝的雨水,與之而來的是四周呲牙牙的電流聲。
看着變換的場地,麝月連忙想講周子嶽護在一旁,“臭小子,這是怎麼了?”
“空間扭曲。”周子嶽閉目陳言,運轉着道氣修複着經脈,隻是那殘缺的□□卻在那破爛衣服裡空空蕩蕩。
麝月:“空間扭曲是什麼?”
周子嶽:“這個世界裡的維度而已,如今我們便在另一個時空,造夢術開的僞時空罷了,承受不住這世外靈道,自然受真實世界排斥。”
“時空?那盤古開天辟地的空間?人間的生老病死?”麝月不敢置信,心中更是疑慮非常,“他怎麼懂這時空的法門?難不成真的是什麼别的世裡的大能?”
麝月終究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知道造時空的法門?”
周子嶽:“因為你。”
麝月:“我?”
周子嶽請嗯一聲,并以極其快速的靈道運轉,于胸前彙聚太極文樣。
體内乾坤二氣互轉陰陽,隻是過分的極速惹得周子嶽臉上青紅不接,大汗淋漓。
周子嶽耳邊依舊是麝月思考:“你若是說我們在另一個時空,那我們還能回我們原來的世界去嗎?”
“原來的……世界?”周子嶽并未作答,不足幾息,強烈的壓制卻引得他口吐鮮血,他擦了擦嘴角,“我們?你……想回去?”
想此,周子嶽打死也不想回去,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麝月:“哎…!不是我,是這林丫頭,我們把她帶出來,等她醒了喊我妖怪怎麼辦,她不要宰了我們嗎?”
“宰我們?”周子嶽輕哼,“回去做什麼,這丫頭很快就會沒有家了,況且亡故早夭,天命壽數,自有各自的章法。”
麝月聽着周子嶽雲淡風輕的話 捏着拳頭嘎吱作響,“你又咒她!”
周子嶽:“這是她的命,何況她現在……醒不了。”
“醒不了?……”麝月感覺心中如墜深淵。
聞言,周子嶽又重複道,“嗯,确實醒不了。”
麝月怒喝:“姓周的,你喜歡朝人傷口撒鹽?”
周子嶽嗤笑,輕抹着嘴角,“她……入夢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