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睿智好不好?”馮紫英嬉笑道,“狡兔還有三窟呢,本少俠怎可愚蠢道等着人來偷?”
馮紫英看着那頭花散落,妝容花掉的落難女,無奈搖頭,但是卻猛地想起那淹沒在雨中的聲音!
明明是女子卻是男人的聲音?
風雪席卷而來,圍繞在落難女的周身,緊接着幻化而出一白衣道長。
馮紫英看着他甩袖之間無不充斥着一股傲然之态,“不知道長何人?”
“這個你無需過問。”白衣道長手指輕勾,直接從馮紫英身上就探出一塊被黑布包裹的東西,看着那黑布裸露的一角。
白衣道長眼中靈機一轉,“對了,老子叫周子嶽,别找錯了!”
“把東西還我!”馮紫英說着,腳尖輕點,幾個回合下來,卻被這白衣道長戲逗的如一隻笨貓一般,“你是忠順那老狐狸的人?”
“……那是啥?”隻見白衣道長停住了戲耍的動作,跳開到一高閣塔尖,“本道叫周子嶽,和那賈寶玉關系老好了,你就找他就好。”
馮紫英瞬間明白過來,鄙夷道:"呵~我當什麼,原來是他,口是心非,還不是銅臭愚人,攀附權貴,閣下也如那浪蕩子一般,耽于後院的女娘熙攘玩鬧?"
“這個……”
馮紫英之間那白衣道長遲疑了半分,更加據理力争道,“還請仙長還小可這俗物,小可不勝感激!”
“得了,得了,還你!”白衣道長不耐煩道。
馮紫英看着再次回來的棉帛,撥了撥不料,看着裡面的東西,驚的心髒飛速跳動,瞬間安心,他對着那仙長作了個揖。
等馮紫英再次擡頭,就看到眼前全無那白衣道長。
馮紫英摸了摸頭,為何那女子會變成個男人?
他淺淺敲了敲自己的頭,但是看着手中的東西,喃喃道,“一定是自己這些天陪公子連覺都沒睡好,困得癔症了……”
馮紫英正欲收了物品,卻不巧一陣風雪吹過,濕布條遮蓋的東西居然是一塊石頭?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被自己恭恭敬敬保護的東西居然是快石頭?
“周子嶽!”馮紫英暗叫了聲,追着那白衣道長消失的地方奔去。
二人追擊之下,一白一黑飛速前行雨中。
馮紫英也懶得管自己跑道哪裡,也顧不得如何交差,瘋了一般的追着那如鬼魅般的道長,一陣雨中疾行。
……
另一邊,紅牆灰瓦,雨水順着瓦礫留下,蔓延那紅漆的柱子。
雨水滴答滴,沿着青瓦礫流下。
那紅衣公子倚靠着一處小廊牆壁,看着那扇子中漸漸隐去的青金色光芒,似是對着,“不知,柳公子師從何人?”
“他說你看到扇子便會記得,莫失莫忘。”柳輕容放下了擋住面容的手,但是轉身,負手背在腰間,“這把扇子便替仙長送于公子,還望公子放了我那小友。”
誰知周子嶽搖頭輕笑,“不是我不放他,緣是你那小友正喊打喊殺追着我的朋友。”
“這……”柳輕容滿心疑惑。
……
雨如鼓點噼噼啪啪,一黑一白追逐至此。
“臭小子,還追啊!我投降好不好?”隻見白衣道長呼哧着,心中暗道,要不是自家那爺設的禁止,自己早跑了!
不過,細想下來,這家那爺,就算剝離自身一點點道力,就讓自己化形,不管是感官還是心跳,當真恐怖!
馮紫英看着那白衣道長嘀嘀咕咕,腦中滿是疑惑,“喂,姓周的對吧,把東西還給我!本公子不殺你!”
聞言,那白衣道長擦了擦額頭的汗,“呵~不殺我?本大人懶得陪你玩了!”
話音剛落,馮紫英就看着那白衣道長彈指之間一陣雪花形成了一道龍卷屏障,将那白衣道長淹沒。
僅僅兩息之間,馮紫英再也看不到那白衣道長?
他捏着拳頭,四下找尋,可是,總是入入迷陣般,不識方向?
馮紫英如度日如年,腳尖越來越沉重,可是卻走不出那幽暗的深巷,就連想上那瓦房飛竄,也失去了氣力……
……
待雞鳴欲将拂曉,黎明前的黑夜。
周子嶽随意扇了扇扇子,引得那滿地銀雪瞬間席卷一道龍卷。
他手抵着眉心,思索着那麝月所在之地,口中喃喃道:“東西可拿到了?放了那小子吧。”
柳輕容看着這賈府公子天生神力,如何使得那落雪彙聚龍卷?
見這賈府公子似是說了句什麼,隻見天空的陰霾如破碎的鏡面轟然破裂!
緊接着,一道刺目的金紅色光芒沖天襲來。
黃昏?柳輕容蹙了蹙眉,怎的是黃昏?
“怎麼?柳公子可是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