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位于正北的白子,周子嶽停在了那棋盤之前,“與那掎角之勢的黑子對望,隻要随意動了中盤随意一子,黑白制衡便會被打亂,屆時真正逐鹿棋盤的又将從新的白子,黑子中誕生新的王者。”
“那不知小國舅能否看出這居中人那方勢頭更勝? ”忠順王生疑但當真有趣,如若不然我必殺你!
子嶽嗤笑:算準了您更想殺我!
“這是自然。”忠順王手間停滞落子,“我當真越來越喜歡你了,不過當真會算命?。”
“略懂皮毛。”周子嶽淡言,擡頭看着那瓦片屋頂的窸窣之聲,“真真假假測算風雨,月半雙星臨日,王霸之象,二星殺月,紫薇現世,滂沱大雨,天塹之兆,潛龍在淵。”
忠順王道:“小國舅這是何意?”
周子嶽嗤笑,你自己心知肚明,還跑來問我?
但是以僅僅忠順王耳的聲音細談,“奪嫡。”
“……胡鬧!”忠順王沉下臉,手中棋子掉落,看來今日是留你不得了!
……
酒盞依舊倒影着瑩瑩月色,而周子嶽的角度便看到看到那閑坐在屋頂的青衣男,雖然遮掩着面容,但是膚白如雪,足可與月色争輝,就連自己也為之一怔
這般出塵的氣質唯有在那個苟道身上見過,但是相比之下卻不赢萬分。
偏偏這萬分之一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那點仙風。
随之一陣噼裡啪啦的瓦片響聲襲來,又停止,周子嶽似是聽到什麼人在交談?
“公子,紫英已經查探,那賈府并無異動!其他三王八公也未給賈府薄面,皆閉門謝客。”
馮紫英抱臂陳述,“公子,看來那榮國府并未站隊。”
“那便好,不說本就是世交,那賈政本就表裡不一,看似委曲求全,實則就連我也看不出此人心中是何等深沉。”
聽着青衣公子的淺語,紫英瞥了眼那掀開的一方瓦片。
順着視線下移,馮紫英把便看到昔日好友,似是在和忠順王飲酒博弈,“哼,這賈寶玉平日裡自居風霜高潔,不喜那逢迎官場,如今倒是巴結的痛快!”
誰知那青衣公子,周身薄紗晃動,“并非如此,我被他發現了。”
紫英不敢置信道:“怎麼可能?賈寶玉何時如此機敏?!”
“你且看現在。”說着紫英在公子示意下,看着那屋中的賈寶玉正擡眼看着自己。
“公子!”馮紫英剛歎息道,就不見公子影子,耳邊卻回蕩着,“紫英該收網了……”
馮紫英輕身追随,随同那青衣公子沉入夜色之中。
微醺的周子嶽:這可使不得。,二人對弈,
忠順王屏退左右:我們誰會赢?
周子嶽未見逢迎,直截了當:我。
忠順王:“你當真不怕我?現在更喜歡你怎麼辦?”
周子嶽停下了手中的棋,“瑛不喜男色。”
誰知那忠順王便沒忍住輕笑,“不妨事。”
說着,忠順王便一輪輪的引得周賈寶玉喝酒。
不知幾輪下來,周子嶽面色微紅,恰若桃李。
周子嶽扶着額頭,拄着手側坐着。
忠順王看着庭院外分明天晴月朗,如何會下起雨?
夜半雙星臨月,月光輝漸隐,紫微星出世。
少頃,烏雲密布,雷聲如鼓點而至,緊接着瓢潑大雨襲來。
忠順王震驚,他怎麼知道?
可未曾聽聞賈家這風流公子還會推演星象!
這雨水竟然分毫不差?如今便說中了?
周子嶽無奈道:“可否中了?”
話音剛落,一陣當空劈耳之風襲來,子嶽單指接劍,不動如山,“看來瑛是知道了,王爺這是當得項莊……”
忠順王震驚,你還沒醉?
子嶽輕嗤:“這點酒量沒有,怎敢來赴這鴻門宴?”
周子嶽手間微勾,憑空出現在手中一章符咒。
未待半秒,那忠順王看着自己竟然身負符咒,一時間便被定住了?!
聽着賈寶玉的話,忠順王錯愕道:“你這是何等妖法?!”
“信不信在你,你殺不了我,你隻能選擇信我。”周子嶽揮手,忠順王手上的劍就朝上自己的脖頸。
忠順王瞬間暴怒:“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