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預産期,林清産前焦慮,譚輝拿她沒辦法,偏偏公司的事情一大堆,忙得他焦頭爛額,不在家的時候,隻能找譚雅雅過來幫忙開導一下。
對于譚雅雅來說,她隻不過是換個地方待着,躺在林清家奶豆腐一樣的寬大沙發上,身邊擺着果盤,拿着小叉子一邊說一邊吃:“你就是在家悶太久了,這幾天我刷小視頻倒是種草了幾家店,反正小叔今晚也回不來,估計在公司加班,不如我帶你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林清眼睛還紅紅的,有一瞬間的猶豫:“那我給你小叔發信息和他說一下。”
“不用,不用,他那麼忙,就算給他發信息,他也不一定能看見,咱們晚上先去好好吃一頓,然後逛街。”
夜幕降臨,譚雅雅帶着林清進入一家酒吧,兩名侍應生來招待:“兩位想喝點什麼,除了酒水還有新鮮果汁。”
譚雅雅拿過酒水,轉頭和林清商量着:“不然來兩杯果汁?”
林清手放在肚子上,渾身上下都透着局促:“行,我不能喝添加酒精的飲料。”
“兩位放心,這個卡座人少,比較清淨,如果有什麼需要,随時可以叫我。”侍應生拿着酒水單離開,譚雅雅靠坐到半包圍沙發裡,打量起這間酒吧的環境。
從外面看很普通,門臉絲毫不起眼,裡面的裝修倒是别出心裁,水晶吊燈很有歐式藝術氛圍,像是身處維多利亞時期的古堡,牆上也是西方女性的壁畫,沙發和茶幾都是歐式風格,酒紅色的金絲絨,看上去高檔有品位,燈光也不是昏暗的,橘色小燈照應出夕陽一樣的暖色。
侍應生把兩杯橙汁放到桌上,并且給桌上放一個感應燈:“兩位有任何不适,可以按下這個感應燈,我們就會過來,這個是節目單,節目馬上開始,需不需要上點果盤和堅果?”
“上一小盤就夠,謝謝。”笑起來眉眼彎彎,眼睛裡像藏了一個小太陽。
林清肚子上放了一個軟枕,低頭和譚雅雅研究節目單。
開場是舞蹈表演,接着有雙人相聲和單人脫口秀,還有變魔術等節目,期間還穿插着幾首歌暖場。
“你從哪裡種草的?這個地方還挺火的。”随着夜色越來越深,走入場中的人也越來越多。
有兩三個的,還有七八個的,其中女性偏多,很少有喝酒的,基本都是面前放着一杯果汁,再上一盤水果和堅果,低頭聚在一起小聲談話,還有的手上拿着節目單指指點點,滿臉興奮和期待,像是到了一個場内演唱會。
譚雅雅面前桌子上果殼已經嗑了一小堆,水果也吃了小半盤。
頭頂的燈光一下子變暗,忽然階梯式逐層亮起,舒緩的音樂聲響起,舞台上穿着綠色漢服的男子緩緩起舞,背景是一幅水墨畫。
歌手都根據歌曲時代背景穿着相應的服裝,而且臉蛋長得是真不錯,有蓄着胡須放蕩不羁潇灑自在的劍客,也有手持折扇眉目含笑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
譚雅雅和林清也在底下讨論起來,這一晚算是沒白走,起碼大飽眼福。
時間較晚,譚雅雅幹脆在客房留宿,被褥都是幹淨的散發着皂液味道,窗外是星星燈火,大片夜空神秘安靜,不知道顧章是不是在值夜班。
譚輝在玄關換上拖鞋,手提包放在入門櫃上,洗去一身疲憊短發潮濕,身上也是涼的,林清側身蓋着被子,面頰飽滿滋潤,唇色粉嫩像是可口的果凍。
感覺到身側塌陷,接着是微涼的感覺,林清睡意朦胧呢喃一聲,火熱的身軀從後面貼緊,抵着她的背脊,手臂收攏。
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覆蓋了她,溫熱的呼吸砸在她頸間。
聲音在黑暗中低沉磁性:“雅雅在客房?”
“……嗯。”林清呼吸一窒,感受到脖子上的溫度,已經滿面潮紅。
有點癢,伸手去撓,他直接連她的手指一起吻。
“不累嗎?”
譚輝俯身看着她:“我輕點。”
月光透過薄紗灑下清輝,被子下窸窣間還夾雜着發顫的乞求。
醒來床上隻剩自己,林清已經習以為常,和譚雅雅一起吃早餐:“你和顧章相處的怎麼樣?”
譚雅雅咬一口包子:“我是房東,他是租客。”
“你們住對門,天天低頭不見擡頭見,就沒打過招呼說過話?”
譚雅雅喝一口甜膩的豆漿:“也不是沒說過話,還去他家吃過飯,他也給我送過飯,我們現在的關系應該就屬于老同學,其他的還是先放一放吧,你上次不還和我說他和一美女在一起吃西餐,那位美女是他上司的侄女,還找到家去了。”
林清:“似乎發生的事情還真不少,多和我說一說,我給你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