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喜歡在課間的時候趴在桌子上歇一會兒,飽滿的臉頰枕在肉肉的手臂上,皮膚好的不行,像是嬰兒般細膩白皙。
譚雅雅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捏一下:“我昨晚突發奇想又寫了一封信,來的時候塞到顧章的書包裡,就是那麼随手一塞,不知道為什麼卻夾在了他的試卷裡,剛才一并被他收起來帶到辦公室去了。”
林清驚訝瞪大眼睛:“你這膽子也太大了,萬一讓老師看見可怎麼辦?”
“所以希望他趕緊回來,我要把這件事告訴他,老師辦公室我去不了,他應該還能補救一下。”
正說着,顧章回到階梯教室,面對譚雅雅和林清同時投來的目光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
林清很有眼力價回到她原來的位置上去。
譚雅雅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先安撫住他:“你先聽我說。”
顧章淡漠的眼眸中不含任何情緒。
譚雅雅目光集中在他的眼睛上,态度十分誠懇:“首先我不是故意的,其次我不知道你會去老師辦公室,這一切都隻是巧合,你相信嗎?”
顧章聽的雲裡霧裡,微微皺眉:“到底是什麼事?”
“我把信塞到你的書包裡,結果夾在試卷中被你帶到辦公室去了。”
“什麼信?”
“就是之前給你寫的信…我又默寫了一遍,早上你背我下樓梯時偷偷塞到你書包裡的。”
顧章回想起那封香味撲鼻嗆的他差點鼻炎的東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譚雅雅及時補充:“我腳受傷了,不然早就跑上去攔住你了,那些卷子是送到辦公室田老師那裡去了嗎?田老師在沒在辦公室?不如你再去把那封信取回來?”
顧章閉眼吸了口氣,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再說。”轉身急忙跑向辦公室。
他剛才送卷子的時候田老師不在。
到辦公室門口,不慌不忙的敲了幾下門,然後才走進去。
看見空無一人的房間,瞬間松了口氣。
他的卷子在那一摞試卷最上面,裡面果然夾着一張折疊起來的紙。
門外有腳步聲和開門的聲音,把紙揣到褲兜裡。
高跟鞋踩在瓷磚地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顧章,卷子都收上來啦?”
“是的,田老師,都在這裡。”
“那你就先回去吧,馬上要上課了。”
顧章在教室門口停住,從窗戶往裡看,看見譚雅雅拿着一支筆在草稿紙上胡亂畫着,時不時朝門口的方向張望。
他并不着急進去,反而背靠牆壁從褲兜裡掏出那封信看起來。
幾乎是一目十行看完後,若無其事走進教室坐回位子上。
譚雅雅按耐不住問道:“怎麼樣?取回來了嗎?沒被老師發現吧?”
顧章把信還給她:“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把心思都用在學習上比什麼都強。”
還好有驚無險,譚雅雅沒急着把信拿回來,反問:“你看了嗎?”
顧章目光沉郁矜持,少見的流露出一點慵懶散漫:“沒看。”
“那你留着吧,有時間的時候看一看。”譚雅雅歪頭去瞧他,慢條斯理舔了舔幹澀的唇,并且很強制性把信折的更小一些,塞進顧章襯衣口袋裡。
顧章半垂着眼,手指抵住眉間,似乎不太想說話。
譚雅雅一擡手:“聽說許老師明天要帶咱們去放松一下,從基地出去采摘果蔬,那邊兒有一個小池塘,你找機會從隊伍中脫身。”
顧章剛想拒絕,譚雅雅又放下一句威脅:“你要是不去,我就接着給你寫情書。”
睜着水汪汪的眼,沒有絲毫羞澀,驕傲又自得。
吃完晚飯回到宿舍,譚雅雅再次光明正大偷懶不去晚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