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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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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瞧着他舉止穩健,早沒了方将的頹然,遂即眉梢一動:“你…你早就察覺到了那茶水有問題,自始至終你都沒有中藥。”

商憑玉伸出手,将她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攏到耳後:“忘了告訴姐姐,在明州這兩年,我日夜飲苦藥、泡毒浴,比這烈性十倍的藥我都能忍得住。”

他說得輕而易舉,卻讓容消酒腳底生上一層寒意。

他忍得住卻還佯裝中招,在她跟前做戲。

想來是特意試探她的,而她當時的反應不言而喻,是令人心寒的。

“你可也要殺我?”容消酒直接問出口。

跟前的人停頓片刻,良久後突兀地笑出聲:“姐姐以為那?我與姐姐相處這些天,姐姐應該判斷得出的。”

容消酒偏過頭去,認命一般垂下眼睑:“我哪裡判斷得出來。”

話落,她屏住呼吸,等待他下一步動作。

很快,她唇上一涼,這人食指指尖輕按她那被咬出血的傷口處。

就聽他啧啧一聲,沉沉開口:“姐姐可是愧疚了?姐姐愧疚的時候最喜歡咬唇,你瞧都出血了。”

容消酒颦眉,正疑惑他怎知曉她這小舉動,話頭還沒開,雙唇便被吻住。

唇瓣相觸的一瞬,跟前人伸出舌尖在她下唇輕輕舔舐,将殘留的血漬拭去。

容消酒腦中瞬間炸開了花,鼻息交纏間,血腥味雜着他身上淡淡冷香一道吸入肺腑,像是勾魂攝魄的毒藥,惹她心神迷離。

忽而一陣天旋地轉,容消酒被穩穩抱起,放在不遠處的桌案上。

案下橫陳一具屍體,少年就那般踩在屍體流出的膏血上,猶如閻羅殿宇的奪魂判官,詭谲又乖戾。

他單手撐着桌案,另一隻手抵在容消酒後腦。

藥性蹭地沖上頭腦,惹得他忘情阖眼,抛下一切,隻想與她抵死相吻。

死氣與情欲在房内升騰,整個場面怪誕,卻又莫名諧美。

不知過了多久,容消酒隻覺舌尖被吻得酥麻,坐在案上的姿勢,惹她一陣羞恥。

商憑玉直起身時,便見她眼波濕潤,眼尾泛紅,美面上的窘迫燒上耳根,憨态可掬,輕易就能勾起他心頭軟火。

“我便是将自己殺了,也斷不會殺姐姐。”他輕輕呢喃,嘴上似是含了蜜。

容消酒思緒還沉淪在方才的吻中,視線愣愣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

他沉吟片刻,忽而又道:“容大娘子和容二姑娘作為姐姐親眷,我也并未殺她們,不過是教她們付出了小小的代價。”

說話時,他唇邊勾出戲谑冷笑,幽深眸子浮出狠意。

容消酒渾身跟着打了個冷顫,她是越發看不清眼前人是何本質。

他那雙手,可以溫柔細緻地幫她擦藥,卻也可以幹淨利落地殺光衆人。

“姐姐怕我了?”商憑玉眼尖地将她面上表情悉數收入眼底。

與其說怕,倒不如說好奇。她好奇在這人清冷皮囊下,究竟藏着怎樣的靈魂。

商憑玉并不介意她的不作答,徑自将她攏進懷裡抱起。

“姐姐,帶我回府吧。”

他像在撒嬌,軟着聲音開口。

這句話教她聯想起在走廊時他所說的那句“姐姐,我難受,帶我走吧”,兩句話都是相同的語調,年幼時好像他也這般同她說過類似的話。

記得那時他也才幾歲,母親意外離世,蹲在宜章巷的桃樹下偷偷抹淚。

她端着蟹釀橙,遞到他跟前,還十分貼心地用袖子給他揾淚:“一個小小的人兒,怎這般多的眼淚,瞧,給我這袖口都擦幹淨,省得洗了。”

說完,這人張嘴哇哇大哭,容消酒趁機往他嘴裡塞蟹肉。

待他哭完,那蟹肉也被他吃盡了,就聽他一抽一抽地顫着聲音開口:“姐姐,我腿麻了,你帶我回家吧。”

……

思緒漸漸拉回,容消酒鬼使神差地點頭,被他抱出房外。

直到出了晚香閣,容消酒才被放到地上。

商憑玉從懷中拿出巾帕,替她擦掉沾在臉上的血漬,那細緻模樣,與當晚為她擦藥時的模樣一般無二。

容消酒越發愧疚,下意識咬了咬唇瓣,遂即誠懇道歉:“公宜,對不住,我不該任由柳七蝶将你帶走,我實在卑劣,竟為了……”

“姐姐,我才不要你道歉,你想做甚隻管做甚,隻要是姐姐想的,我都受着。”

他說得笃定,坦蕩迎上她視線。

容消酒眉頭輕蹙,對他時好時壞的态度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總覺得這人并未失憶,這種直覺在今日最是強烈。

連她愧疚時咬唇的舉動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除非是有長期觀察過她。

正思索着,就聽一聲撕心裂肺地吼叫。

那聲音容消酒熟悉極了,正是柳七蝶尖細嗓音。

這柳七蝶一向心機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究竟是何事教她發出那般叫聲。

聽那聲音響亮程度,應是就在附近。

容消酒想着,便朝晚香閣旁側的後花園走去。

隻是剛邁出一步,便被身側人拉住。

“姐姐别去了,你不會想看到的。”

他溫聲勸阻,話裡話外都反映出此事與他有關。

或許就是他說的小小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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