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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拉鈎(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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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甯既是不願再聽戚聞淵念叨,索性出了正屋,帶上織雨往書房中去了。

晨起之時,搖風得了珈甯的吩咐,現如今已帶着一衆侍女将書房收拾了出來,那兩箱籠的話本也都一一安放于書架之上。

閑來無事,珈甯便随意抽了一本。

往日裡喜愛的話本,如今卻成了天書。

密密麻麻的字鑽入眼眸,話本中主人公的示愛之語都化作了方才戚聞淵口中那些碎碎叨叨的緊箍咒。

她看不進去。

許是這卷話本寫得不夠精彩,珈甯站起身來,仔仔細細地選了一冊她以前最喜歡的話本,又吩咐織雨去沏了一壺清茶,這才重新坐回案幾之前。

她一手托腮,一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着書頁。

書本裡的男女主角正在互訴衷腸,書本外的她和新婚的夫君卻隔着一道牆。

見織雨端着茶進來,珈甯問道:“你說他究竟是個什麼性子?”

織雨一愣,複又反映過珈甯口中的“他”應是指的正在正屋中抄寫書冊的世子爺,不敢多言,隻得道:“姑爺自是儀表堂堂,與小姐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珈甯道:“昨夜裡我問一句他答一句,我原以為他是個不苟言笑的,還擔心他話太少,以後熏風院中隻我一人在那說話,想想那情景便覺得尴尬。”

又抿了口茶水,神色誇張道:“誰知他竟是個唠叨的!我的天,他說起話來,居然比西街的王婆子還要嘴碎。方才他讓你們退下了,你是沒聽到,他在那叭叭叭地念個不停,語調又無甚起伏,我還以為我是進了廟裡!”

珈甯口中的王婆子是個賣蜜煎梅湯的阿婆,她家攤子在江甯城中頗有名氣。

這名氣靠的卻并非是飲子味道出衆,而是這位王婆子,能拉着前來買飲子的食客說上兩三個時辰都不用停。

珈甯有幸見識過一回,起初那一刻鐘是覺得有趣,但聽久了,左右都是些鄰裡鄰居家長裡短的八卦,繞過來繞過去的,實在是無甚新意、無聊得緊。

王婆子好歹語調抑揚頓挫、不至于催得人昏昏欲睡。

戚聞淵呢?

他口中所說的那些本就是珈甯最不愛聽的規矩,加上他故意做出夫子教學時慢條斯理的模樣,實在是……

“我真怕哪日直接在他面前昏睡過去!”

織雨道:“許是姑爺擔憂小姐不了解京中之事,想要一股腦都講給小姐聽,等講完了,便也就好了。”

又道:“終歸還是關心小姐的。”

珈甯回憶起方才萬氏遞給自己那冊厚厚的家規,用手腕輕輕拍了拍額頭,嗔道:“那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不成,就算是不能如話本中那般濃情蜜意。

她至少不能把新房變作了學堂。

這要是傳出去,想想便覺得丢面子。

哪有新婚夫妻是這樣相處的?

來京城之前那兩日,她特意約上了手帕交們一道吃茶,還豪言壯語道,她在燕京城的日子定會美滿如意。

還說婚後,她要帶着夫君回江南來給她們瞧瞧。

可别到頭來,卻是帶回去一個夫子。

嚯,夫子可能根本不願意跟她一道回江南去。

這可如何是好?

珈甯有氣無力地翻着書頁,她倒也不是中意他,就是……

不願因為和他的關系在人前落了面子。

忽然又想起今早戚聞淵說的,萬事若是不滿,需要直接說給他聽。珈甯心知自己在這邊生悶氣也不是個辦法,她得好生和戚聞淵說道一番才成。

若是他願意和她好好談談,自然最好。

若是他不願……

珈甯心中暗道,打住,不會有這個可能的!

思及此處,珈甯便放下話本,重新繞回主屋。

卻見戚聞淵正在埋頭寫着什麼,她用指節敲了敲案幾,道:“我想和你談談。”

不等戚聞淵回答,便又道:“有些事情,我若是做得不好,你可以指出來,但可否莫要如夫子那般對我念咒?”

戚聞淵還以為珈甯會在書房中呆到午食,驟然聞見少女身上若有若無的花果香,手上一抖,宣紙上便留下一道長長的墨痕,他放下筆,不解道:“念咒?”

“可不就是念咒?”珈甯清了清嗓子,一闆一眼地模仿起方才戚聞淵說話時不帶一絲起伏的語調,“到底府中衆人都是這樣過來的,非是我要刻意苛責夫人。”

搖風站在邊上,沒忍住,“嗤——”地輕笑了一聲,趕忙賠罪道:“世子,奴婢不是有意的。”

她與織雨是自幼便跟在珈甯身邊的。

許是因為珈甯自己就讨厭那些壓人的規矩,對待下人并不如旁的主子那般苛刻,一來二去的,搖風便養成了活泛的性子。如今初入侯府,一時半會兒的,實在難以調轉過來。

珈甯也笑了,趁着戚聞淵發難之前,先對着搖風擺擺手,示意她和其他侍女都先退下:“你瞧,這樣說話是不是如念咒一般?”

戚聞淵未去在意搖風,他正回憶着方才之事,道:“我未聽過念咒是何模樣。”

……

不解風情!

珈甯深吸一口氣,在心中默念了幾句冷靜,道:“就是,你能不能别把我當作不懂事的小娘子?”

她雙手撐在戚聞淵身前的案幾上,俯身與他對視,盡量作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戚聞淵,我是你的妻子。”

少女身上的花果香徹底撲了他個滿懷。

她那雙明淨的眸與耳下的耳珰,似乎都已經撞在了他的臉上。

戚聞淵一時晃神。

他當然知道,珈甯是他的妻子。

昨夜,就是在這間屋子裡,他們肌膚相親、水乳交融。

“你有沒有聽我說的?”珈甯想起眼前這人可是正兒八經的侯府世子,便補了一句,“是你自己所言,我若有什麼不滿的,都要說給你聽的。”

主屋中忽然靜了下來。

侍女都已退下了。

偌大的屋裡隻留下珈甯與戚聞淵二人。

隻留下院子裡的風聲與二人交疊在一起、不分你我的呼吸聲。

以及,咚咚的心跳聲。

戚聞淵先是在心中默念了一段《清淨經》,又将案幾收拾一番,方才站起身來,繞過案幾,行至珈甯身側,伸出雙手。

珈甯道:“你……你要做什麼,分明都是你自己說的。你堂堂侯府世子,不會連逆耳忠言也不願意聽罷!”

逆耳忠言可以這樣用嗎?珈甯無暇去顧及這些。

隻見戚聞淵一把扶起還撐在案幾邊的珈甯,雙手觸碰到她衣衫的時候,他又是心中一跳。

他幾乎能透過早春時分略顯厚重的襦裙,觸碰到少女溫熱的體溫。

見珈甯已經站直身子,戚聞淵忙收回手,道:“是,是我所言。夫人如此這般,甚好。”

珈甯道:“我知道,我在閨中時過得肆意了些,又是初來京城,有些時候的所作所為不太合适。你可以指出來,我并不會因此就記恨你。”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當作需要勸誡的同僚或是要教導的弟子。”

少女低聲道:“我不喜歡。”

戚聞淵這才意識到,方才珈甯到底是在不滿些什麼。

他自以為的教妻之舉,他那句無可奈何的莫要任性,落在她眼中,已然成了居高臨下的倚老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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