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籮不樂意地想要躲開,偏生忍住了,别扭地隻道:“頭發會亂的,你又不會紮,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話畢,又帶着些許期待地沖傲天河道:“你說我是不是比那個什麼什麼甯的厲害。”
“今天功課做完了麼?”
“你又轉移話題。”傲籮有些不高興,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走到了一旁,抱劍吐息了起來。
從修仙界到凡人界的路途慢慢,在吐息完了之後,傲籮時常會無人的地方練些劍法。
這天,她在練劍時,意外看到了一個長相出奇好看的小哥哥。
其實這也沒什麼的,許是她長得好,知道自己長得好的那種好。
她在練劍的時候,也會有一些人,路過會看她兩眼,隻是這少年實在太好看了,出現在這裡,連空氣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在被對方盯了整整一盞茶的時間後,傲籮終忍不住停了下來,一張小臉皺的和包子似的,沖着對方道:“你盯着我看什麼呀?”
“你這動作做錯了。”少年開口,聲音清淩淩。
一句話,直接把傲籮說懵了:“不可能,我可是按照劍譜練的。”
“真的。”少年輕聲開口,目光落在傲籮略帶稚氣的臉上道:“我演給你看。”
隻見少年抽出一把軟劍,就像是跳舞般,舞了一遍。
其實傲籮也不想說對方那是在跳舞,隻是對方的劍中,沒有殺氣,舞劍的動作,又實在太過飄逸。
完畢,又聽對方低聲道:“看清了麼?”
說着這話,少年側着臉的模樣,宛若籠罩着一層影影綽綽的光。
傲籮下意識地看了對方一眼,因為身高的關系,她的目光落在了對方脖部,那是種很剔透的白。
她盯着少年看,看的被盯着的少年,有些緊張。
然後便看到對方,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本破破爛爛《自霜劍法》,并将那本劍法翻到之前她錯了的那一頁擡頭對她道:“我沒有練錯呐,你看……”
傲籮睜着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着施韻甯,一個動作,也不知怎的,便見少年屏住了呼吸,随即又聽她開口:“不過我也覺得這個動作怪怪的。”
傲籮如此說,卻沒說這是她用十個中品靈石從集市上淘的。
修仙是一個極其燒靈石的事情,她父親是一個金丹修士,可由于早年受傷的原因,一直在服用藥物。
這就是散修不好的地方了,金丹期修士的壽命一般有五百年,如今不過一百餘歲的傲天河,壽命卻足足消耗了四百年。
其中雖有丹田受傷的原因,更多還是散修們,為了資源,九死一生的生活。
作為底層出生的家庭,誰不憧憬玄天宗,了解一些玄天宗的功法便成了必修。
可玄天宗哪是他們這樣家庭能去的呀,他們家沒那個實力,很多東西就隻能從集市上淘,為了省錢,她買的是複刻版,兩年的時間,她便不知道翻了多少遍,功法翻爛了不說,直至對方演給她看的那一刻,她才有種恍然的感覺。
伴随着這種感覺,傲籮這才注意到對方身上,那鲛紗所制,昂貴的法衣,就是一個線頭,她都買不起。
距離感幾乎是一下子便上來了。
隔着幾步,傲籮有些戒備地看了眼少年,轉身跑掉了。
這是施韻甯沒想到的。
在之後的幾天,他又試圖接近了幾次傲籮,幾次後,她連經常練劍的地方也不去了。
“吃癟了呀。”玄天宗宗主夫人開口。
“并沒有。”他抿了抿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