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翁直到現在看着還像是個好的,應該不會因為這種事翻臉。
果然,老翁跟翟然料想的一樣,對于白小仙把手背回身後去這事,并未表現出不悅。
見白小仙不情願将手給他研究,他便淡了這心思,隻輕輕歎道,“參加拜竹的人啊,得有一雙好手才能有好運。”
“老翁這手變醜了,不好參加村裡的拜竹嘞。”
“各位要是有一雙好看又敏巧的手,拜竹可是各位的一個好機會喲。”
老翁這話一落,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雙手,就連站在老翁面前的白小仙都不例外。
這會兒,他已經顧不上将手藏起來了。
這瞧着,他們的手好像不醜。
然而翟然沒被老翁的話迷惑住,他神思微動,事情一旦跟靈異的東西扯上關系,便不會像表面那樣簡單。
所謂的手好看,跟他們想的是一樣的嗎?
翟然越過一衆人,走到老翁面前,直接問他,“老翁,什麼樣的手算好看?”
老翁看着走到他面前的人,視線往翟然故意攤開的雙手盯了片刻,然後他把自己的兩隻手背到身後,拖地的竹條劃出一聲刺耳的響。
老翁的笑容滿含深意,“客人的這雙手着實好啊,老翁都恨不得這雙手是長在老翁身上的。”
“是麼?”
翟然淡淡的笑了笑,仿佛一點沒聽出來老翁話裡潛藏的危險。
啧,看來這手生得好未必是好事啊,他此刻對那個拜竹的好奇心愈發重了。
對翟然的手做完評價,老翁不緊不慢的繼續道,“這手啊,好不好可大有講究。”
“有些人的手,許多人覺得好,但也有一些人覺得不好,那這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誰都說不準咯。”
有句髒話不知當不當講。
在場豎着耳朵認真聽的所有人這一刻罕見的心意相通起來,一緻覺得自己心口好像梗了塊陳年老血,怎麼嘔都嘔不出來,隻能讓它梗在那裡難受。
這手好不好特麼的既然根本沒有标準,那你這麼積極的去看個什麼鬼啊。
你覺得好的又不一定是真的好。
老翁似乎就是要搞他們心态,等他們被那話氣得差不多了,他又慢悠悠的補充一句,“不過老翁我少有走眼的時候,一般我看好的手,十有八九它就是雙好手。”
翟然眼底暗光一閃而過,他怎麼覺得這事處處透着古怪。
然而其他人沒想太多,尤其老翁話音剛落,他面前就多出了雙白嫩的手。
隻見原先還忌諱将手給老翁看的白小仙此刻迫不及待的又把手主動遞了過去。
肖妤嘴邊的話沒能及時出口,隻能眼睜睜看着白小仙把自己的手送到了老翁面前。
不是,白小仙咋回事,就算他再如何心動也不該動作如此快吧。
難道他沒注意到拜竹這場子,從他們進來開始就詭異得很嗎?
前面他去套話,她沒作阻攔,是因為他們當時信息不多,如果真能從老翁嘴裡套出點東西,也算得上是件好事。
隻是白小仙原先明明還挺警惕的,怎麼這會兒就犯傻了呢。
老翁說什麼他就直接信了,都不說思考一下。
他莫非真想死快些?
好歹白小仙下過大場,他這個表現,如若不是當初她跟他在同一個大場裡,他要說自己進過大場她能給笑死。
就這德性還進大場,緣涯得多瞎啊,還是缺點炮灰。
偏偏某個事實令她分外無語。
緣涯大場是對抗場,和比賽性質差不多,跟他們如今進的這種資源場子完全不同。
而能進大場的,基本屬于緣涯裡實力最強勁那撥。
也正是大場的存在,才讓他們知道了更多有關緣涯的事,甚至知道緣涯之上還有更加龐大的東西。
但下過大場的白小仙,還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就顯得忒可笑了。
莫非他當初真是做炮灰去的?
秉持着這樣一份懷疑,肖妤覺得自己作為搭檔,有必要在這場子裡好好盯住白小仙,不能讓他一直這麼作死。
否則到了後面,白小仙非得拖她後腿不可。
他自己浪得飛起,不怕添點有花樣的死法,特麼的她不樂意,哪怕出去以後不會留有裡面的記憶,她也堅決不幹。
而肖妤越想拳頭越硬,于是在白小仙湊上去的瞬間,肖妤就陰着一張美豔臉,立馬将他拉開了。
“誰啊,幹嘛呢?”
白小仙不爽的轉頭,結果看到一臉不善向他逼近的肖妤,他趕緊将到了嘴邊快要出口的髒話又吞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