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白蘭逃走還沒來得及和Gin建立聯系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将後者以最快的速度帶到遠在埃及的開羅來,接着再由spw财團的人進行監管,就能将兩人的聯系扼殺在搖籃之中。
spw财團有不少處理類似事件的經驗,應對起來得心應手,且對空條承太郎的命令幾乎言聽計從,不至于像十年後沢田綱吉在十年前彭格列裡那樣身份尴尬,處處受限。
更關鍵的是,當Gin孤身來到開羅以後,強弱幾乎頃刻間發生逆轉。
正如工藤新一懼于他的實力而不得不小心行事一樣,Gin眼下同時面對空條承太郎和沢田綱吉兩個人,以一敵二,他根本不是對手,也得像工藤新一之前那樣,夾着尾巴做人。
就算工藤新一原先沒有這個意思,看到空條承太郎輕松答應下來時也應該明白了過來,并且默許了這樣的事發生,那麼,Gin呢?
空條承太郎毫不避諱對他的懷疑,将自己的決定和盤托出,明明跟沢田綱吉之前的提議類似,但Gin這回卻面色如常,跟個沒事人似的站在工藤新一身邊,二者差别之大,很難不讓人懷疑。
注意到這點的人應當不止他一個,這件事理論上也不需要遵循Gin的意見,但放任這家夥偷偷使壞可不是沢田綱吉樂于成見的。
——光靠監視盯梢根本治不住他們這類人,工藤新一已經用自己當了一回論據。
沢田綱吉索性點明道:“Gin,你現在的态度,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不說在安排上的态度差異,之前Gin光是聽到工藤新一提到那個吸血鬼,都會為了他而向白蘭出手,現在見他們去尋找Dio的下落,卻還能保持冷靜,就已經很反常了。
“你不會指望我死乞白賴地向你們祈求吧?”Gin嗤笑一聲,“隻有你沒料到這種發展,沢田綱吉。”
也就是說,Gin在跟過來之後已經做好了被軟禁的準備。
但也不至于連掙紮都不做一下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Gin認為他們對Dio構不成威脅。
“你的求饒毫無用處,我隻需要你說出Dio的下落。”空條承太郎接過話頭,平靜的語氣下卻藏着極為恐怖的威脅之意。
能立刻做出決定,将Gin帶到埃及來再做處理,空條承太郎會用的手段隻怕不像沢田綱吉那樣溫良。
“你不是不信我嗎?”Gin不以為意地說道,壓根不把空條承太郎的話放在眼裡,“找人是偵探的活,不如,就交給我身邊的這位大偵探來做吧。”
他們讨論間,工藤新一一直在翻閱着空條承太郎遞給他的資料,此刻差不多已經到了最後一頁。
工藤新一一目十行地看完,擡頭道:“你們似乎已經找了不少地方。”
“開羅基本上已經翻了個遍,沢田先生提供的一些地方暫時還在排查中,初步傳回來的消息是沒有線索。”空條承太郎,壓下帽檐,遮住眼中情緒,說:“我想不到Dio該如何複活。”
空條承太郎不相信Dio會複活,但如果是Dio的話,再如何捕風捉影的事他都必須驗證,何況還是從面前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口中說出來的。
“那麼,那個地方您調查過麼?”工藤新一說:“Dio的死亡之地。”
“……”
話音落下,屋内一片愕然,Gin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凝重。
“吸血鬼懼怕陽光,會在陽光下瞬間灰飛煙滅,因此當初我和外公特意将Dio轉移到一片毫無遮掩的空地上,親眼看着他在烈日下神形俱滅。”空條承太郎說,“即使他還能複活,也會在頃刻間被太陽燒成灰燼。”
“整具屍體麼?”工藤新一說。
“另外半邊被我轟碎了。”空條承太郎說。
“當時是在夜晚吧。”工藤新一雖然用的疑問句,可語氣卻幾乎笃定。
空條承太郎點了點頭。
“那半邊身體所在之處,有搜尋過麼?”工藤新一說。
“那是在立交橋上,隻不過,下方是尼羅河。”空條承太郎說着,也意識到了自己疏忽了什麼,他不自覺皺禁眉頭,似還有幾分不解:“但開羅最近治安良好,沒有什麼意外事件發生,Dio可不是這麼安分的家夥,哪怕他隻有一口氣在,也會像病毒一樣迅速讓整座城市陷入恐慌中。”
“可如果,現在的他做不到呢?”
“我們來自十年後,會說出很多當下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工藤新一偏了偏頭,語氣平靜地開口,像是在陳述某個既定的事實,“例如,Dio的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