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趁亂溜走了。
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刹那,Gin和安室透就撤離了原位。
工藤新一對此毫無意見,甚至還松了口氣。
十年前的工藤新一或許還會因為擔心毛利蘭一個人去追搶劫犯遇到危險而逼迫Gin追上去,但十年後的工藤新一卻很清楚,比起什麼搶劫犯,背靠黑衣組織的Gin才是真正必須遠離的危險。
比起再經曆一次天人永隔,和他保持距離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工藤新一閉上眼,宮野志保現在正在經曆的事和他之前何其相似,過往那些痛苦的回憶湧上腦海,工藤新一閉了閉眼,突然很想聽聽父母的聲音。
但他不能。
以Gin的身份向工藤優作發送郵件已經是冒險,再用電話更是等于将他的父母拉入深淵,工藤新一不能再做一次會讓自己後悔的選擇。
就像那時候一樣。
這份頹然仿佛将心髒剜去一塊,哪怕工藤新一及時收斂,卻仍然被身旁聰慧的少女輕松捕捉。
宮野志保奇怪地看了“Gin”,那兩個女孩有什麼特殊的?難不成……是和工藤新一有關?
宮野志保輕輕攪拌着杯中紋絲不動的苦澀飲品,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你什麼時候會對一個搶劫犯感興趣了?”
搶劫二字甚至不配進入Gin的罪行清單中,他所做的那些事,随便單拎出來都夠他吃上槍子的,一個普通的搶劫犯怎麼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要麼,特殊的是那個犯人,要麼,就是追上去的那個女孩。
見工藤新一不搭話,宮野志保又試探性地問道:“你認識那個女孩?”
“誰?”話音落下,工藤新一才想起他和Gin說了一樣的話。
但毛利蘭在Gin眼中的确隻是不知名的誰,她對他唯一的記憶點,就隻有工藤新一。
對現在的宮野志保,同樣如此。
宮野志保摸不準“Gin”是在裝傻充愣還是真不知道,隻能更進一步點明道:“她認識那個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
果然普通人的隐私在這些人面前就跟不存在一樣,他們之所以不查,隻是因為不感興趣,可一旦組織裡的人想找,那份資料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他們的桌上。
工藤新一擡眸掃了眼宮野志保,說:“你在查我的事?”
Gin和安室透剛才就坐在對面,想來宮野志保也看到了剛才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在玻璃窗外認出“工藤新一”的那一幕。
高中生偵探的長相不是秘密,宮野志保肯定會記得。
但問題是如今的宮野志保,為什麼會調查工藤新一?
宮野志保冷哼一聲,說:“我當然要搞清楚,是什麼人想對我姐姐出手。”
當然也不止是搞清楚,想辦法找到Gin的弱點和他對峙才是關鍵,隻可惜,失敗了。
唯一弄明白的,是Gin之所以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肯定不希望她離開組織,且短時間内也不會對她出手,宮野志保當然可以用Gin讨厭的事報複回去。
即使“Gin”眼中冷意不見,宮野志保仍然挑釁般地開口說:“真沒想到,你會對一個偵探感興趣。”
并且,還是那種會讓偵探加入組織,而不是取了他狗命的那種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