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很難不為工藤新一的存在感到震驚。
她對工藤新一的印象還停留在紐約時的初遇,偵探保護着純潔的天使,天使則拯救了邪惡的殺人魔,将那如故事般美好的初遇送到了她身邊。
但他們的交集應該終止在初遇。
純白被黑色浸染可不是什麼好故事,何況他們分開甚至還沒有一年。
貝爾摩德不覺得那時的話語不過工藤新一對毛利蘭的謊言,因此更無法想象他會在短時間内成為十惡不赦的罪犯,這麼一來答案幾乎隻剩下一個:工藤新一想潛入組織。
但是,為什麼?
她知道工藤新一的父母是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著名的偵探小說家和急流勇退的女演員,養出來一個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也是理所當然。可青春洋溢的少年人就算出入案發現場,也基本上遇不到和組織有關的人物,除了那天Gin突發奇想将交易地點定在熱帶樂園并且和伏特加玩了次過山車。
難道那一次碰面就讓工藤新一察覺到Gin後面有個龐大的組織,并且獲得了他的信任和他一起去杜王町麼?
Gin甚至沒帶上伏特加。
杜王町的事情看似一清二楚,實際上毫無頭緒。貝爾摩德隻知道工藤新一和Gin單獨去了杜王町,兩人在那裡遇到了連環殺人案并迅速找出了兇手,旋即便返回了米花町,至于兇手和作案手法一律被壓了下來,即使是貝爾摩德也調查不出詳情來。
再然後就是現在,Gin推薦工藤新一加入組織。
以Gin的資格即使安插一個關系戶也無可厚非,可他卻大費周章地讓她來做工藤新一的考官,看樣子竟是不想讓人說他靠裙帶關系,希望工藤新一能在組織裡有個前程不成?
貝爾摩德幾乎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
“你在想什麼?”Gin冷不丁的開口,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不像工藤新一,又跟着補充道:“是他說的考核麼?”
“……”貝爾摩德頓了一下,一時都不知道自己該點頭還是搖頭,“工藤新一”未免将眼下的身份适應地太好了些,弄得她反而有些措手不及。
“你對組織了解了多少?”貝爾摩德問道。
“似乎是個麻煩的地方。”Gin回答得模棱兩可,隻是看向貝爾摩德的眼神有些冰冷。
莫非這位魔女小姐,在這麼早的時候就對工藤新一另眼相看了?
Gin隻知道貝爾摩德對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有着特殊的關照,卻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更不知道竟是從這個時期開始。這麼算來,貝爾摩德認識工藤新一的時間,竟然比Gin還要早。
而她對工藤新一的關心,似乎也寫在了臉上:“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摻和進來?”
“哦?”Gin似乎笑了一聲。
這種話……由貝爾摩德說出來,用在工藤新一身上麼?
看來她對他的态度,未必是欣賞那麼簡單。
不知是不是貝爾摩德的錯覺,她總覺得工藤新一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玩味。
可再一晃神,就隻見工藤新一悠悠地移開目光,說:“知曉組織秘密的外人有什麼下場……他告訴了我。”
沒有人比Gin更清楚組織對知情者的處置,如果不是因為和工藤新一互換了身體,他回到過去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槍爆了那名偵探的頭。
事實上Gin也已經這麼做了,隻不過被工藤新一識破了計劃,再加上和白蘭的戰鬥中清晰地感受到以他人身體施展超能力的局限性,Gin才偃旗息鼓,放棄對工藤新一出手。
貝爾摩德也想起Gin那殺伐狠厲的手段。真不知道工藤新一是怎麼說服他的,從Gin手下死裡逃生不說,還能勸服他讓他加入組織,貝爾摩德當然不能讓工藤新一的努力折在自己手上。
“真希望你明白自己踏入了怎樣的地獄。”貝爾摩德憐憫地看着“工藤新一”,說:“跟我過來吧,正好有件任務很适合你。”
“什麼?”Gin忍不住追問道,他也的确需要一點有關十年前的線索,好讓他判斷出組織當下的打算。
可貝爾摩德一向是神秘的代表,她優雅妩媚地笑了笑,魅惑般地将手指點在Gin雙唇之上:“噓,等到了地方你自然會知道。”
“……”
這些該死的不把話說清楚的神秘主義者。
Gin盡量不讓臉黑得那麼明顯,對貝爾摩德不可愛的評價更是嗤之以鼻。
十年後的工藤新一已經能将那些似是而非的話運用得爐火純青,而十年前的工藤新一,大概……
會臉紅?
Gin為自己的聯想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工藤新一猛地打了個噴嚏。
“大哥?”伏特加餘光瞥向副駕駛座上的工藤新一,似乎不太理解這麼人性化的舉動會出現在“Gin”身上,但他還是貼心地看了看車上設定的溫度:“難道是車上溫度開得太低了?”
說着,伏特加便要去調整車上的設置。
“如果把我的車弄壞了,你們知道後果。”安室透冷冰冰地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