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正架着阮知橙從浴室踉踉跄跄走出來。
“把門關上!”
他掃了眼上官鶴。
上官鶴來不及驚訝兩人怎麼一副落湯雞的模樣,他反身關上門,三步兩步跑到床前,幫着尤然給阮知橙擦身。
“現在打?”
“剛剛打過一針,半小時内不會再來,”尤然飛速道。
上官鶴剛想說什麼,突然瞥見了尤然紅腫着的腺體,上面還落着明顯的牙印,剛剛發生了什麼一切不言而喻。
“……他現在暈倒很有可能是因為之前的傷,”尤然邊說邊準備脫阮知橙濕掉的褲子,還沒落下手,忽然,一股大力鉗制住了他。
“幹什麼!”
尤然冷冷看着上官鶴。
“你出去。”
上官鶴低着聲音道,他表情嚴肅,倒是讓尤然也愣了一下——他沒見過上官鶴這幅樣子。
“你先出去給阮叔打電話,尤然,”上官鶴加大力氣,好似這樣就會讓尤然清醒,“你雖然喜歡阮知橙,但也不能在易感期靠近他,你是個omega。”
“上官鶴!”
“你這樣妄自菲薄是想讓阮知橙醒來後後悔嗎!”見尤然還沒動作,上官鶴直接開大招,“你還不信任我嗎?尤然!”
尤然沒有說話,他眼神晦暗地瞥了眼上官鶴,随即掉頭走出客房。
路月剛剛上樓就看見了渾身濕透的尤然,他驚了下,飛速拉住尤然上三樓,“三樓有我的衣服,你快來換!别着涼了!”
屋内,确認尤然離開後,上官鶴直接鎖門,他蹙眉走近阮知橙,還沒等他說話,阮知橙就尋着方向抓住了他的手。
“疼得厲害嗎?”
阮知橙用氣音回了句話。
“還行。”
“阮叔他們待會來接你,”上官鶴猶豫了下,貼近阮知橙的耳朵。
“橙子,我知道你喜歡尤然,但是你真的要想好了,尤然他不是普通的omega,我說的不是他的等級什麼。”
阮知橙努力撐起眼皮,他偏頭看向上官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上官鶴認真道,“這裡隻有我兩,我現在說來得及,尤然他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強,你也知道尤霄是什麼德行——他放棄和林叔好不容易得來的平穩日子,改回尤姓重新回來。
“我直說,尤然他回來肯定不是因為你一個原因,他是生氣林叔回不了國,因為尤霄在一直監控,他回來是報仇的。”
“我知道,鶴哥,”阮知橙拉緊了上官鶴的手,他小聲道,“不是尤然強迫我标記他,是我沒控制住自己。”
“你就一天天為他說話,說的他好像不知道不能靠近處于易感期的alpha一樣!”上官鶴恨鐵不成鋼。
這兩人就沒一個讓他省心的!他生氣尤然不顧自己安危不張聲和易感期的alpha獨處那麼長時間,他生氣阮知橙知道s級omega向來不是好惹的卻還是縱容他——就不能來一個省心的嗎?
他改名叫上官老媽子算了!
“你……生氣什麼,”阮知橙看着上官鶴氣鼓鼓的樣子不由得好笑,他強忍身體的躁動和大腦的疼痛,斷斷續續道,“咱們……都那麼多年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嗎?”
“知道才生氣啊,”上官鶴也不忍心再說什麼了,“就你這傻裡傻氣的樣子,我真怕等我回來的時候尤然把你囚禁起來不讓我見你了。”
“不會的,”阮知橙樂了,他想上官鶴真的很會開玩笑,“他才沒這麼兇。”
“是是是!”
上官鶴懶得和愛情中的瞎子說話。
***
等阮嶺飙車來接完阮知橙回去後,尤然因為躁動的腺體也早早回家。
剩下幾人玩了會遊戲,按照計劃歇息在了上官鶴家,不過……
潘巧巧和黃元一左一右抓住了欲要上三樓的路月,兩人一前一後問道。
“班長你為什麼在三樓住?”
“班長你為什麼這麼輕車熟路?”
原本就心虛的路月炸了:“我沒有!我不是!你們兩快去睡覺!”
……
反正,上官鶴的送别會是成功的。
第三天一大早他就熱淚盈眶地在手機上收到了阮知橙和尤然發來的信息,他在機場哭唧唧抱着路月不撒手,最後他在飛機頭等艙看見了尤然。
“你為什麼在這?”
上官鶴不可置信道。
“出差。”
尤然喝了口咖啡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