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瞥了眼傳菜員,隻覺得有點眼熟。
“你有沒有感覺他長得很像柯嚴?特别是側臉。”
“可能隻是有點像,”尤然把菠蘿咕噜肉換到阮知橙面前,然後忽的看向阿利斯,“柯嚴……柯宇?”
阿利斯蹙起眉頭,招手叫來經理問起剛剛的傳菜員。
“他叫陸川,家境不好所以邊上學邊打工,形象不錯,手腳也利索,所以我們就給留下了。”
“他父母呢?”
“母親說是癱了,父親……沒聽說過,需要我把他叫來嗎?”
阿利斯看向尤然,尤然搖了搖頭,“這事别跟他說,阿利斯叔叔,能幫我一下嗎?”
“嗯,”阿利斯想了想,起身給人打了電話。
林谕拿勺子敲碗将兩人的注意力引到飯桌上,“先吃飯!橙子要不要試試拔絲脆皮鴨……”
……
“他真是?”
上官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就這麼巧合?”
尤然淡淡道:“陸川的母親就是柯宇的前前妻。”
“陸川不比柯嚴差,他在三中一直第一,也報名了全國物理競賽,”阮知橙轉向尤然,“尤然也報了數學和物理,所以他準備在那個時候接觸一下陸川。”
上官鶴:“那你們打算怎麼讓他自然出現在柯宇面前?而且還要保證柯宇喜歡上陸川這個前前妻的兒子?”
“我隻負責讓柯宇注意到陸川,至于柯嚴會不會被柯宇放棄,”尤然看着阮知橙勾起嘴角,“我相信巧合。”
深知尤然什麼手段的上官鶴望天,感慨今天太陽大但是天氣好涼爽。
***
晚上寫完作業後,阮知橙照常翻出尤然的筆記準備學習之前逃掉的課程内容,恰時敲門聲起。
“橙子,過來換藥。”
阮嶺的聲音透過門闆傳來,阮知橙回應一聲,跟連麥學習的尤然說完就走下樓去。
明亮的燈光從頭頂打在阮嶺如同綢緞一般的黑發,他低下頭,正翻着藥箱尋找藥。
“老爸,”阮知橙側腿坐在沙發上,躺在另一個沙發上的YOYO張口打了個哈欠,又懶洋洋地看着兩人。
“再過幾天就能拆線了,不用擔心留疤,謝哥已經找人去要特效藥了,”阮嶺找到藥後就開始給阮知橙拆紗布,“腺體最近感覺怎麼樣?”
“唉?”阮知橙後知後覺,“好像不疼了,我信息素也淡了很多。”
“想不想再去測個信息素等級?”阮嶺沖他眨眼,“雖然謝哥說過不可能,但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去試試。”
“也行,”信息素等級這事一直壓在阮知橙心底,雖然他已經看開了,但不代表他不害怕信息素等級會在未來給他帶來什麼糟糕的事情。
“周末我帶你去,”阮嶺仔細觀察着阮知橙的傷口,确認沒有出現感染情況後才放心,“謝哥發情期結束後要出差一周,咱們正好偷偷去。”
“然後再去吃燒烤!”
阮知橙擠眉弄眼道。
阮嶺很喜歡吃燒烤,但因為燒烤重油重鹽,再加上父子兩最近身體都不好,所以謝辛樓短時間内嚴格禁止父子倆吃燒烤。
“行啊!”
阮嶺換完藥重新給阮知橙的胳膊纏上繃帶,甚至還給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阮知橙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還是樂意接受了。
“對了老爸,你為什麼要給尤然父親當家庭醫生啊?”阮知橙借機問出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而且你還不告訴我。”
“因為他給的錢多啊!”
阮嶺一臉正氣,阮知橙看着他一臉不信,兩人互瞪了一會,阮嶺投降。
“我當初進了私立醫院工作,恰好尤霄他母親有點精神疾病也在這個醫院,我剛好負責他母親,後來他母親去世了,他找上我請我當家庭醫生,正好我讨厭上班所以就去了。”
阮知橙似懂非懂地點頭,雖然感覺哪裡不太對。
“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當了那個神經病的家庭醫生?”
冒着冷氣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阮姓父子渾身一抖,轉過身子和謝辛樓悻悻打招呼。
“可能你聽錯了,謝哥。”
阮嶺嘗試掙紮。
阮知橙看着鬥嘴的父親們偷偷一笑,打了聲招呼就回到卧室學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