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一大早,阮知橙就拉着尤然興高采烈地去了遊樂場蹲在門口等着上官鶴和路月。
兩人不約而同都穿着簡單的白T恤,再加上兩人貼在一起聊天,遙遙看上去,倒是十分般配。
尤然打着傘,死死拉住阮知橙不讓他在毒辣的太陽下亂跑,阮知橙可憐兮兮地看向他,尤然戴上墨鏡,當做沒看見。
“我什麼都不能玩已經很可憐了~尤然~”
“有玩的,”尤然看了眼阮知橙受傷的左胳膊,“我帶你去,但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但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剛剛走到跟前的上官鶴就聽到了尤然的霸總發言,陰陽怪氣的模仿聲讓路月起了雞皮疙瘩。
他剜了眼上官鶴,腳步走快了些,和前面的兩人打着招呼,“早上好。”
“早啊月月哥,”阮知橙有點驚訝,“你們家不是兩個方向嗎?怎麼一起來了?”
“多大點事,”上官鶴搭上路月的肩膀,百合花味信息素若有若無籠罩在路月身上,“我早起半小時就能接到人,第一個玩什麼項目?”
尤然和路月同時打開計劃表:“過山車。”
“哇第一個就玩不了,”上官鶴壞笑着打趣阮知橙,“怎麼辦呢阮知橙?”
“我和尤然做了兩份計劃表,”說到這,路月輕輕掙脫開上官鶴,他是beta,沒感受到任何不對勁,“我陪你去做過山車。”
上官鶴來不及狂喜,他拉着路月就往過山車方向沖去,“哇塞!那我們還等什麼!必須去搶最邊上的!”
阮知橙納悶地跟在後面,“我感覺他兩不太對勁。”
尤然淡然一笑,“第一個項目你喜歡刺激的還是溫柔的?”
被強制回神的阮知橙:???
不多時,阮知橙滿臉的問号終于在他看到石膏鋪子時化為省略号了。
“刺激的是龍,”尤然在一堆灰撲撲的石膏像中挑起一個噴火狀的西方龍,然後又指着前面的埃及貓道,“這是溫柔的。”
“我建議選貓——”
上官鶴從石膏鋪子上方的過山車等車間冒出腦袋,興沖沖俯視着擡頭看他的兩人,“溫柔點好,溫柔點喵啊——疼!”
“打擾了,”路月一邊對着兩人溫柔笑笑,一邊拽着上官鶴的頭發向後拉去。
“就要龍,”阮知橙果斷單手抱起龍挑了個角落位置,“悠悠你想畫什麼顔色?”
“我都行,”尤然拿了兩隻畫筆和水桶過來,“看你喜歡。”
“那我就開始了!”
阮知橙嘴角彎起,眼裡一片亮閃閃,隻見他拿着筆粘上黑色顔料就往上塗。
很快,龍半邊身子都被塗成了黑色,尤然看在眼裡,一陣思索後蘸着白色顔料開始給龍的另一邊上色。
……
“不行了……”
上官鶴抱着欄杆腿有些軟,“月月哥……你在哪……我需要你……”
路月帶着兩人背包穩穩架起上官鶴,“我以為你不怕。”
誰知道你小子叫得最大聲。
“我怕!”
上官鶴半邊身子靠着路月,還好周圍人大差不差都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他混在裡面也沒什麼可丢臉的。
“所以待會起降飛車你可要拉好我——”
路月白了他一眼:“怕還坐!吓死你得了!”
話雖如此,路月還是老老實實帶着上官鶴走了下來,剛進石膏鋪子奄奄一息的上官鶴就瞬間複活,“橙子!柚子!”
“在那裡,”路月眼尖,指着被一堆小孩子包圍的兩個腦袋尖道。
“哥哥,你們畫的好酷!”
一個小女孩扒在尤然側邊對他悄悄說,尤然僵了下,随後平靜道。
“謝謝。”
“哥哥,喜歡,我也要!”
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抱着小恐龍往尤然和阮知橙兩人中間塞,好在被一旁的家長及時逮走了。
“哥哥,你為什麼要畫不同的顔色啊?”
同一時間,一個說話漏着風的小男孩鑽進阮知橙胳膊下,左瞅瞅右瞅瞅。
阮知橙也畫不下去了,他一把摟住小男孩,看着他笑嘻嘻道:“因為我和這個哥哥一起畫呀!”
“哦,所以兩個人畫石膏娃娃要不同的顔色——那我不要和别人一起畫石膏娃娃!”
說完,那個小男孩鑽了出去,急急忙忙跑到位置抱住沒幹透的石膏娃娃,臉蛋粘上斑駁的灰色。
看到全過程的尤然不自覺彎起嘴角,難得打趣阮知橙:“怎麼辦,我們一起畫石膏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