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們看着五條悟突然拿出的蛋糕，表情各異。

秃頂高管皺起眉頭，眼鏡高管推了推眼鏡，胖高管則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你這是什麼意思？”女性高管冷冷地問道，但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精緻的抹茶紅豆蛋糕上。

“隻是一點小心意。”五條悟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道，“畢竟大家都這麼辛苦，不如邊吃邊聊？”

“荒謬！”秃頂高管拍案而起，“你這是對晉升答辯的嚴重不尊重！”

“是嗎？”五條悟歪着頭，“那您為什麼一直盯着我手裡的蛋糕瞧呢？”

秃頂高管語塞，臉上閃過一絲尴尬。

“系統提示：婚姻KPI推進系統Ver3.33版本上線！”一個甜美的電子音突然響起，“檢測到互補型社畜進入到答辯環節，啟動雙人協同答題模式！”

伏黑惠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

“社畜師.悟與社畜師.惠需手牽手完成接下來的所有問題，否則答辯會被自動判定失敗！”系統繼續播報道。

“哈？”伏黑惠忍不住低聲咒罵。

五條悟卻一臉興奮地伸出手：“來吧，惠惠！為了草莓大福的未來！來嘛！來嘛！”

這女高中生一般的聲音讓伏黑惠更加尴尬。

于是，他隻能在衆人的注視下，極不情願地伸出手，與五條悟的手握在了一起。

“很好！”系統歡快地說道，“第一個問題：如何在不增加預算的情況下提高團隊産出？請兩位協同作答！”

五條悟和伏黑惠對視一眼，五條悟率先開口：“首先——”

“不對！”伏黑惠打斷他，“應該先分析團隊現狀。”

“哦？”五條悟挑眉，“那你說。”

“團隊産出低下通常有多種原因，”伏黑惠冷靜地分析道，“可能是流程不合理，也可能是——”

“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甜食激勵！”五條悟突然插嘴，“看看我們的高管們，一看到蛋糕就走神了。”

伏黑惠額頭青筋跳動：“五條老師，請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啊！”五條悟理直氣壯地說道，同時悄悄加大了握住伏黑惠手的力度，“你看，如果每完成一項任務就獎勵一塊草莓大福，我的工作效率至少能提高300%！”

“那是你！”

伏黑惠沒好氣地嘀咕。

見狀，高管們面面相觑，不知該如何評判這看似有理，又似乎哪裡不太對勁的答案。

“下一個問題！”系統繼續道，“如何處理團隊内部的沖突？”

“這個簡單，”五條悟不假思索地回答，“打一架就好了！誰赢誰說了算！”

“不，”伏黑惠立刻反駁，“應該通過溝通和理解——”

“然後再打一架！”五條悟補充道。

伏黑惠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五條老師的意思是，有時候需要直接面對沖突，而不是回避。但更重要的是，找出沖突的根源，并尋求共識。”

“沒錯！就像我和惠惠現在這樣！”五條悟晃了晃兩人緊握的手，“雖然他總是嫌棄我，但我們依然是最佳搭檔！呃……應該會吧？”

聞言，伏黑惠的耳根悄悄泛紅，但表情依然冷靜。

砰——

就在答辯進行過半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穿着全身黑色西裝、戴着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渡辺和夫？”伏黑惠瞪大了眼睛，立刻認出了這位咒術界德高望重的高層。

“哦？你認識我？”渡辺和夫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随即恢複了平靜，“在這裡，我是企業管理總監，負責監督年功序列之塔的運行。”

五條悟眯起眼睛，透過墨鏡打量着渡辺和夫：“有意思。一個咒術界的人，在這裡當起了企業管理者？”

渡辺和夫微微一笑：“哦，原來是五條家的家主啊！那麼，你就是那位伏黑惠了？你們的出現确實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既然來了，不妨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說罷，他走到會議桌前，高管們立刻起身，恭敬地向他鞠躬。

“這個空間，”渡辺和夫環顧四周，“是一個偉大實驗的一部分。我們稱之為'新星漿體計劃'。”

“新星漿體計劃？”伏黑惠皺眉。

渡辺和夫點點頭：“是的。你們知道咒力的本質是什麼嗎？是負面情緒。而職場，恰好是負面情緒的最大産出地。”

“所以你創造了這個空間，收集職場負面情緒？”五條悟懶洋洋地問道，但眼神卻變得銳利。

“不僅僅是收集，”渡辺和夫的聲音帶着一絲狂熱，“更是提純、強化。我們的目标是創造一個能與天元融合的強大咒靈容器，讓天元大人不再需要定期和選中的星漿體人類融合。”

“天元？”伏黑惠的表情變得凝重，“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天元？”

“當然，”渡辺和夫微笑道，“一旦計劃成功，整個咒術界的格局将徹底改變。三大家族的時代将終結，新的秩序将建立。”

五條悟突然笑了起來：“聽起來像是某個反派的台詞。不過，有個小問題——”

他拉下墨鏡，露出那雙蒼藍色的眼睛，“你真的有資格當這個管理總監嗎？”

渡辺和夫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按照年功序列之塔的規則，”五條悟慢條斯理地說，“職位是由工齡決定的，對吧？”

“沒錯，”渡辺和夫點頭，“我在咒術界工作了三十年，資曆足夠。”

“真的嗎？”五條悟挑眉，“可我記得，你是十五年前才加入咒術界的。之前你一直在普通企業工作，直到發現自己有那麼一丁點咒術天賦才被招募。”

渡辺和夫的表情僵住了：“你是怎麼知道？”

“六眼，”五條悟聳聳肩，“這個世界沒有六眼看不穿的事情。”

“系統警告：檢測到工齡造假行為！”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管理總監渡辺和夫工齡核實為十五年，不符合總監職位要求！”

系統話音剛落，整個塔樓開始劇烈震動，會議室的牆壁出現了裂縫。

“該死！”渡辺和夫咬牙切齒，身體開始扭曲變形，“你們毀了一切！”

他的身體迅速膨脹，變成了一個由無數職場文件、考核表和解雇通知組成的巨大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