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解釋了為什麼星穹列車會誤入此地的緣由,就是這個使計...
說得好提這叫做誘騙,說的不好聽這不就是放了個直鈎嗎?!星穹列車的領航員還真的就往裡跳了?!
景元被這一番操作搞得恍恍惚惚。
不是,星穹列車...居然是這個畫風嗎?但想想身為無名客的白珩好像也是這個風格,貌似也很正常。
所以...這就是無名客的傳統嗎?
景元不懂,但景元大為震撼。
星穹列車上,會議也開始由星的檢讨會轉為行動會議。
“好了,星乘客的處罰問題我們之後再繼續詳談帕!檢讨是跑不了的帕!現在的問題是幾位乘客決定要如何行動?”
帕姆暫時放過了星,轉而道:“至于阿哈乘客,帕姆也對祂有所了解,雖然祂不靠譜、愛惡作劇、喜歡耍人、給列車添了好多麻煩、還愛逗帕姆、甚至還炸了列車,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無名客。”
帕姆細數着阿哈的‘罪行’,而後話鋒一轉,“但阿哈乘客并不會真的傷害列車,這點乘客可以放心。”
三月七聽得人都要麻了,“完全放心不了好吧!這哪裡是可以讓人放心的描述啊!他連列車都炸了!”
帕姆搓了搓手,沒有細說:“嗯...當時的情況很複雜,總之,帕姆可以确定阿哈乘客對列車沒有惡意,也沒有違反過無名客守則,從這一點上,帕姆認為是可以放心的。”
嗯,看的出情況确實很複雜。幾人默默心想着。
但有了自家列車長的保證,幾人也确實稍稍放下了心,歡愉星神不靠譜,但自家列車長靠譜啊!
“即便如此,基礎的警惕還是要有的。”丹恒提醒道:“星神的觀念和我們有着很大性質的差别,還是不要抱着太大的僥幸心理比較好。”
“至于如何行動。”他看向星和三月七,“老規矩,投票決定吧——是否要繼續一探究竟。”
這是列車組的老環節了,大家都熟得很,沒有異議,三月七見狀就率先伸出手,“嘿,雖然感覺也不會有其他答案,不過這次我先來,走一個!”
丹恒随後伸手,“有星神在背後幹涉,想必此行不會太輕松。”
星最直接,“來都來了!”
三個無名客全票通過,無論出于何種理由,最後的答案都彙聚成了一個簡單的回答——‘開拓’。
雖然早就通過車窗看見了這個世界大緻的模樣,但當幾人離開列車,踩上赤灰色的土地時才真正感受到,這個地方和他們從前到訪過的星球是如此大相徑庭。
它更像是一片戰場,一片死亡已久的土地。
這裡沒有水、沒有風,也沒有任何活物的聲音,放眼望去皆是一片赤地,荒蕪的瘆人,任何一片無人廣袤的大漠都要比這裡要有生機的多。
天空非常深邃,是宛如深淵一般,無底無光的黑,看的久了會讓人産生一種恐懼感。
丹恒不知怎麼的,越看這個地方也是有些眼熟,一種莫名的既視感頻頻開始自他的腦海深處浮現。
他深吸一口氣,“走吧。”,然後眼睛都不帶眨的擡起雙手,熟練的一左一右拉住了兩隻因為好奇就要撒丫子跑出去的同伴。
他囑咐道:“别放松警惕,列車上的儀器沒有損壞的痕迹,很大可能是受到了這個地方的未知外部影響,情況不明,小心為上。”
他們一行三人謹慎前行,星走在最前頭,三月七走在中間一點的位置,丹恒墊在最後面。
大概是因為在這個地方實在太靜了,是那種死寂的靜,所以兩個小姑娘總是會耐不住性子插科打诨,你一言我一語還不忘帶上丹恒一起,一路下來也算熱鬧。
但越走,丹恒就越覺得不對勁,他看這裡總覺的哪哪都眼熟。這種熟悉就像是一顆石子落進了深潭,雖然能濺起的漣漪不大,卻能激起不少往昔的殘片。
碎片和漫步過的景象拼湊整合,逐漸清晰的景象中,竟連每一筆輪廓都完美的重疊。
忽的,他停下了腳步,星和三月七立刻回頭,“丹恒,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艱澀而飄忽,就像剛從夢中醒來那般,“我知道這是哪裡了。”
他偏頭,目光落在遠處一道巨大的溝壑上,那是從一處連綿起伏的石山中間破開的深壑,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利器劈出來的一樣,“這裡是...”
屏幕前,景元等人也終于确定自己之前的判斷沒有出錯。
“果然,那裡是...”
丹楓冷靜的接上了他的話,聲線同投影中響起的聲音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隻有語調起伏的有些許的差别。
——“羅浮第二次豐饒戰争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