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系的對手嘛……
“我可是相當有經驗。”
在妖怪當中藏馬算不上武道派,但這是和浦飯幽助這樣的怪物相比。他存活千年,經曆過無數的戰鬥,輕而易舉地洞察了漏瑚的動作,不費吹灰之力地封鎖了他的進攻。
漏瑚幾次攻擊無功而返,氣得直冒火,再次舉手間神态就變了。
這大概是個危險的信号,因為藏馬看到漏瑚在周圍布下了三個火山口,那三個火山口在同一時間鎖定了自己。
剛才的火礫蟲算是小打小鬧,如果漏瑚今天真的在這家料理店裡表演火山噴發的話,這動靜絕對能上今晚的靈界頭條。
我可不想被靈界調查。藏馬隐蔽地彈了下手指。
“說起來,我突然想到有一種植物就誕生于火焰之中。”
藏馬停下了躲避的腳步,被妖力強化過的薔薇鞭已經被燒得接近碳化,若非有妖力支撐,這種人間植物恐怕一開始就會化為灰燼。
“我沒興趣知道!”
漏瑚完全不想聽藏馬廢話,三個火山口蓄勢待發,鋪天蓋地的火礫蟲打着頭陣,環境溫度也無止境地向上攀升。
一時間,空間裡彌望着硫磺的味道、物體臨界氣化的灼燒味,隐隐約約間,似是有暗香浮動。
“夏油傑”适時地看了這邊一眼,表情裡有疑惑,也有審視和打量,他似乎在評估兩方的價值,也在猜測藏馬的手段。
藏馬沒有理會這一切,他甚至沒有迎面接下那群亂舞的火礫蟲,而是毫不猶豫地後退了一步。
他退得非常果斷,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在此時退避有什麼問題,但這卻像是一個錯誤的信号,讓漏瑚誤以為自己在這場戰鬥中占據上風。
“哈哈哈,什麼狗屁妖怪,我……”
話音戛然而止,一朵火花突兀地出現在漏瑚的眼前。
真奇怪啊,眼前的妖怪分明沒有動作,這朵花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怎麼會距離我如此之近?它紮根在哪裡?
它……
漏瑚愣神一秒,後知後覺地低頭看去。
碩大妖豔的火花有着粗壯的枝蔓,那枝蔓延伸到自己的心口,在心口的位置露出盤根錯節的根系。
刹那間,濃烈的火焰從花冠中迸發出來,火舌迎頭纏住漏瑚,瞬間将漏瑚包裹其中,漏瑚大叫一聲,近乎本能的倒地打滾。
“真諷刺,還挺漂亮的。”
理論上隻有通過獻祭生命才能開得如此絢爛的魔吻花竟然能在咒靈身上綻放,這的确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
藏馬低頭注視着被火焰包裹着的花朵,再次擡頭,看到了露出滿意表情的“夏油傑”。
“夏油傑”一臉為難,“我們目前還是‘同伴’哦,藏馬就這麼想把漏瑚燒死嗎?”
“燒不死。”藏馬回答的輕描淡寫,“魔吻花盛開需要灼燒生命體,咒靈不屬于生命。”
像是印證他所說的話那般,絢爛的魔吻花在短暫的綻放後慢慢收縮了它的花苞,幾分鐘後,花苞枯萎,萎縮的根部從漏瑚的軀體上掉落,在地上演變成了一團灰燼。
藏馬向前幾步,繞過委頓在地的漏瑚,平靜地站在了“夏油傑”的對面。
“夏油傑”想給藏馬鼓掌,他不懷好意,生怕刺激到咒靈,又怕沒刺激到咒靈,複雜的情緒讓他整個表情失去控制,五官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一時間竟讓人感到萬分詭異。
漏瑚已經站了起來,他身上的火焰逐漸熄滅,一臉怒意的看着藏馬,周圍溫度還未下降,它仍想動手。
藏馬不為所動。
這一次“夏油傑”沒再置身事外,他“及時”伸手攔住了漏瑚。
夏油傑,“早說了啊 ,你打他費勁哦。”
漏瑚啐了一口,沒再出手。
咒靈和妖怪一樣,在吃虧之後暫時不會逞強,他們天然地知道秩序和等級,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位于自己之上的怪物,伺機而動,尋找機會反殺。
漏瑚回頭,“夏油,我有宿傩幾根手指強?”
夏油傑托着下巴想了想,“□□根?大概吧。”
漏瑚想到個絕妙的主意,“獄門疆給我!我去殺了五條悟!”
藏馬視線掃過,“……”獄門疆?
“夏油傑”甚至一秒鐘都沒有猶豫,作了個悉聽尊便的手勢。
兩個多月前當“夏油傑”和藏馬說“你不是五條悟的對手”時,藏馬表示了懷疑,然後“夏油傑”也做了這個手勢,之後藏馬默默幹了票大的,獨自一人伏擊了五條悟。
藏馬也好、咒靈也罷,他們都沒那麼容易被說服,“夏油傑”對此心知肚明,他可以放任藏馬的伏擊,也不會對咒靈的出手多加勸阻。
“夏油傑”搖頭晃腦滿不在乎,“你可以試一下。”
各種意義上來說……
藏馬道,“你對五條悟的戰力還真是信任。”
“夏油傑”笑着摸了摸後腦勺,五官再次擠在一起,作了個極為顔藝的表情,他說,“當然啦,因為他是‘最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