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真坐在床上捧着她的日記本,咬着手中的筆,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
啊。李世真突然一下癱躺在床上。
又費力的舉起日記本數着,一半,四分之一,一天,兩天,三天...
是的,原本欠徐伊景的四分之一作業,在利滾利的情況下就像一顆打了激素的小樹苗正在茁壯成長為參天大樹。這萬惡的資本家。
“代表。”代表果然是在書房,每天都在忙碌的代表總算是願意稍微休息一下,雖然休息僅僅止于周末中挑選一天留在家裡辦公。不過李世真還是覺得這是好的發展,正如她和代表的關系,也在慢慢的靠近。
徐伊景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了。
“什麼事。”瞧見眼前的李世真欲言又止,徐伊景倒是先開口了。
“代表...看在手鍊的份上...作業能不能不算利息...”李世真還是嘟着嘴小聲的問出了這句在心裡排練了許久的話,為了不在中途咽回,她全程盯着桌角。
如果她知道徐伊景的老本行是收高利貸,也許就會發現這個利息不過是象征性的為了給她一點點動力。
徐伊景一笑:“你要向上看才行啊,向下或者向左向右都不會有答案的。”
“啊?”李世真一時沒理解徐伊景的意思。
“想賺錢就到有錢人身邊去,你記得要死要活的不都是這些嗎?”
“結婚,訃告,人事變動。要利用你記住的人才是啊,這些都能成為你的錢。”
李世真轉念一想,原來她一直都陷在自己思維固有的牢籠中找不到答案。
徐伊景看着她似懂非懂的樣子,明白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她還需要成長,柔聲說道:“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你需要去一個地方。”
武真集團L中心,下午四點。
樸建宇看着武真集團龐大的産業,理了理西裝,充滿自豪的走了進去。果然一路走來,參加婚禮的人們都帶着敬畏與禮貌向他打招呼,身為樸武一的獨生子,他有這份自信帶領集團進入更高的層次,隻是最近小叔不斷的小動作令他有些苦惱。雖然城北洞的老人家給了他一份小叔的貪污材料作為禮物向他抛出橄榄枝,但是他不打算用,僅僅隻是家裡人鬧内讧而已,他還不屑于接受外人的援助弄得人盡皆知。
樸武三在看見徐伊景的一刻,心裡了然計劃正式開始。當着衆人的面輕易的激怒了他這個天真的侄子,現在所有人都見證了他們兩人之間存在矛盾,剩下的事情隻要交給他強力的合作夥伴,而這個夥伴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一想到會長之位觸手可得,他得意的抿了一口紅酒。
憤怒的樸建宇一手揮開樸武三故作親近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想去外頭透透氣的他在疾走中感覺撞到了什麼,轉身一看,潔白的長裙在陽光的反射下,優雅動人。腰線收的極細,束腰上勾勒着銀白色的花紋,精緻的花邊襯出白皙的雙腿,修長挺拔,玲珑的曲線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來。隻是此刻因為他的莽撞,濺落的紅酒打破了這仙氣袅袅的畫面。
“對不起,對不起。”樸建宇連忙道歉。
李世真在看清楚他的一刻,卻沒有動怒,迅速的在腦海裡知道了這是誰。樸建宇,武真集團的皇太子。
“我沒事,隻不過...”李世真為難的看了一眼胸口一片潔白中明顯的紅酒漬。
樸建宇将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她肩上,笑着說道:“這樣會好點,現在離婚禮開始還有段時間,我派人去重新買一套賠給你。”
李世真擡手正要拒絕他的舉動,卻突然想到卓那天對她一臉神秘所說的話。他...和代表之間會有什麼故事...擡起的手緊了緊披在肩膀上的西裝,還以笑容:“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不知不覺交談甚歡的兩人就走到了寬闊的場外。
“你好,我可以問下路嗎?”僅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一名外國人掏出紙向樸建宇問道。
“當然可以。”樸建宇熱心的低頭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