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伊景面無表情的看着一切,手摸上槍,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換下遊戲規則吧,一次一槍,不轉槍膛一直拉扳機,這樣才能更快決出勝負。”
金模陽看着她把槍對上太陽穴,嬉笑着說:“這是要擺虛架子咯...”
誰知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扳機已經扣下了。他的笑容瞬間僵硬。
他接過手.槍,對着自己又是一槍,把槍放在桌上,歪着腦袋警告着:“還剩三槍了,現在放棄還...”
下一刻,他的聲音截然而止。徐伊景拿過槍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現在還剩兩槍。”這次回應的不隻是徐伊景流水般利落的行為,還有她平靜冷漠的聲音。
金模陽艱難的拿起手.槍,閉着眼睛,雙眉緊皺,緩緩的扣下扳機。長吐一口氣,卻看見徐伊景已經接過了槍,開口制止:“你幹什麼,現在隻剩最後一槍了,那可是真槍實彈。”
“先放棄的人輸,這是規則。”徐伊景一字一句的說出。
“你别嘚瑟了,是真想死嗎?”
“啪”的一聲扣下扳機,吓得金模陽一震。
徐伊景卻冷笑了一聲:“你就是用這種手段來騙我爸爸的嗎?”
“在錢面前要謙虛且真實才行。”打開槍膛取出裡面的空心子彈,再從桌上的真子彈裡面拿出一顆,她低頭裝上再看向金模陽,“爸爸是這樣教我的,這次不要耍小手段,我們來真的吧。”
“瘋了,真是個瘋子。”金模陽就要站起來搶她手上的槍。
徐伊景已經扣下扳機,轉而把槍往桌子上一放:“輪到你了。”
金模陽震驚的看着對面坐着的女人,從最開始的小瞧到她堅持遊戲時的佩服直到現在已經是瘋狂了,他愣愣地說着:“你到底是誰?”
“我是來拿錢的。”徐伊景回他。
“才多少錢值得你拿命來賭。”金模陽不懂她怎麼如此拼命,“這也是你爸爸教你的嗎?”
電光火石間,徐伊景面無表情将桌上的槍掏起,站着直指金模陽,周圍的保镖一個個拔出槍對着徐伊景。
“一千萬,比命還值錢。”擲地有聲的話從她嘴裡吐出,“肉眼能看見的神,就是錢。”
将一箱錢放在父親枕邊,徐伊景眼中滿滿的擔憂,看着父親這個樣子,心裡浮起一瞬間的不舍,最終還是被心裡堅定的念頭壓了下去。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就起身要走。
“你...”父親迷迷糊糊喊道,慢慢睜開眼睛,“來幹嗎?”
“隻是來散散心的。”徐伊景輕聲回答。
“那些家夥...”
“我還沒有機會見到他們。”
“斷了念想吧…”父親沉默了一陣還是想勸她回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徐伊景平靜的看向父親,說道:“我沒有想和他們打架,對我來說都是生意。”
徐峰秀看着天花闆,目光似乎都要透過去,喃喃自語:“我不該這樣培養你的...”
徐伊景突然笑了,笑着對父親說:“您應該在三十年前後悔的。”
“說吧,為何而來,你不是會悠閑散心的人。”
徐伊景輕輕點頭,重新跪坐在父親身邊:“我結婚了,您可以不用擔心我的婚事了。也可以放心我在韓國有人照顧了。”
徐峰秀點點頭,眼裡少了些嚴厲:“你總算是讓我放心了一件事,我的身體情況也不能再管你這些了,你的眼光一向獨特,想必是個特别的人吧…”
“特别...”徐伊景腦子裡想起在酒會靈動的李世真,今天看着美食頻道目不轉睛的李世真和忐忑詢問想陪自己來的李世真,不由自主的揚起了笑容,“是很特别...”
當徐伊景推開酒店的房門,就看見李世真在沙發上睡着的一幕。
她放輕了一些腳步,緩緩地走過去。看着睡着的李世真,沒有了酒會時那像狐狸一樣的狡詐,也沒有被她戳穿時像刺猬一樣的防備,現在的李世真安靜得像一個孩子一樣。
徐伊景目光柔和了下來,就看見桌子上有張紙條,她拿起來發現上面寫着幾種日本特産。
她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我是徐伊景。”
“代表,訂好了明天的航班,上午十點抵達首爾機場。”電話那頭傳出趙理事的聲音。
徐伊景眼睛看着手裡的紙條,說道:“取消了,訂後天的航班。”
趙理事雖然疑惑代表明明才交代事情辦完了可以回韓國了,怎麼還要多留一天,不過還是習慣性的不問原因直接去執行。
挂了電話,徐伊景扭頭看了李世真一眼,身上蓋着滑落了一半的毯子。她伸出手,又在半空中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