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西谷同學什麼時候解除石化,南宮朝實完全不敢看向那邊。
她抽出課本,努力讓自己忘掉剛才的情景,将注意力集中在書頁上。
呼,畢竟是同桌嘛,坐得這麼近,難免會遇到類似的事。
她還經常看到前排的井上一肘怼在齊藤腰側,有時候甚至還薅過齊藤的腦袋,瘋狂蹂躏對方的短發。
所以,相比較來說,她和西谷同學隻是挨得近了點——近到她能清晰看到對方纖長的睫毛而已啦。
連肢體接觸都沒有的話,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慢慢安慰好自己,南宮朝實伸手去拿筆盒裡裝的筆。
為了不去看石化的西谷夕,她強行用意念局限了自己的視野。因此,她并沒有看到書桌另一邊放着的水杯。
伸出的胳膊不知道碰到什麼東西,南宮朝實心中暗道不好,立即轉頭看過去。
隻見橙色的水杯失去平衡,晃悠着往下倒去,這個畫面仿佛慢動作播放。
良好的運動神經讓她迅速給出反應,肌肉比腦子還快地動了起來。
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
在她碰到水杯之前,有另一隻手穩穩地托住了杯底。
而晚了零點幾秒的南宮朝實,毫不意外地覆上了那隻握着水杯的手。
那個瞬間,滑過她腦子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哦,不愧是擅長接球的自由人呢。
下一秒,兩隻手像是被燙到一樣齊刷刷抽開,原本已經被安全接住的水杯失去依托,“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南宮朝實:“……”
西谷夕:“……”
(水杯:???我特喵!)
聽到動靜的井上回頭問:“咦,發生什麼事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滿臉通紅的西谷夕飛快坐直,低着頭抿着唇,像是要把自己憋死。
井上的視線移到另一邊,看到南宮朝實彎腰,神色淡定地撿起東西放在桌子上。
“沒事,我碰倒水杯了。”
井上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她張張嘴,想繼續問,結果餘光中,他們後桌的兩人對她擠眉弄眼笑得詭異。
看來不用問當事人,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于是井上滿意地轉回身,準備等着下課再去找那兩位目擊者。
南宮朝實在開始慌亂後,很快平靜下來。
她本來覺得這兩個意外沒什麼,倒是同桌的反應讓她不得不跟着尴尬起來。
撿起水杯仔細看了看,還好不是那種易碎的材質,隻是摔到地面的部位有一處刮痕。
這是西谷同學的水杯,導緻它摔出劃痕的是自己。
南宮朝實有點不好意思,瞥了眼兀自低着頭的同桌,又看看已經走進教室的老師。
還是等下課了再和他道歉吧。
開始上課後,她就盡力讓自己忘了剛剛發生的事,開始認真地聽課記筆記。
西谷夕卻沒有這麼快走出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牽手了牽手了,他剛剛和朝實牽手了!!!
雖然隻有短短一瞬間,但對方溫熱的手心緊緊貼着他的手背,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強硬的力道!
這麼親密的接觸,怎麼不算牽手呢?
嘶,作為男子漢,他是不是要負責啊!
結、結婚之類的……
“滋啦”
頭頂冒出一股蒸汽,接連的刺激讓他整個人熟透,西谷夕徹底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