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屏上循環播放着陸溯影與赫洛在訓練場的畫面——銀發将領的指尖擦過人類的手背，蝴蝶蘭香氣仿佛要透過屏幕溢出來。

彈幕風暴湧現：

【按頭小分隊何在！這距離再近一厘米就能親上了！】

【陸長官學開星艦的樣子好釣（打賞1000朵虛拟玫瑰）】

【管理員球球！這段高清錄像能打包出售嗎？】

【隻有我覺得惡心嗎？】

【樓上什麼老封建】

233看着自己暗戳戳給那條彈幕貼上「酸雞跳腳」的标簽，輕蔑一笑。

然後不敢看陸溯影的眼神。

畢竟也是它悄悄調整直播的角度——在赫洛指導陸溯影操作星艦的畫面裡，還特意放大了銀發将領滑過人類腕骨的指尖，貼心地加上粉色愛心特效。

但是看着自己一番操作下的成果，它又驕傲地昂起了頭。

“宿主！實時打賞額突破五十萬能量塊了！”藍球蹦到陸溯影肩頭，電子眼彎成月牙形，“觀衆強烈要求加更親密互動環節！比如貼耳教學或者……”

“這樣不太好吧……”

233發出短促的“嘀嘀”聲，彈出哭臉表情：“可是觀衆愛看啊！”

它偷偷調出後台數據，代表CP熱度的曲線正呈指數級飙升，“而且赫洛長官的微表情分析顯示，當您碰到他手指時，他的心跳加速了15%……”

“宿主……”233圓滾滾的球體頂了頂陸溯影的肩膀，“觀衆留存率上漲200%，檢測到17條攻擊性言論，都已經完成屏蔽。”

但是陸溯影并不準備和233繼續這個話題。

他斟酌着開了口，“我現在能聞到信息素，是因為你在把我改造成雄蟲？”

上次江燼剛剛和他說過這個藥劑的作用，但是後面突然出現的獸潮引發一堆事情，讓他還沒來得及和系統仔細聊聊這件事。

*

醫療港的檢測儀發出嗡鳴，江燼拿着陸溯影的報告，“腺體發育進度32%”

赫洛靠在消毒櫃旁，銀發下的目光如刃：“三天前他接觸艾弗爾時，還沒有雄蟲信息素。”

“哎哎哎，别急，他隻要注射了系統給的藥劑就會聞到其他蟲的信息素味道，但是在他腺體成熟前自己又不會産生雄蟲信息素。”

“所以上次的治療沒有問題。”江燼下了結論。

其實邊上站樁的兩位并沒有擔心艾弗爾的治療結果，畢竟副官已經逐漸活蹦亂跳都被看在眼裡……

但是真想知道的事情當着對方的面說就有些不好意思。

江燼還在喋喋不休，“蟲族腺體能讓你免疫80%的宇宙輻射，壽命延長三倍——”

“好處說完了，壞處呢？”陸溯影打斷他，“接下來就是被信息素控制的一生？”

實驗室陷入死寂。

*

陸溯影踹開宿舍門，決定快刀斬亂麻，“把僞裝劑停了。”

陸溯影扯開衣領，後頸的腺體微微發燙，“在我搞清楚這是祝福還是詛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