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對女士禮貌點。”
夏油傑阻止了自家摯友動不動老子的自稱,走上前去交涉。
“夫人,你好我跟悟是就讀于東京咒術高專的咒術師,我叫夏油傑,悟你應該認識了,那麼我想問一下,夫人知道你家孩子覺醒了什麼術式嗎?”
夏油傑對普通人的态度比較溫柔,屬于生怕自己不小心搞死了對方的類型,他保護弱者的同時其實也代表着他内心在輕視他們,這是一種扭曲的溫柔,也是他的咒術衍生。
“你好,夏油君…千夜是,是什麼術式?”
雖然知道千夜覺醒了術式,但是還沒有具體問過千夜,所以優子隻知道是殺傷力還不錯的,畢竟千夜才不到八歲,這個時候就能偷偷出門打咒靈,怎麼想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她表面茫然,心髒卻鼓動不已,她有種不合時宜的預感,這個預感讓她内心躁動不已。
“他是十種影法術。”
夏油傑仔細觀察優子的表情,看得出來優子是真的不知道千夜覺醒了術式。
在他說完十種影法術之後,優子整個人表情都空白了,直愣愣看着因為心虛躲在夏油傑跟五條悟身後的千夜。
“夫人,我們原本想把千夜帶回禅院家的,但是千夜認為你有知情權,所以我們把千夜帶回來了,請問夫人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夏油傑的聲音已經傳不到優子的耳朵裡了,她隻是呆呆地看着千夜,不一會兒,眼淚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
她原本以為再無可能,原本對自己内心深處不斷地否定,她那一脈因為三代沒有覺醒術式,甚至連咒力都沒有,所以一直活在無視中。
作為禅院優子的她無疑是極度自卑的,不然禅院家的人冷嘲熱諷也不見得她回怼過,因為其實她内心是認可那群人的話的,她就是個廢物。
她原本以為再無希望,已經做好了安心當個普通人的準備,但上天給她開了個玩笑,突然讓她的孩子覺醒了十種影法術。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但有一點她很清楚,她跟五條悟一樣是禦三家出身,他們比誰都清楚自家祖傳術式應該在哪裡!
“媽媽…”千夜分不清優子現在的表情是高興還是傷心,他剛打算上前為優子擦眼淚,卻被優子拒絕。
“沒事,千夜。抱歉兩位客人,失禮了,我隻是太高興了。你二位先坐一下,我去打個電話給禅院家。”優子急匆匆來,又急匆匆躲回房間去打電話,沒有看到千夜在她後面的眼神。
千夜愣愣地看着優子的背影,他知道優子是向着禅院家的,不然他不會瞞着優子藤原家跟政-府的合作,但是優子這麼果斷想要将他送去禅院家讓他一時之間有點不明白,明明優子之前一直很在乎他的想法。
“為什麼?她都沒有問過我的想法?”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禦三家都是這個毛病,你太小看祖傳術式了,祖傳術式的存在對禦三家的人來說,比性命都重要,而且禦三家的人都知道不能放祖傳術式在外面,她的反應很正常,她還要問你才是腦子壞了。”
夏油傑雖然進咒術界的時間不長,但是也能理解優子的想法,“千夜,你-媽媽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的存在很特别,她自己都無法決定你的去留,你必須在咒術界被保護!”
千夜知道自己矯情,他也知道十種影法術的重要性,但是習慣了優子做什麼都先考慮他,難得沒被放在第一位他内心是有點别扭。
但是沒有誰能要求誰必須為他考慮,所以他就隻是難過了一下下,很快就好了,接下來,他還有更大的挑戰呢。
“傑,這小鬼也還給他-媽媽了,禅院家很快就會過來接人,我們可以走了吧?”
夏油傑看千夜這麼排斥禅院家,想了想,“這是我的電話号碼,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
“傑,你好像個老媽子啊。”
夏油傑告訴自己不要跟五條悟這個大齡熊孩子計較,“那我們先走了。”轉身,“悟,我們不去玩了,找個沒人的地方練練?”
“那走啊,剛剛那個地方不錯,方圓十裡都沒有人,能放開手腳随便打。”
看着兩個少年勾肩搭背地準備去打架,千夜忍了忍,沒再強調那裡是藤原家的産業,知道了也不能阻止這兩個家夥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