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
“有嗎?那試試這個!”五條悟在眼鏡攤前找來找去,最終找了個茶色的潮流墨鏡給家入硝子。
有了對比,這隻墨鏡也不是那麼難接受了,但她還是很茫然。
“為什麼我要戴墨鏡?”
五條悟理直氣壯:“我們可是朋友,當然要一模一樣!”
“可是傑……”家入硝子想說夏油傑也不戴,要一模一樣不該五條悟摘掉墨鏡陪他們嗎?
可她轉頭一看,夏油傑已經戴了一隻超大墨鏡,幾乎擋住了他半張臉。
家入硝子:……
很多時候,她真的和這兩個沒頭腦格格不入!
“硝子,笑一下!”走到拍大頭貼的地方,五條悟将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推了進去,然後自己也硬生生朝裡面擠。
“别擠了,這裡塞不下三個人!”家入硝子朝五條悟吼。
五條悟不聽,硬生生擠了進去,半坐半躺在兩人大腿上。
“咔嚓”,一張荒誕的大頭貼完成了。
三個人在外面逛了一天,或許是因為五條悟和夏油傑在,根本沒有詛咒師敢來找茬。
到了晚上,五條悟也完全沒回去的意思。
“傑,硝子,我們去嫖/娼吧!”五條悟語出驚人。
這次就連夏油傑都受不住了,在一旁猛咳起來。
家入硝子則一副看傻了的模樣,喃喃自語:“果然是人渣啊。”
“我們還年輕,當然什麼都要去試試!”五條悟蒼蠅搓手,興緻勃勃。
年輕不是這樣浪的啦!
可五條悟興緻起來,向來是一隻脫缰的哈士奇,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無論如何都拉不住,反倒被五條悟拽着走進了歌舞伎町。
說是嫖/娼,不過是點幾個牛郎和公主,陪着一起聊天罷了。
兩人都很遷就家入硝子,簇擁着她進入了一家牛郎店。
五條悟和夏油傑雖然還在青春期,但180的身高,大長腿、公狗腰,外加一張臉風格不同的帥氣,瞬間令牛郎店的牛郎如臨大敵,一時之間還以為有同行來砸場子。
不過很快,所有人都察覺他們隻是來消費的,于是被兩人簇擁在中間的家入硝子,瞬間奪去了所有牛郎的目光。
壕,超壕!
能夠“雇傭”兩個這種級别的牛郎,那女孩子絕對是個超級富婆!
一群牛郎躍躍欲試,可五條悟和夏油傑帥得太全面了,家入硝子又沒什麼特别的表示,于是大家都在觀望。
“找暴君過來!”突然,不止是誰喊了一聲。
一傳十十傳百,“暴君”這個詞彙幾乎塞滿了家入硝子的耳朵。
“他們在說什麼?”家入硝子好奇地問五條悟。
“暴君?他們想揍你!”五條悟向來不靠譜。
家入硝子隻能将期待的目光望向夏油傑。
夏油傑思考片刻,小聲在家入硝子耳邊說:“大概是這家店的頭牌。”
家入硝子眼前一亮,頭牌啊!
雖然來的時候很抗拒,但這麼多帥哥在她面前走來走去,着實令家入硝子心中小鹿亂撞。
一家牛郎店的頭牌,一定很帥吧?身材也很好吧?很會說話吧?
珠玉在前,家入硝子對前兩個要求其實不大,最關鍵是要會說話!
饒了她吧,雖然五條悟和夏油傑各有各的帥氣,但這兩人的性格……
呵,不提也罷。
五條悟拿出一張卡,三人瞬間被請入一個豪華包間。
大床、沙發、大屏電視。
包間内應有盡有。
家入硝子甚至驚訝地發現,櫃子的抽屜裡藏着一些小玩意兒,她隻打開看了一眼便迅速關上,雙手捂住發燙的臉蛋試圖降溫。
這家牛郎店……它正經嗎?
一般牛郎不都賣藝不賣身嗎?
家入硝子這樣問出來的時候,面對的,是兩張同樣茫然的臉。
“哈?什麼賣藝不賣身?”五條悟眨眨眼睛,沒聽說過啊,他第一次來牛郎店。
夏油傑則若有所思,問:“是要舉報它嗎?”
幹點人事吧你們!
家入硝子不說話了,她早該想到的,雖然口口聲聲喊着要來“嫖/娼”,但五條悟和夏油傑分明也是未成年,這種地方根本也是第一次來。
一邊期待地看着門口,一邊坐立不安,家入硝子突然站了起來。
“不行,我想起我還有作業沒做完,先回去了!”家入硝子要逃。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一人抓一邊胳膊硬生生将人給拉回床上。
“硝子,你是不是想跑路?”
“我可不記得夜蛾老師給我們留了作業。”
“不要啦,很尴尬的,我不知道怎麼面對牛郎!”家入硝子拼命掙紮。
五條悟和夏油傑便将她拉得更緊,三個人全都倒在床上,身體扭曲着互相糾纏在一起。
沒人敲門,門是被人從外面直接擰開的。
“咔嚓”,快門響了。
牛郎店裡肌肉虬結的“暴君”晃晃手上的拍立得,語氣揶揄:“一筆意外之财。大少爺大小姐們,不想讓照片流傳出去,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