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人頭牌?”
杜璞慌了。
趙疏荼頓了頓,匪夷所思地看着杜璞。
“你不知道?”
他死死地盯着杜璞,厲聲道。
“隻有你那一組死了人,那兩個人的人頭牌隻有可能是被你拿走了。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過家家嗎?拿出來!”
老管家說出來的規則,必然就是副本本身的規則,副本規則,就算是經驗豐富老玩家也絕不能違反,不然他們會被副本追殺至死,無法逃脫!
十個人,十二把鑰匙,趙疏荼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兩個和杜璞一起,最終卻死在雪山裡的玩家。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沒有啊!這隻是我的第二場遊戲啊!”
在趙疏荼的目光下,杜璞滿頭大汗,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
“他們兩個想殺我,然後他們都掉到山谷裡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人頭牌,那是什麼啊,人死了之後會掉落的東西嗎,我,我沒敢回頭,我不知道啊!”
在杜璞害怕而又語無倫次的叙述中,趙疏荼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窗外。
縱使隔着厚重的玻璃窗,也能看見外面暴風雪呼嘯。
極端天氣,就算是趙疏荼也不敢貿然出去。可那兩張人頭牌……
“老玩家的手上,應該或多或少都有幾張人頭牌吧?拿其他人的頂上先用不可以嗎?”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衆人循聲望去,就見蘇途一臉無辜地看着他們,單純地攤了攤手。
“杜璞不是說了嗎,這是他的第二場遊戲,你們指望一個剛從透明王座裡出來的新人能知道什麼?透明王座這種新手關卡本身死亡率就不高,他如果運氣好,副本裡沒死過人,不知道死人會掉落人頭牌,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都不知道的東西,你讓他上哪兒去給你變出來?”
“與其在這裡逼問他,還不如看看大家的倉庫裡能不能湊出幾張人頭牌來。老玩家的倉庫裡或多或少應該都有吧?這難道不是最快捷有效的辦法嗎?”
蘇途的聲音非常平和,但不知怎的,就是給人一種循循善誘的感覺,叫人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邏輯走。
“對啊,隻要有人頭牌能拿來湊數就好了……”
“老玩家應該都有吧,我們這些新人,就算過了幾個副本,也沒本事拿人頭牌啊……”
“是啊是啊,趕快湊兩張出來吧,沒聽老管家說嗎,不能再拖了……”
趙疏荼抿了抿唇,看向蘇途。他并未說話,但看向蘇途的眼中俨然已經帶上了不快。
“啪——”
突然傳來的一聲脆響,打斷了衆人的竊竊私語。
“我出一張,趙疏荼,你是不是也該意思意思?”
羅斯散漫地收回了扔卡的手,嗤笑一聲,看向趙疏荼。桌面上,那張銀色人頭牌刺目至極,就像是尖刺一樣,和衆人的視線一起,狠狠紮向趙疏荼。
趙疏荼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他認命地從倉庫裡調出一張銅卡人頭牌,也像羅斯一樣扔在了桌子上。
兩張人頭牌加上他們十個玩家,正好湊夠了十二個人,趙疏荼終于将鑰匙從老管家手裡取了過來。
他有些疲憊地轉過身,正準備将手上的鑰匙分發下去時,卻見蘇途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一手拿着一張人頭牌,似笑非笑地看着趙疏荼。
“銅卡人頭牌,是新人特有的吧?”
“喲,趙大佬,你——還殺過新玩家啊?”
“那你來紫塔這種,新人遍地走的地方,是為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