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浪費我很多時間了,”周戎說:“我每天都有公務要處理,你要再這樣不聽話,我會以襲警的罪名殺了你,省得麻煩,也不必擔心你逃跑。”
“好,”林然嘴唇動了動,胸腔劇烈起伏,“我聽話。”
他扶着牆,背脊向下壓。
“你在看什麼?”林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周戎并不理睬他。
而是放下手,按在他的腰上,
林然身子一僵,察覺兩人的姿勢很危險,他掙紮了一下,反手就被甩了一巴掌。
林然想起這人和傅深相似的側臉,不免有些難過。偏偏性格上半分相似也沒有,如果傅深在就好了。
他咬着唇,咽下聲音。
不知什麼時候起,林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兒,又烈又澀。他動了動鼻子,尋找氣味的來源。好像渾身都泡在酒裡,聞一點兒就像真喝過了,頭也變得暈乎。
周戎的手放在他面前,“看看,你發情了。”
omega的□□中含有微量信息素,和腺體味道功效一緻,隻是濃度會低一些。
周戎的手套防水,透明又有些粘稠的液體在黑色皮質上異常清晰。
手套上有股奇異的花香,林然伸手去摸,一時震驚,一時又難以接受。
他這樣,實在是太奇怪了。
“可我聞到你的味道了,長官。”林然有片刻的清醒,根據兩股不同的味道,判斷出這是分屬于兩人的信息素。
“你也發/情了嗎?”林然放下手,手铐的鍊條相互碰撞,他用一隻手從後撥開頭發,另一隻手将脖子上的項圈向下拉,露出後方的腺體。
“長官,你想聞聞我嗎?”林然有種微醺的醉感,臉色發紅。他偏着頭,擺出一副随意享用的姿态,“也許你會喜歡。”
周戎危險地眯起眼。
他正巧渴得厲害,牙齒想咬什麼東西。但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他将這股渴望壓了下去,仍然保持理智,見到這樣不知羞恥的omega隻想教訓他。
于是舉起槍口對着林然的腺體,“我會殺了你。”
“我隻是,”林然低聲啜泣,“覺得你會喜歡。”
他害怕極了,努力推銷自己,“我很甜的,你聞到了對嗎?長官。”
淚眼婆娑的美麗omega像個聖潔的天使,幹淨白皙得毫無瑕疵,眼淚挂在睫毛上顫動着掉落,卻又肮髒無恥地引人堕落。純與欲矛盾地交織在他的身上,種下了毒藥。引人堕落,犯下滔天罪行。
周戎放下槍,鬼使神差地将手套放在鼻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又惡心又惱怒。
“Vous êtes comme une fleur pourrie, belle apparence coquette et vague, ne soyez pas si méchant bébé.”
林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疑惑的目光下再次撥開了項圈,手扶着牆把柔軟的後頸暴露在周戎的獠牙下,“如果喜歡的話,你可以咬我。”
周戎冷笑,打算給這個omega一點教訓,讓他知道接受臨時标記的omega會變成什麼鬼樣子。
他靠近白生生的脖子,張開嘴唇熱氣噴灑在敏感的腺體,尖牙正要咬上去。
林然突然“啊”了一聲,叫聲軟綿綿地,沒什麼威懾,但非常刻意地打斷周戎。
“長官,聰明的alpha會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不會胡亂标記人。”林然得逞地笑起來,“您說的,對吧。”
周戎牙齒碰撞磨了下,更想咬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