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奎爾跪在了地上縮着脖子,心虛的說:“是我跟管家算計您在先,但目的都是為了與聯盟徹底決裂。既然是聯盟先不要我們的,我們又何必巴巴的趕着倒貼。我們保證沒動路安銘的一根毫毛!”
秦川扶額,無力的問:“那陳至喬是怎麼回事?”
奎爾無辜的說:“當時他把路安銘從星艦裡拽了出來,我們就連他一塊關了。”
“……帶我去看看。”
奎爾委屈巴巴的起身,在前邊帶路。
中樞控制器檢測到秦川按照指令開始行動,“滴滴滴”的發出警報,引得路安銘好奇的湊了過來。
一具暖烘烘帶着椰香的軀體貼上了陳至喬的後背,溫香軟玉的作用激的陳至喬挺直了腰闆,完美的阻擋了路安銘的視線。
以為這是不讓看意思的路安銘執着的按着陳至喬的肩膀,湊過來看到他手中正搗鼓着一個類似空調遙控器的東西。
“這是什麼?”
陳至喬側過頭稍稍一努力便能親到路安銘紅軟的臉頰,但鼻子的疼痛還昭示着路安銘的不好惹,他隻能牢牢的關押住對路安銘的渴求,老實說:“小靈通。”
“……所以小靈通是什麼?”
“你有光腦嗎?”
路安銘摸了摸空蕩蕩的手腕,可惜的說:“本來有,大概是昏迷後被奎爾收走了吧。”
陳至喬把中樞控制器遞給他,反正這東西隻有他自己能操控,倒是不擔心路安銘發現什麼。
“這就相當于隻有信息交流功能的光腦。”陳至喬在他好奇眼光的追問下解釋道:“是非常古老的科技,那時使用小靈通的人,都還生活在地球上。”
路安銘驚訝的捧着中樞控制器,像是對待什麼易碎的珍貴古董一樣,小心翼翼的說:“這麼古老?”
陳至喬大手大腳的把控制器拿起來,說:“隻是科技老而已,這個東西說起來是最近才創造的……我們勞工人手一個,方便上邊下達指令,指使我們幹活。”
【大佬】看着陳至喬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想好一套的糊弄借口,不禁對他這個廢柴宿主生出了一絲敬佩的心思。
路安銘信了他不着四六的說辭,認真的問:“那你剛才在聯系外界嗎?”
陳至喬鎮定的點頭,裝的比岩石都可靠:“對,我把奎爾的計劃告訴了秦川,所以……秦川等會兒會過來見你。我這麼做,你應該不生氣吧?”
路安銘搖搖頭說:“我跟秦川已經沒什麼好生氣的了。當初他為了逃出聯盟控制,用我的幼弟做要挾,逼迫我的家人放他離開。我的家人放他離開後,他的小弟卻殺害了我的幼弟,緻使我的家人也背上了包庇罪犯的壞名聲。”
陳至喬聽聞如此沉重的話題,剛想說點插混的輕松話,就聽路安銘自己輕松的說。
“不過還好,我父親有十幾個名義上的妻子,光是比我小而且我知道的弟弟,大概就有17個。損失一個病秧子兒子,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
陳至喬再次被這個任務中的世界觀刷新認知,隻能敷衍的應和一句:“這樣啊……”
“所以你并沒有因此而怨恨我,是嗎?”
秦川的聲音驟然從門外響起,把靠着門放松的陳至喬吓得一個激靈,抱着路安銘連滾帶爬的遠離了門口。
路安銘鎮定的掰開陳至喬的鹹豬手,聲音聽不出什麼波動,甚至于還不如跟一塊石頭講話有感情:“對于一個通緝犯,我沒必要生出多餘的任何情緒。”
“……阿銘。”秦川開了門,看到陳至喬分化後小小的驚訝了一把,随即這種驚訝便被憤怒所取代,孤A寡O,陳至喬是怎麼分化的答案簡直擺在明面上。
奎爾瞧着事情發展有些不對頭,慢慢的将自己平移了出去,省的被老大的怒火波及。他可就剩下這一顆眼球了,獨苗苗不允許他再冒險。
秦川壓下火氣,不由分說的上前把路安銘從地上拽了起來,嗅到他身上違和的信息素,一時間嫉妒之心都要被這個釜底抽薪的A給撐炸了。
路安銘此刻不留情面的打開他的手,雖然有點禍水東留的意味,但他還是站在了陳至喬身邊,至少有安全感。
“阿銘。”秦川的聲音冷了下來,仿佛要把他們兩個不知好歹的狗男男凍成冰雕,好讓他一個擺屋裡,一個扔荒星:“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們幾十年的情誼不能就這麼毀于一旦。”
“你還記得嗎?”秦川看着路安銘眼中愈發濃厚的抗拒意味,逼迫自己放軟了語氣:“你小時候還說過非我不嫁,現在我們都已經分化成年,我覺得是時候……”
“秦川!”路安銘陰沉着臉色打斷了他幼稚的幻想,皺眉道:“如果你真的挂念我們多年情分,那你就自覺點去自首,還我們家族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