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親那邊情況的尤裡連聲答了好幾句是,好不容易才插上句話,“父親,藥。”
羅裡像是沒聽懂,他定神想了又想,不禁怒然,“越活越回去了,一點傷便是自己扛過去又如何?再者平日不是總賴在你母親身邊,粘牙得很,趕都趕不走,難不成你沒與她講?”
“不是,不是。是這藥母親沒有。”
這話一出,羅裡才明白最初尤裡發話加上前文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傷怕是源自火靈鳥,因其幾近絕迹所留下的傷自是難配出解藥。“又是打哪兒招惹到的?能否安心些修行學業,别總是煩着母親父親。”
羅裡又氣又急,少不得強行令自己靜下來才繼續說下去。
“我明白。那藥?”
“家中庫房母親平日雖說不喜去,但是不是不能去,取個藥為你治傷又不是大事。既然她不肯幫你,我自然也不會與她相背。權當你是自作自受,我不曾知曉。”
聞言尤裡隻得龇牙咧嘴應下。
這邊說完,穆蘿已将幾人解決了個十之七八。
“該說不說,論武功穆蘿你當是強者。當初怎的沒能招攬你來?”羅裡接住住斬斷的頭發,握緊在手心,似笑非笑道。
“奉來者旨意,殺人奪寶,大肆斂财。這與虎謀皮的工程,我可不敢加入。”穆蘿一拳擊中羅裡下巴,而後幹脆利落再接上幾拳打了羅裡個措手不及。
羅裡吞下鮮血,繼續道:“他來你來,不都一個樣。我相信你會比他更懂得規則,會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執行者。确定不再考慮考慮?”
緊接着,羅裡掙脫開穆蘿的壓制給她心口處一陣重擊,“你沒等到九轉玄陰水,我就仍有一戰之力,輸家一定是你而非我。”
“不懂轉圜的人當真是比比皆是,你是,那個三小姐也是。”羅裡蹲下,打量着穆蘿蒼白的臉龐,低聲歎息。
依文瞧着是個沉穩的,實為利益至上者,不過與穆蘿分離數月便動了心思投身到羅裡門下。有這員大将到來俨然是如虎添翼,隻可惜羅裡讨厭蠢貨,同樣也厭惡過于伶俐的。
若是與多做些思想工作,相必穆蘿做的隻會比依文更好,羅裡才幾次三番試圖說動她。
“受怨氣沾染,來日或許你會變為欲望的囚徒也不一定,何必大言不慚。”穆蘿的眸子平靜如水,隻冷冷看着羅裡擦拭剛得來的寶劍。
得來的寶物生前多是有主,卻因主人意外暴斃而怨氣纏身,強行驅使難免會受到反噬。羅裡顯然親身感受過。
“這可就是你孤陋寡聞了,我找到了方法,人族有途徑能夠化解掉怨氣。”羅裡回憶起赫那羅提劍輕飄飄斬殺掉惡靈時的情景,眼睛放光。
不過一想到赫那羅疏離的語氣,羅裡又是氣急了。聞得她接了帖子趕往奧德拉山除惡靈,自是費盡心思牽線搭橋想要與她做個交易,畢竟與她而言不過是灑灑水的功夫就能得利,結果竟是百般交涉都被拒絕掉。
還說什麼人各有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可笑至極。
“總有一日,我會讓萬民朝拜,以我為尊。那時候,我自有能說動你們的一番道理。”羅裡閉上眼,勾唇輕笑,“說了許久,他們是否該到家了?怎麼着我也受了他們二位一句叔叔,既然來了總該慰問一下。”
說着羅裡看向侍從,面作疑惑。
侍從明了他的意思,便答道:“往日多少此時返回來,今日恐也不意外。”
羅裡滿意地點頭,頗有耐心地等待起來時不時哼上一段小曲。
沒過一會兒,莉亞牽着雅法默來到跟前,随後兩人分開行動,莉亞解決幾位打手,雅法默則想盡辦法救穆蘿。
見他們配合默契,羅裡歇下玩笑的心思跟雅法默對陣。穆蘿調整好内息便去幫助莉亞。
“各掃門前雪,不必再想着我這位老師。”穆蘿縱身一躍來到莉亞跟前,環視四方才道。
聞言,幾人略微遲疑,想了一會兒才道了聲罪過,随後一齊攻上來。